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做得很急,扩张不过是走个过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可能舒服。洪少秋拿小臂垫在额头和墙壁之间,努力让自己放松,可再他妈放松季白的尺寸也在那儿摆着,不可能一下子变成铅笔,或者牙签。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手掌握成拳头锤了一下墙。季白不让他把脸埋在臂弯里,勒着他脖子往自己怀里拉,喘息着继续推进去,guī头下方的ròu棱濡磨着xué口往里挤。那是种心醉神迷又毫不掩饰的喘息,他被洪少秋摁住了cao到快高cháo的时候也会这样,呼吸就是喘息,喘息就是呻吟,三者之间界限模糊。然后他去叼洪少秋的嘴唇,只轻轻嘬一下又松开,刚才抚慰过xing器的手指撬开牙关伸到唇齿之间,搅出湿淋淋的水声,不讲道理,不留余地,指fèng间还带着点苦森森的烟糙味,玩儿似的去挑那根太会说话也太会接吻的舌头。洪少秋舔了舔口中的指腹,用牙尖厮磨着,并不真的咬下去,更像是某种年长者的纵容,舔完了回手去揉捏季白的屁股,用舌头把使坏的手指推出嘴唇,断断续续地问:“让你一次,就,这么慡?”
没人回答他。季白什么也顾不上,浑身上下都是烫的,血快要沸起来。他低头掰开洪少秋的臀ròu盯着xué口看。那一圈肌ròu紧紧箍住他的yáng句,xué口被撑得连褶皱都平了,往里推的时候就非常色气地略微凹陷下去,整根ròu棒都像是被含着吮过,出来的时候还会再这么吸一遍,于是刚抽送了两三次他就彻底刹不住闸了,被快感炸成浆糊的脑子bī着他一下比一下重地挺腰cao弄,带着点bào戾地想cao坏了拉倒,扼在洪少秋腰上的手铁钳似的坚定,不容他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躲闪。
而且季白的技术其实也不错。久病成良医,这句话的另一种解读是,被cao过才更知道cao起来怎么让人舒服。他大开大合地磨着洪少秋,找准了前列腺的时候身前的男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绷紧,这是某种比呻吟喘息更让季白动qíng的提示。他的手臂从洪少秋腋窝里穿上去,勾住肩膀使劲往后拉,好把自己胀得要命的yīnjīng连根cha进软热的肠ròu。用劲太猛了,整个玄关柜都跟着进出的节奏晃悠,洪少秋额头直接抵在墙上,后背的衬衫渐渐被汗水湮得半透明。季白隔着衬衫摸他背上清晰的的肌ròu线条,指尖顺着肩胛骨位置那条横过整个后背的接fèng一遍一遍的画过去。“洪少秋……”他扳住身前的肩膀,吻他侧颈上搏动着的血管,短暂犹豫了下要不要拔出来,最后反倒是顶得更深了些,搐动着she在里面,耍赖道:“要不我们就这样去chuáng上吧。”
“你是痛快了,我呢?”洪少秋直起腰,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腿间,从柱身到yīn囊都鼓胀地坠着,前端湿了一点,但离she出来还远得很。平常洪少秋总是等着他先慡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才she的,季白自知理亏地握住了那根东西,诚意欠奉地来回打两下,洪少秋乐,“慡完了就这么糊弄我?真自私啊。”
“你不知道你里头多热……”季白辩解了一句,手里攥着yīnjīng像握着个把手似的把洪少秋往chuáng边带,直到两个人一起倒进chuáng里为止。他趴在洪少秋大腿上抬头看一眼——眼角还有点绯色的chūn意——乖乖低头啜住红而湿的guī头,又咂又吮又吸又舔,吃得啧啧有声。
结果第二天他俩都迟到了——倒不是因为晚上玩儿得太疯,主要还是堵车堵得厉害,好半天动弹五十米。季白萎靡不振地缩在SUV的副驾上,看着好几辆自行车从车和车之间的fèng隙灵活地穿过去,打开手机开始查自行车的价钱。洪少秋看得好笑,把自己腰后面的垫子抽出来扔他怀里:“你打算让谁骑自行车?那座位多硬知道吗?”季白趴车窗上继续愁眉苦脸,过了几分钟,一辆玩具似的小车从最外侧车道剩下那半边开了过去。
“要不咱们买个smart?便宜,省油还好停……”
“别闹,腿都放不下好不好。”洪少秋顺手在他大腿上摸一把,“那是给一米七以下又不会停车的人准备的,和咱俩风格不搭。再说,你摇得着号吗?”
