(圣斗士星矢同人)那些人和那些破事儿_明烛天南【完结+番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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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奇怪,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却还能清楚地记得他的好……”加隆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头发,屈起身子沉默了一阵,抬头面对拉达曼提斯:“对不起,我不是什么背包旅行者,我……算是个逃犯。”

  两厢静默,对开的南北屋门那边,传来艾亚一声梦呓:“给我个媳妇儿……”

  拉达起身,关好两扇门,坐回加隆身边:“你不是。你要是逃犯,就不会跟我说这些。”

  “哈。”加隆笑了一声,“虽然不是政府通缉的,我确实是从一个地方跑出来的,而关我的,就是我这亲哥哥。”

  半小时后,拉达听着身边加隆均匀的呼吸声,找不到一点睡意。

  艾亚哥斯睡得十头牛都踩不醒,加隆只好跟拉达挤一张chuáng——好在是双人chuáng,再搁一个跟拉达差不多高的男人也躺得下。盖上被后二人无话:加隆是真困了,拉达则还在消化刚才加隆所说的。兄弟间的家务事,按理说别人没法管,可这都闹到搞监/禁和越狱的地步,多少有点恐怖。加隆没说他哥为什么关他,拉达也没问——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觉得问了,自己也帮不上忙。相处多日,从加隆的见闻谈吐中他也能觉察出,这人见过的世面不是自己一个豆浆店小老板能比的。

  那么,是不是吃过的苦也不是自己能比的?这样一个经历过风làng的人物,究竟为什么会陷入兄弟阋墙的困境,实在让人不得不好奇。拉达偏过头,看着仰面躺着的加隆模糊的轮廓,觉得今夜的谈话,让身边人的迷雾又多了几重。

  *调理:“理”轻声,此处为形容词,指乖巧听话,前文有一处则是动词,取戏弄之意。

  *“三中全会”:指白酒、红酒、啤酒三种酒轮流喝。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我们回归史昂童虎这条线,争取三十章之内给他俩搞定!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关于这个年怎么过,八中校长史昂曾写过洋洋洒洒二十张原稿纸的计划书,包括每天的活动、菜色、禁止事项、增进好感的小动作等,末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钢笔划穿好长一道,可见其决心。

  结果童虎紫龙一来,校长才知道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首先爷俩一进门就直奔抹布和吸尘器,史昂跟在后头说咱们去逛街买衣服吧,老的小的都一脸“家里乱成这样你好意思”的鄙视表qíng,让他也不得不讪讪地拎着瓶清洁剂,跟在童虎后面往窗户上喷。二百平的大房子,花了仨人两天半才收拾出来。收拾途中,史昂那些个试图藏起来的黑历史也都被看了个gān净:什么没穿裤衩的百日照啊,中队长国旗下的讲话啊,刚处对象时候拘谨的合影啊。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老照片,这是挺温馨的,可童虎笑眯眯地瞅着婴儿史昂的小弟弟时,校长怎么都放松不下来——没错,请爷俩来家里过年,那是有预谋、有组织、有目的的:高举那啥理论旗帜,坚持那啥思想指导,完成那啥chuáng上运动。

  人生苦短啊——校长在写计划书时,曾这样叹道。

  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他饥渴,想行乐。

  作为一个理论和实践经验丰富且离婚多年的中年男子,史昂校长虽然秉持着以诚动人、以qíng感人、以理服人的原则追到了前警官童虎,却并不代表他想保持好哥们关系,只做生活上的好伙伴,不做夜半时的好qíng侣。深入的发展,不只指qíng感,也指两人的距离嘛。

  言语的艺术啊——校长在撇大条*时,曾这样叹道。

  童虎的态度,史昂自然试探过。两人知jiāo两年多,那点家底都抖落遍了,史昂这边暂且不提,童虎因为工作xing质,jiāo往过的姑娘屈指可数,加上年代保守,半点经验也不曾有过。这形势,史昂也不知道算是有利还是无利:要么因为没有跟女xing的经验所以可能跟男xing契合度更高;要么因为没有跟女xing的经验,所以更抵触在亲密接触中处于女xing的位置。总之就是,光试探而不试试,那是不行的。

  实践出真知——校长在开车时,曾这样叹道。

  于是兜兜转转,心怀鬼胎的校长接了童虎和紫龙过来。本来想着让紫龙睡客房,童虎跟自己睡主卧,结果到了家进了屋,童虎一看客房是双人chuáng,就说挺好,自己和儿子睡得下。

  这紫龙乐意,校长还不乐意呢。碍于孩子在面前,史昂不太好意思直勾勾地说你跟我睡,只想着私下里聊一聊,给人聊自己屋里去。现在可倒好,勤劳勇敢的爷俩收拾房子搞得热火朝天,夜里洗漱完就睡,规律生活,健康作息,好,好得很,好得史昂夜里盯着客房门,目光都能把那雕花实木门给点着了。

  二十七夜里,声势浩大的收拾工程终于告一段落。史昂自从有了这房子,自己从没做过家务,都是打电话叫家政服务,这一下给他累的,瘫在褪了沙发罩的沙发上,一点形象都没有。紫龙显然习惯了校长学校一个样家里一个样的影帝行为,这会惊讶都懒得惊讶,端了果盘过来,乖巧地在一边给梨子打皮。打完切好块,cha上几个牙签递过去:“校长,吃点梨吧。”

  “诶,好。”史昂心里赞着这孩子真孝顺,然后突然对“校长”这个称呼有了些微的不满。在家听孩子这么叫,总让他觉得像在上班似的,架子不知该拿着还是放下。于是他吃了两块梨,问紫龙:“在家咱们换个称呼,别叫我校长。”

  正好童虎收拾完厨房的碗筷,端着茶具过来,听见这话,也表示赞同:“对,在家叫校长压力多大,换一个换一个。”

  叫什么呢。紫龙在心里合计。校长比他爸大半年,叫昂大伯?估计按校长这今天二十明天十八的劲儿肯定得生气。叫昂叔?感觉怪怪的。gān爸?还真像辣酱……

  换成什么啊?紫龙投降了,问他爸。

  他爸沉吟许久,说:叫妈?

  校长咣当一声从沙发滚到地板上,童虎赶紧去扶:昂哥你摔什么呢,我就逗逗孩子,你看你……

  史昂此刻却沉浸在无言的悲愤中——不是因为叫妈,而是因为他从未想过在这段关系里,童虎是怎么给自己定位的。别看童虎比自己矮半个头,也没自己看着壮,可好歹是特警队出身的一员猛虎,退役了也没丢了功夫:擒贼那麻利的三两招用来对付一个四体不勤的校长,那还不跟抓jī崽子似的手到擒来。

  看来不能qiáng攻,必须智取。

  重新坐回沙发的校长,眼神徒然犀利了几分。

  第二天早上起来,爷俩已经做好早餐了。坐在餐桌旁的史昂回忆计划书,发现诸如爱心早餐,爱心morning call这些从外国电影里学的玩意一样都没用上。请人做客,自己反倒被伺候成了大爷,别说,慡是慡,可这主动权被夺,还是让校长有点别扭。

  好在今天他得到了一个耍帅的机会:童虎说既然都收拾完了,咱们逛逛街也行。

  这就意味着校长可以潇洒地抽出一张金卡,潇洒地一甩头发,潇洒地说出那让所有人心cháo澎湃的三个字:随便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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