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在我愣了一下下的间隙,失重感陡然上升,身体不听使唤地呈自由落体运动往下掉。
……法克!这是特么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坑爹货想出来的鸿门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章字数严重超标啊……
☆、中毒
脊背狠狠地摔在木制地板上,五脏六腑被震得颤了好几颤,眼前全是小星星绕啊绕的。
咬着牙用胳膊肘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扫视了一遍周围战战兢兢的士兵们,痛苦地闭了闭眼。
百忙之中我抬头看了眼栽下来的房梁——哦,谢天谢地,还好古代建筑水平不咋滴,房梁高度也就比现代楼房的二楼还矮上那么一丢丢,不然我非被摔挂了不可。
转过身去找先我一步掉下来的墨鸦,却看见他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嗯?奇怪!墨鸦武功在我之上,我都没事他怎么还没醒?
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挪了过去——别问我为什么这么láng狈,就算房梁的高度不高,可就那么直接摔下来也真的很疼啊!
我一手枕在他的脑后,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像抱着恋人一样小心翼翼地将他搂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窥探什么天机一般,无比郑重地看向他的脸。
明显不正常的苍白脸色,紧紧拧在一起的帅气剑眉,格外显眼的眼角妖纹,短而急促的呼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以及,微微泛紫的嘴唇。
……中毒?
中毒!!!!
怎么会中毒?!
我一边轻柔地将墨鸦的头颅放在我的腿上,一边在飞速运转的大脑中寻找可疑之处。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方式应该是通过一些不起眼的细节,可宴会全程都很平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熏香吗?我扫了一眼房间四周正升起袅袅香烟的jīng致香炉,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是香炉,为何别人没事?
那……是食物吗?我回忆了一下之前的qíng景,倒是有可能,毕竟不论做菜还是上菜都是对方的人,想动手很容易。
只是……
我很清楚地记得,为了彻底打消我们的疑虑,羽颉曾命人当着我和墨鸦的面试毒,确认无误之后,那菜就被直接放倒了酒席上,再无下手的机会了啊?
若是那个时候就已经被下毒了,而试毒之人又无事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他们服了解药!
那么问题来了,那几个试毒之人在整个酒席过程中都bào露在众人的视线里,如何有机会服用解药?
事先服用好……吗?
我有些着急地挠了挠头发,看着怀中越发虚弱的墨鸦,心中名为焦躁的qíng绪疯长,周身戾气也在不自觉地骤增,盯着羽颉的眼神也渐渐变的狠毒凌冽起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狠毒语气太过凶恶,又或许是我中毒太深出现了幻觉。
我竟然看见羽颉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不过刹那,接着,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赴死的决绝,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癫狂。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哈哈哈哈……”
我看着他几近疯狂的笑容,心中怒气骤增,不由杀气四溢,却是怒极反笑:“是吗?”
“哈哈哈,夜幕,我承认你们确实有些实力,可惜……还不够!”他停了停,眼中浮起一丝狂妄,“是不是觉得四肢乏力,头晕眼花?不妨告诉你,你们早就中毒了!”
……看来我判断的没错,果然是中毒了。只是,这点线索还不够!
虽然常常会吐槽有的人纯属死于话多,但这一次,这羽颉老儿,必须死于话多!
我装出一副震惊得不能自已的表qíng,以放松他的警惕:“怎么会?是……什么时候?”
“哼哼哼,你们的食物,这个那个还有那个,”他扬了扬下巴,环视了一遍桌子上的美味珍馐,带上了一丝自负,“这所有的饭菜,我都动了手脚!”
“什么?!”我心中一惊,我虽然猜到了他会在食物里做手脚,却也没想到会如此兴师动众,“那你如何得知我们一定会吃?”
“哼哼哼,我自然不会将所有胜负都赌在这一处,”他的眼神突然变得yīn毒,仿佛一支冰棱,直扎人心,“熏香之中,亦藏有毒!”
“!!!”
……原来如此,好一招双管齐下!
“解药何在?!”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许疑惑,但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拿到解药,否则……
我低头看了看枕在我腿上面色愈发苍白的墨鸦,拧紧了眉头。
“夜幕,你们错就错在警惕心,不是不qiáng,反是太qiáng。”羽颉扬了扬眉,仿佛预料之中,“解药我给过你们,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什么!给过我们?”
☆、对话
我不记得那晚我是怎么回到将军府的,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属于我的小屋里。
晃晃悠悠地坐起身,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想来是摔得狠了,怕是受了些伤。
太阳xué突突突地跳得厉害,头疼如针扎,脑袋里像浆糊一样——呃,怎么这毒的后遗症跟宿醉一样?
说起来,这羽颉老儿还真是走了一步险棋,想是料定了我们不会服食,才会将解药掺在那杯酒里,不过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我会yīn差阳错留下那杯酒,而不是直接倒掉。
说到解药,不知道墨鸦怎么样了?好歹我也是把唯一一份幸存解药喂给他了,应该没事了……吧?
不过……那天毒发晕倒前,我貌似看到他清醒了,他的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语气中微微夹杂了些不明显的担心,眼神中似乎有些复杂的qíng绪,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在彻底陷入黑暗前,隐约觉得自己栽进了一个不十分温暖却相当安全的怀抱。
……一定是中毒太深,出现幻听和幻觉了,嗯,这可不太好啊。
“你醒了。”
妖娆邪魅的声音传来,带着点不悦的低沉,我偏了偏头,才蓦然发现窗边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红……鸮?”我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一边在心中懊恼自己的警惕xing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一边试图用浆糊一样的大脑思考一下可能出现的状况及对策。
“你为什么在这儿?”
但是很遗憾,我那乱糟糟的大脑明显不愿意从罢工状态中脱离出来,于是最终,我只能自认为不露痕迹地抓过被子遮了遮身子,问了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问题。
“明明怀有解药,偏偏要去救旁人。”红鸮举着酒樽,自窗边转过身,目不斜视朝我走来,“梓鹂啊梓鹂,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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