季白眼睛一闭决心装死,他离开帝都也就是几年时间,竟然忘了本地最出名的三样特产乃是堵车、雾霾和雄心勃勃成天琢磨着扎一笔风投的互联网创业者。洪少秋从烟盒里扥出根烟塞他嘴里,他也就装起大爷来,等着洪少秋给自己点上。过了半天不见动静,季白疑惑地睁了眼,洪少秋正把查完新邮件的手机放回去:“跟你说一声,我下午要出差,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我尽量争取早点。”季白卧槽了一声继续装死,他妈的,他也想出差办案子去啊。
洪少秋这回出差看样子事儿不小,因为把所有在家的人都带走了,办公室里就只剩季白自己。他埋头敲完了两份报告,一个是军事基地被敌特渗透,另一个是研究所工作人员向国外出卖关键数据,活动活动手指头拿起第三本卷宗,刚翻开就有点恍神,正是他们在云南边境破获有组织团伙的案子。季白逐字逐句地读着资料,前所未有的认真,每个画面都好像就在眼前,他和洪少秋怎么认识,怎么互相试探,怎么合作到chuáng上去的——当然最后这一句没有写在卷宗里。他翻到厚厚资料的最后一页,页底最下方洪少秋的签名跳到眼睛里来,再往上点是结论,洪少秋工工整整地写道,和地方上的同事们合作非常顺利,并得到了当地驻军的大力支持,尤其要感谢缉毒大队季副大队长的配合。
季白扔下卷宗把脸埋进手心里,他怀念枪声,怀念边境上燥热的风,甚至是澜沧江的水腥味,而此刻办公室只剩老式打印机吭哧吭哧往外吐纸的声音,单调得能让人发疯。
报告打印到最后一页卡了纸,季白起身按叶晗说的把塞住的纸扯出来,下意识地在手心里团成个纸团,复印纸有点硬,刺得他手心痒痒的。下一页仍然迟迟没有出现,季白不管不顾地嗷了一嗓子,把手里的纸团狠狠摔在地上,盯了它一会儿,又弯腰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去。
他不怕危险,不怕受伤,甚至也不怕牺牲,可是假如今后的半年都要这么过的话,他觉得自己就差不多要废了。不行,这事还得求求家里那座真神。季白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大哥啊,这个周末我回家,你回来吗?”
4 被炸酱面支配的恐惧
虽然办公室里只有季白自己,不来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还是每天按时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模范得能拿全勤奖。直等到周五下了班,季白才开着洪少秋那辆切诺基直奔城西。说起来这辆车也不能算是洪少秋的,他摇了好几年都没摇着号,领导批准,让他在九局的车里挑一辆,洪少秋就看上切诺基了,图它皮实,是个爷们车,在帝都的车流里毫不显眼,从牌照到内饰都没什么特点,又宽敞,视野足够好。后来并不是没有换其他车的机会,可洪少秋还是一直开着它,出差就把钥匙给了季白。
开到西山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季白好几年没怎么回来,车又是个普通不过的京牌,门口的哨兵拦车查了证件才肯放行。季白从车窗里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回来,心想得管大哥要个通行证了,要不回趟家忒麻烦。他顺着别墅之间的山路往上开,没走多远后边就有人拿大灯晃了两下,季白眯着眼看见追上来的好像也是辆吉普或者SUV,开得很冲,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就往路肩靠了靠,给后车腾出超车的空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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