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我可能穿了个假民国_少音书【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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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梅亭先是一喜,转而忸怩,“这哪行,好些男人在这里呢!要伦也伦不到你们女人来探路,顾先生你说是不是。”

  李梅亭大声喊着,怕人听不见似的,颇有些冲破云霄的态势。这番话对谁说的,一众人心知肚明,鸿渐有些不忿,却不能指责什么,因为他从李梅亭的话里挑不出毛病来。

  安如将落在田地里的手电拾了起来,手电的镜面也全沾了泥,挡了光线。需要用东西擦一擦才行。

  索xing手上,脚上,裙子上全沾了泥,她也不讲究,用裙摆将手电擦拭gān净,辛楣眼神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安如说:“李先生,别说什么男女之别,大家都是一样的,你们都辛苦一天了,我怎么也该替大家分担些的。”

  “不成,不成,怎么能没有分别呢!”

  两人还要在纠缠下去的时候,辛楣一把夺过了手电,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鸿渐在后头解释道:“你们都别争,接下来的路由我和辛楣走。”

  李梅亭得了胜利,自然闭口不在说话,安如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虽看不清楚,但还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上面布满了泥渍。

  又走了一路,一番折腾下来,总之很láng狈。总算赶到了镇上,柔嘉冻地嘴唇发紫,安如也是脸色发白,浑身上下湿哒哒的。这一天,大家都累的够呛,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次日,要购汽车票前往下一站,但战争时期,汽车票是很难买到的,他们若要购到票便需要另找门路,傻乎乎的去排队是最没用的方法。

  这另外门路便是需要证件。

  辛楣虽在政府gān过一段时间,也做过报社编辑,但出门的时候没想过会用到这些东西,所以都不曾带来。

  安如去年的得人推荐,在崇文馆做过一段时间的编书,兼职写点东西。因为知道这东西会有些用处,所以出门的时候将一些东西带出来了。

  她说:“我有一张崇文馆的名片,不知道顶不顶用。”

  李梅亭也说:“证件我也有。”

  诸人将视线望向他们二人,李梅亭将他的名片拿了出来,安如道:“有李先生的名头足够了,就不需我多此一举。”

  顾尔谦同在一旁奉承说李先生如何如何厉害。

  鸿渐最是看不过眼李梅亭洋洋得意的样子,他出声拆台道:“李先生的名头确实大,但我劝安如你最好也将名片拿出来,也让我们多了一层保障,辛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辛楣这几天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沉默,很少发表自己意见,就算说话也是接着鸿渐的话头往下说。

  辛楣点头。

  李梅亭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他眼神恨恨地瞧了他们两。

  辛楣不语,鸿渐笑的愈发开心。

  李梅亭和安如这两个当事人免不了要走一趟,只是柔嘉不放心让安如和李梅亭两个人单独处一起,所以也要跟去。

  鸿渐笑道:“要去也是我去。”

  柔嘉望他几眼,鸿渐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这一身确实太láng狈些了,浸湿的西服被他换了下来,他身上穿了他父亲的一件棉布长袍,袍子短了些,只到他的膝盖下面一点。

  众人看他这幅样子也都笑,鸿渐自己也尴尬地笑,辛楣说:“你去实在给我们丢脸,还是我去罢。”

  说完辛楣在楼上换了一身崭新的西装,一身láng狈褪去,气宇轩昂的从楼上走下来。

  安如看自己还是昨天的一身泥地里打过滚的衣服,噗嗤笑出声,她道:“李先生,辛楣要是同我们一起去,我们怕只能沦为他的陪衬了。这可不成,我也去换身衣裳,不能只让辛楣一人出尽风头。”

  李梅亭说:“风头让你们年轻人出,我的好衣服是要留在正式场合穿的,这一路风尘仆仆穿着实在làng费。”

  安如莞尔一笑,自上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还是希望你们催更的。你们一催我就有动力了。

  大少是个抖m。

  笑cry。

  ☆、达令

  安如新换了件墨绿金绣线旗袍,这是她少有的几件定制的旗袍。

  她是那种最不显老的娃娃脸,脸上的婴儿肥还尚未褪去。不认识得人很难猜到其实她已有二十五岁了。所以这最显成熟女人韵味的旗袍穿在她身上便有些违和。仿佛是小女生处于好奇心偷穿了妈妈的衣服。

  这也是她不经常穿旗袍的原因,随身带几件旗袍全是为了将来上课的时候能有稍显成熟,增添些威严,不遭学生们看轻。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显然是落空了。

  她一下楼,便受了柔嘉笑话,她轻声打趣她说:“安如,你怎么把你妈妈的衣服也穿出来了,这一招是学了鸿渐的吗”

  听了柔嘉的话,大家皆是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辛楣眼中愉悦更甚。

  安如闻言,脸上仿佛吃了胭脂般,飞红一片。

  鸿渐见又提起了他,不禁扶额哭笑不得地说:“我和安如是为感怀父母之艰辛与不易,故将父母之衣物穿于身上,已却思乡之qíng。”

  安如嘴唇轻轻蠕动了下,终了却一字未说,鸿渐话是为自己开了脱,只是她听了却又不是那般滋味。

  她脚尖在地上轻划了一个圈,想着这身旗袍只穿这么一次,便将它当作压箱底。

  李梅亭发话道:“好了,我们要出发了,在聊下去天该晚了。”

  安如和辛楣闻言,都动了身往汽车站去了。李梅亭自认为是前辈,大跨步走在前头,很有些领头人的气势,当然前提是不看他一身láng狈模样。

  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古训不是没有道理。这社会偏是如此现实,有些人偏偏只看你外在装扮的是否堂皇,哪管你内里千秋。不过若是真满腹经纶,哪怕穿着乞丐服也是鹤立jī群的,只是李梅亭是不具备这种将乞丐服穿出天价的资质的。

  辛楣走在安如前头半步,两人一路无话。走在前面的李梅亭突然停下来,转头责怪他们道:“现在年轻人怎么都像你们这般慢慢吞吞,以后我们这些老人退下去了,哪敢让你们顶替我们的位置——许小姐,我劝你同我走一起。为什么呢?因为这是内地,不比上海风气开化,你和赵先生两个人年纪相当,又没什么关系,走在一起惹人笑话。”

  辛楣道:“李先生的位置,我们是不敢接替的,够不上格,够不上格。”

  安如也说:“李先生是前辈,我哪敢和你齐平着走呢!这对你不够尊重——且不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自心安,并不惧他人闲言碎语。不过还是多谢李先生的关心。”

  李梅亭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现在年轻人不懂人言可畏,迟早要吃亏,然后扭头不在管他们。

  李梅亭的这番cha科打诨,安如倒觉得她和辛楣间已不那么尴尬了。

  愈靠近汽车站,愈显繁华,来来往往地人多了起来,许多人是赶着坐汽车的,各色的人都有。有人的地方便有生意,沿街许多叫卖的小贩,吵吵嚷嚷,很有赶集的味道,不过行人却没有赶集人那么悠闲自在,都各自奔着不同地方去,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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