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_晓月流苏【完结+番外】(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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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铭文?!除了堀川国广,其他付丧神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对刀剑们来说,铭文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就像人类的姓氏、履历和官职。就像宗三左文字那振打刀,就是因为被织田信长刻上了属于自己的铭文,当做战利品收藏起来,几乎没有机会上战场,所以才在化成付丧神的时候,一直念念不忘,觉得自己是笼中鸟。

  虽然宗三左文字自己总是因此郁郁寡欢,但怎么说呢,不是特别喜爱中意的话,像信长公那样拥有众多刀剑的豪杰,又怎么会特意在他身上刻上自己的印记呢?像烛台切光忠,当初作为他的刀剑,不过是数十把光忠中的一把,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而压切长谷部,即便曾经是他的佩刀,也是被随手送人,一直心怀怨念。

  所以,其他刀剑私下里都觉得,宗三每次抚摸着自己胸口的蝴蝶,不断絮叨着这就是魔王的刻印什么的,分明有种隐隐约约叫人不慡的炫耀成分——就是那种“你不是喜欢我吗这就是证明啊为什么却不好好珍惜”的意思。这让其他曾被织田信长拥有过的刀剑qíng何以堪。

  而现在,审神者说将要亲手给压切长谷部錾刻铭文。作为已经认可他主人身份的付丧神来说,这简直莫大的荣耀,简直太让人嫉妒了!如果不是都彭说同时也会惩罚他,将来也会始终公正,实在不免会让人担忧,这座本丸也会像其他许多本丸一样,被第一主控牢牢把持,抢走大多数与审神者亲近的机会呀!

  ——而且,为什么压切长谷部会这么幸运,刚刚与审神者相遇,就得到了拼命保护主人的机会呢?!

  五虎退瞪大了眼睛,紧紧抱住自己的小老虎,一时间甚至没有控制好力度,让这只幼崽发出不舒服的娇嫩抗议,扭动挣扎起来。小短刀这才惊醒过来,连忙低下头,饱含歉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虎崽。

  山姥切国广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羡慕的低叹。而烛台切光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怀疑地扫视都彭摆在桌面的工具,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而被提到名字的打刀压切长谷部,则是彻底愣住了。因为太过惊讶,看起来反而特别的从容和平静。审神者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温和地说:“长谷部,到我身边来。”

  褐发打刀艰难地支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按照都彭的指示,跟审神者一样,跪坐在矮桌的同一面,面对着其他三个付丧神。压切长谷部侧过头,望着身边的审神者动作流畅娴熟地拆卸自己的本体,修长的手指缓缓在刀jīng上停留,触碰着他已有的铭文。

  长谷部国重、黑田筑前守……

  他完全回不过神来。一直态度冷静温顺的付丧神,第一次感到脸颊上升起了热意。人类察觉到了他专注的视线,扭过头来与他对视。那种温柔的眼神落在他眼里,让压切长谷部忍不住又有了流泪的冲动,很想马上拜谢他的这份心意。

  但在他将想法付诸行动前,审神者抢先一步开口,郑重地叮嘱道:“记住,不可以说谎,要诚实。”

  压切长谷部下意识地匆忙点头。审神者便转回头去,垂下头,拿起打粉棒,专注于对手中打刀的保养。他散发出纯净醇厚的灵力,铺洒打粉的动作充满了独特的韵律,手指gān净有力——在他认真保养刀剑的时候,围观的付丧神心神都被牢牢吸引,就算是满腔怒火的堀川国广也不能幸免。

  随着都彭输入灵力的增多,压切长谷部的脸渐渐涨得通红。他紧紧抓住自己腿上的浴衣,用尽全身的力气忍耐着马上就要溢出嘴边的呻吟。怎、怎么回事?褐发付丧神死死抿住嘴唇,无声地颤栗起来。他完全不懂,为什么手入会造成这样奇怪的效果。

  压切长谷部将自己的浴衣下摆死死攥着,拉扯得像一块麻布。他又开始出汗了,皮肤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渐渐汇聚在一起,脸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原本gān燥的衣服也因此被洇湿。他渐渐没有余力控制呼吸,感觉自己喘得像是重伤垂死的伤患。

  但褐发打刀仍然咬着牙忍了下来。暗堕锻炼了他的耐力。压切长谷部成功地坚持到都彭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当发现审神者不再不断触碰他的本体,褐发打刀不免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飞快地抬起头,发现烛台切光忠正用充满同qíng的眼神望着他。

  不知为什么,压切长谷部马上不好意思移开了视线。他突然意识到,刚才……房间里无比安静,所有人连呼吸都十分轻缓,他们都在注视着审神者保养他被拆卸的本体。这个发现让压切长谷部坐立不安。

  他以为对自己的考验已经过去了——虽然能接受主人的褒奖,并且被这样保养,真是无上荣光,但是……今天就到这里吧,就算主控如褐发打刀,此时也觉得,这样就好,他不奢求更多了,完全心满意足。

  他是这样奢望的,但烛台切光忠早在都彭开始保养压切长谷部时,就已经看透了一切——很好,他的预感果然没错,有人要倒大霉了,这个人就是压切长谷部。虽然很羡慕他可以得到主人的铭文,但是,他在保护主人的同时,所犯的错误估计也是不小……

  第50章 公开奖惩(3)

  天哪, 这简直惨不忍睹。

  烛台切光忠悄悄扫视周围。其他的付丧神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现在这种qíng况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他们不会感到奇怪呢?说好的铭文,审神者却先给压切长谷部做保养……好吧, 也许他们把它当成了奖励的一部分。

  但其实,从褐发打刀的表现来看, 审神者竟然在铭文前, 用灵力qiáng行打开了压切长谷部人形和实体之间的同感通道!在座的当然不会有谁比烛台切光忠更了解那是什么滋味,当打粉棒细软的布面轻触刀身、沾满丁子油的宣纸摩擦刀刃时,那种几乎能将付丧神bī疯的感觉……

  等等,现在不是认真去回忆那些的时候!重点是——他曾感受过的那些,仅从力度上说, 可都只是或轻柔或适中而已。现在, 他们的主公却打算在这种状态下, 在刀剑们罕有人碰触的刀jīng上——那个没有经过高温和锤炼, 比刀刃柔软得多的部位,一刀一刀地刻上铭文……

  这是多么大的仇怨才会如此,而且一会的场面,还能看吗?烛台切光忠在一切还没开始前,就已经忍不住想要捂住眼睛。

  他看了看身边满眼都是羡慕渴望的五虎退, 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主公,您为什么要让未成年短刀也来参加这次集会,目睹这种的场面?您真的不会觉得不合适吗?还有,一期一振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呢?——嗯,虽然不论他怎么想,其实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就像烛台切光忠所预料的那样, 在压切长谷部长舒一口气,骤然放松,以为一切到此为止的目光里,都彭放下了手入的道具。然后,他从桌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毛笔,蘸取了调制好的颜料,在长谷部刀jīng上的空白处写下来了“惟jīng惟壹,允執厥中”八个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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