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髯贾腰荀令香,话说,文和也是三国有名的美男纸呢?!
☆、晴天霹雳
萧璎赴宴,似贾诩、无垢这等随行的重臣自然要陪同。
朱雀以金德立国,尚白、金二色。为示庄重,自萧璎往下,皆着金色绣银纹华服。众人或束金冠、或挽珠冠,饰以流苏、华盛,肃穆而华美,真真是一派盛世风象!
虽则萧璎似与萧珩不睦,但为邦jiāo计,仍是提前两刻钟入场,以示尊重。
而萧珩大约也是同样的想法,萧璎一行人到时,他早已候在殿中。
而萧珩这般作态,着实令青龙国一众臣子惊奇不已。
——要知道,数十年前萧珞来时,他可是故意晚到,以示不喜的。
看来,对这朱雀国主,他还是要更客气一点儿。说不得,这位以后,就真是咱他们的新主公了。
无垢随萧璎去赴宴了,漫天作为随行的家属,是不在宴请名单之内的,一时间便无所事事。
自昨日入住驿馆,她便被无垢勒令好好休息,三餐都是在炕桌上用的。
好容易今天无垢被国主带走,她着实松了口气。等他一走,漫天便收拾了一番,走出了房门。
青龙国帝都也不愧雒城之名,与凡间洛阳一样,以牡丹而闻名。
这驿馆之中随处可见或单株、或成对的牡丹。虽然都是些普通品种,但因侍弄的jīng心,也都十分jīng神,各具妍态。
漫天从一个给牡丹浇水的女邑那里得知,自驿馆往东三里,就有个“芙蓉园”,园中遍植牡丹名品。而此时,又正是盛放时节。
漫天问清了路线,便出了驿馆,经往芙蓉园而去。
那女邑望着她欢快的背影,亦被她的快活感染,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时,有个特别好听的男声问她:“方才那位姑娘,去了哪里?”
“芙蓉园啊!”她顺口答道。
“多谢。”
等她反应过来,便只能看见那男子挺拔潇疏的背影了。
白子画虽是此次参赛人员之一,本身却只是个白身,自然也不在宴请名单之内的。
他原本在室内打坐,却突然想起,漫天这次,也未去赴宴。心神一动,便再也静不下心来。
——说起来,这也是经历无间之渊的后遗症:心神难聚!
既不能静心打坐,白子画gān脆就穿了鞋出来,径自往漫天的住处而去。
而后,他便看见了在院中赏花的佳人。
因朱雀承金德立国,一国上下都喜金、白二色。漫天待得久了,自然难免被周围人影响,渐渐弃了喜爱红衣的爱好。虽然也仍会穿,但却更爱白衣huáng衫。
也因这次青龙之行十分郑重,来之前,无垢便命府中人为她裁了许多金色和白色的礼服、深衣、襦裙……而漫天今日,便穿了一身金色jiāo颈深衣。
说起来,这是白子画第一次见漫天穿这种明亮而庄重的颜色,这使漫天看上去更为尊贵矜傲,竟使白子画有种望而却步之感。
犹疑半晌,直到漫天出了驿馆,他才上前问明其去向,匆匆追去。
芙蓉园不愧为雒城一景,非但占地极广,园内更是糙木扶疏、名花便植。不但有姚huáng、魏紫、二乔、绿玉等名品,更有传说中一日三变的神品——花妖。
传闻此花朝则浅碧,暮则深huáng,夜则粉白,花色一日数变,堪为奇景。
等白子画寻到漫天时,她正站在一株花龄近千年的牡丹花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浅碧色的花瓣随着日色西斜,逐渐变成huáng色。而等夕阳入海、暮色四合时,那花儿彻底变成深huáng色,漫天才长长舒了口气,回过神来。
眼见天色已迟,她也要回去了。但蓦一转身,却吓了一跳。
——只见一道颀长的白影静立在她身侧,暮色之中如一道幽灵。
好在随着她武功越来越高,已能夜间视物。凝神一看,她不由怒气陡生,因见着奇花而生出的愉悦瞬间无影无踪。
“白、子、画!”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白子画幽幽一叹:“天儿。”
漫天厌恶地蹙眉:“别叫得那么亲热,我怕别人误会!”
白子画一噎,眸色瞬间幽深。
这一刻,他突然生出一个极其荒谬的主意,却越想越觉的可行。
这是长留上仙永远也做不出的事,此时的白子画,却十分心安理得。
——他决定说一个谎言,一个不算谎言的谎言。
“天儿!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从此界再遇,你非但不再与我亲近,反而厌我至深?”
漫天呆住了。
“曾经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你都不记得了么?”
漫天石化了。
“是你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如今,却为何不守信约?”
漫天风化了。
——是你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如今,却为何不守信约?
——为何不守信约?
——何不守信约?
——不守信约?
——守信约?
——信约?
——约?
——?
漫天发誓:自她出生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呆滞过!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且是十分荒谬绝伦的晴天霹雳!
她惊得连声音都颤抖了:“白、白子画,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白子画又叹了一声,哀绝yù死:“天儿,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与我听好不好?莫要不理会我。更莫要……更莫要视我如仇宼。我,亦会难过。”
漫天被他这一句惊地退了两步,反应过来便有些羞恼:“你……莫要胡说八道!你我之间唯一的jiāo集,便是你为花千骨那贱妇断我一臂,伤我神魂!”
白子画神色一僵,幸而天色昏暗,漫天的注意力也不在他神色上,被他混了过去。
继而,他长眉一蹙,疑惑道:“花千骨?那不是落十一的弟子么?与我何gān?我又怎会为她伤你?”
——这可不是他说谎。在无间之渊的幻境里,的确有几世,花千骨是拜了落十一为师。
漫天简直莫名其妙:“你胡说什么?花千骨明明是你的弟子!你……”
忽的,漫天脑中灵光一闪,恍然道:“先前那次,并不是你的梦境,而是你的记忆?”虽是问句,她却说的十分肯定。
白子画眼睫微垂,遮住了一闪而逝的流光:“是我们的记忆!”
——这一层,他却是没有想到呢!
“你……我……你……我……”漫天无措之极,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是,这跟我经历的不一样啊!”
白子画蹙眉,笃定道:“那的确是我的记忆!”
——幻境中的记忆。
漫天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分不清白子画所言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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