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推荐你去国外学习的。”
“我让她一个人在国外呆得够久了,你要是再把我送出去,信不信她敢端了你这司令部?”罗浮生笑了笑,拒绝了司令的好意。
在回上海的船上,罗浮生看着岸边倒退的景物点了一支烟,想到了从参谋长那学来的古诗“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参谋长算幸运收到过几封家书,很多人寄出去的信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罗浮生曾给林启凯写过一封信问他知不知道林知夏在法国的情况,只是一直没收到过回信,再后来就随部队转移了,那封信的去向也不得而知。
到了上海,不同于离开时的死气沉沉,罗浮生看到了一片生机,破碎的国土正在一点点重生,总有一天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甚至会更好。
罗浮生来到了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小楼,那里由于重建已经看不到原来的样子了,里面那些曾经属于他们的记忆就像那些瓦砾一样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离开小楼路过了牛记生煎铺子,铺子还在,只是再也没有昔日排长队的场景。老板在几个月前已去世,接管摊子的是老板的儿子,旁边还有个小的在一旁有模有样地帮忙。
“二当家,父亲临终前还念叨您来着,说您当初对我们一家有恩,我们这辈子都不能忘记。”小老板将生煎递给罗浮生说道。
“行了,这都改朝换代了还二当家呢,就算不换我也早已不是什么二当家了。好好看铺子啊,要是口味有了变化我可不饶你。”罗浮生说着掏了掏口袋,发现就几枚铜板,根本不够。
“二当……不是,罗先生,您不用付钱的。一年前林小姐回上海了,之后她就像您当初那样每个月预付一笔钱,说您总有一天要回来吃生煎的。”
“知夏?”
“是啊,二……罗先生。林小姐虽然每个月都预付一笔钱可她自己从来不取,她说这是等着您来拿的。”
罗浮生拿着手里的这袋生煎笑了,同小老板道了别就去往洪正葆当年留给他的宅子。
那栋宅子偏郊区,罗浮生身上没钱只好用走的。走到日薄西山的时候才到。推开铁门,林知夏正拿着个锄头在院中翻土,嘴里各种数落着罗浮生。
“罗浮生我……我打死你打死你。你最好永远别出现,不然我……我……我就……我就打断你四肢让你哪也去不了!”
罗浮生看着林知夏哪里是翻土,根本就是在将土当成他在发泄,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苦涩。
“知夏,我回来了。”
林知夏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站在院中的罗浮生,忍不住哭了。一边流着泪一边拿着锄头在院中追打着罗浮生,罗浮生一边躲一边夺着她手里的锄头,好不容易才让她平静下来。
“罗浮生你混蛋你!”
“我……”
“你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
“对不起。”
林知夏骂够了,打累了,抱着罗浮生也不说话。罗浮生回抱着林知夏,轻拍着她的后背,享受着这一刻的重逢。
就在罗浮生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一个声音冷冷地打断了他的幻想:
“先生,您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 考考你们,武汉市长叫什么呢?(跟南京市长同名哦哈哈哈哈)
第七十九章 都结束了
“先生您找谁?”林知夏双手环抱胸前靠在秋千架上,脚边躺着一把小铲子和一只水壶。经过九年的沉淀,林知夏早已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曾经随意散在脑后的长发也已挽起,再加上藏青色的旗袍让她愈发显得成熟。
“知夏,我……”
“您要是错过了宿头我可以收留你一晚,厨房还有点残渣,自己动手去。”林知夏说完继续摆弄地上的花草,任由罗浮生如何说好话依旧不理不睬。
“知夏,你别这样。”
“哦对了,明儿个您最好是天不亮就走,不然当心我先生看到了打折你的腿。”
“林知夏!”
“你别叫我!”林知夏推开罗浮生,“你当初像打包行李一样将我扔了出去,现在回来干嘛!”
“知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我宁可让你恨我,我……我也……”
“是啊,就算我回来找你,你也还会用其他的办法将我送走。”
将罗浮生招呼进屋,在林知夏倒杯水的功夫罗浮生就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将水放在茶几上,林知夏就这样坐在地上撑着沙发仔细端详着罗浮生,他黑了,也瘦了,嘴角全是胡渣,也不知道多久没刮过胡子了。
“你还年轻着,我已经老了。”林知夏抚摸着罗浮生的脸颊,这个让她牵肠挂肚了九年的男人终于回来了,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真好。
林知夏也没真怨罗浮生,就是气他当初替自己做决定,不管是走是留,好歹也得让她自己拿主意。因此在冷落了他几天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三个月后,罗浮生就像他曾经承诺过的,送了林知夏一场盛大的婚礼,地点就在他们曾经在一起喝酒的黄浦江边旁的码头上。那里曾是属于洪家,如今已被废弃。洪澜给公司上下全体放了三天假,并受罗浮生所托邀请了曾经洪帮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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