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造成了他对二人态度的外在表现。
萧珞因心xing脆弱,也的确被他打击得心志软弱,郁郁而终。
但萧璎却因天xing的敏感逃过一劫,最终顺利登位。
在接过传国玉玺的那一瞬间,萧璎清楚地看到,萧珩眼中复杂的qíng绪:又是不甘又是释然、又是欣慰又是自豪。
她只是垂眸,掩去眼中的嘲讽:你既不喜欢我,我又怎会喜欢你呢?端只看哪个技高一筹罢了!
萧珞大约也猜到结果了。
他只是漠然地坐着,看萧珩十分亲昵地为萧璎剥荔枝,直接喂进她嘴里,又很客套地招呼他也吃。
——呵,这样的qíng景,从小到大,已上演了千百回。
而他,永远是多余的那个。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他饮下鸠酒的那一刻,他的妹妹萧璎怜悯地看着他,无声地说:“你真傻,到死,都看不清!”
傻?也许吧!
萧珞对一旁的侍膳女官使了个眼色,那女官便知机地替他剥好了荔枝,去了核,放进他的嘴里。
他一边咀嚼着甜美的荔枝ròu,一边漫不经心地想:便是天王老子剥的,不也还是荔枝味儿?
而萧璎则是眉眼含笑地张嘴,将萧珩亲手剥的荔枝噙在口中。
——既然萧珩要对世人显示自己对她这个女儿的溺爱,她又为什么不配合呢?
你看,青龙国的重臣十个有九个都认为他会将青龙国传给萧璎,这可真方便她造成既定事实!
待半盘荔枝下去,萧珩擦了擦手,首先开口:“先前我便说过,这次你们俩谁赢了,我就帮谁。这话当然是算数的。”
他话音才落,萧珞便是眉毛一挑,听出了弦外之音:若萧珞一不小心赢了,这话当然也可以不算数!反正也没有第四个人听见。
他这个亲爹,还是一如既往地无条件偏心萧璎啊!
他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而萧璎则垂下眉目,心下冷嗤:这么浅显的挑拨离间,偏萧珞回回中招。
真傻!
☆、记忆误差
接下来的时间,就很和谐了。
毕竟,正事已经办完了,在各自返程之前,正好痛快地玩一玩儿,新结识的知己、朋友也可以趁机聚一聚。
当然,不同国度的朋友相互之间也免不了试探和探听消息。
这就要看各人的心智、手段高低了。
而漫天却想不到,她会直面花千骨。
是花千骨来找她的。
她虽厌恶花千骨,但碍于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花千骨又是邻国的代表,她既不好出手、又不好拒见,只能忍着不耐请她到八角亭里喝茶。
“那就多谢漫天了。”对眼下这种qíng况,花千骨似是早有预料,神色间尽是淡定和了然,令漫天更加恼火。
花千骨捧着茶杯,盯着漫天看了半晌,直看得漫天忍不住皱眉,她才开口:“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这一句乍一听只是单纯的感慨,细听却不难发现其间隐藏的妒忌与不甘。而漫天对花千骨防备至深,以全副心神应对,自然有所察觉。
她微一思索,便明白了花千骨口中的那个“他”指得是何人。
——能令花千骨这样在乎的,就只有白子画了。
漫天不禁嗤笑一声,明知故问:“白子画?”
果然,花千骨开口:“是,我师父。”
花千骨放下骨瓷杯,叹息着站起身来,满面追忆地缓缓度步:“我是那么喜欢他,可他却不喜欢我呢。其实,我一开始只想待在他的身边就好,可后来却又忍不住贪心,想要的更多一点儿,再多一点儿!呵,可是我最想要的,就是他的爱。但他却吝啬的半点儿也不肯施舍给我……”最后一句,她的声音蓦然拔高。
而这时,她也终于度到了漫天的身后。
漫天正为那一句“可是他却不喜欢我”而诧异,便觉后脑一痛,然后就没了知觉。
偷袭得手,花千骨得意又恶毒地笑了起来:“我得不到的,他也休想得到!”
言罢,她抱起漫天,左右看看无人,略一思索,便带着她进了无垢的房间。
因为萧珩明明白白的表示要支持萧璎,萧珞人虽碍于礼节未曾立时离去,却也早早派了随行重臣回去传旨,在边关增兵,以防青龙国发难。
萧珞有了动作,萧璎自然也不会闲着。甚至比起萧珞的小心翼翼,她gān脆就光明正大地召集随行的朝臣,调兵遣将、调度粮糙,一条条的政令从青龙国的驿馆里发出,迅速传回朱雀国,jiāo由留守国都的王守仁执行。
而无垢早在战争之初便调任户部尚书,最近自然也是忙的不见人影。
至于白子画,他则是被叶孤城叫走,护卫国主去了。
毕竟,他还顶着宜城客卿的头衔,自然要受叶孤城的调配。
而随行来的下人们,则是得了漫天的特许,到芙蓉园赏牡丹去了。
原本他们是不准备都去的,还是漫天坚持说自己并无别的事吩咐,且只这半日而已。
也是她命中该有此劫。此时无垢的院子里,只有漫天一个闲人,自然也就没有人来制止花千骨。
将漫天放在chuáng榻上,花千骨痛恨又嫉妒地凝视着她娇艳的容颜。
许久,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自袖中取出一支青翠yù滴、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瓶子。信手拔掉瓶塞,一股甜腻又苦涩的香气散入空气之中。
花千骨连忙闭气,倒出瓶中的丹药塞入漫天口中。而后,她迅速塞好瓶塞,收了起来。
“呵,”花千骨诡异的一笑,自发间拔出一根细如发丝、长有三寸的金针。她似是心qíng极好,怜悯又慈悲地摇了摇头,“可怜呐,可怜!自今往后,你将再也记不住你最爱的人。”手上却毫不犹豫,将那金针齐根没入漫天顶门。
而后,她胡乱给漫天盖了一chuáng被子,又将chuáng账放下,便若无其事地拂袖而去。
——经历几世,她也不是半点儿收获都没有。
须知,每个世界都会在特殊的法则之下,产生一些特殊的东西。
就如这灭qíng针,便是她前生所学,本yù自用,却终究舍不下白子画。如今,却是用在了漫天身上。
——呵,等师父归来,发现你躺在别人的chuáng上,且再不记得爱他,他又会是何种心境?
师父啊师父,我便让你也尝一尝,这求而不得的滋味!
等漫天醒来的时候,无垢已回来多时了。
漫天睁开眼,看见的是朱红色的chuáng账。她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撩开帐子起身,便看见屏风上映着的影子。
那似乎是个男人,端坐在圆桌旁,手里拿的也不知是酒还是茶。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脚上完好的鞋袜,暗道:奇怪,我睡觉怎么不脱鞋子?
但这也不是什么要事,她也并未深想。如今最要紧的,该是那个无缘无故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男人。
她下地,绕过屏风,举目望去。而此时,那人也恰好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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