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简爱听见她的话,泪水弥漫整个眼眶,她几乎抬不起头来,忍住眼泪,掉头就躲进了房间里。
罗切斯特见状,狠狠甩开身旁的伯莎,“你这个疯子!”随后也追了上去。
伯莎被他狠狠退了一下,脚跟踉跄,差点没站稳跌了过去,突然有只手虚托上来,只轻轻在她胳膊肘处扶了一下。
伯莎愣怔抬头,这才注意到刚才进来的人,她绽开笑颜,露出脖子上的银色项链,怔了下才道:“哦,我认得你,在曼德维尔。”
弗纳德几不可闻挑了下眉梢,弯起嘴角,不经意哦了一声,说道:“是么?亲爱的伯莎夫人,在我的印象里,我只在西班牙塞维利亚画展上的那幅油画上见过你。”
第6章
伯莎站起身,弯起嘴角轻笑道:“是吗,也不知道画像将我画的怎么样,有没有在先生面前贻笑大方?”
弗纳德想起那张画像,不自觉扬起嘴角笑,微微颔首道:“哪里,伯莎夫人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像是听什么笑话一般,伯莎一下笑出声来,她如今这样狼狈,倒真像是个疯子,她仰头看他道:“罗伊律师真是个有趣的人,这一趟有劳你了。”
他是她从牙买加请来的律师,在西班牙有过很高的胜诉率,在那一带也有很好的名声。
弗纳德松散一笑,保持绅士礼仪微微托腰恭敬道:“哦亲爱的伯莎夫人,您可以叫我的名字弗纳德。”
伯莎点点头,喊了声:“弗纳德先生。”
是个好听的名字。
弗纳德看着她,见她脖颈上有一道伤痕,下意识将手伸过去,惊讶道:“哦伯莎夫人,您的脖颈受伤了。”
她反应过来,抬手捂住脖颈,笑道:“哦那可真不是个好的预兆,昨天晚上突然下了一场雷阵雨,窗前的玻璃被击中了,玻璃渣子一不小心飞溅过来,所以……”
弗纳德:“桑菲尔德的天气不算好,打雷下雨是经常的事情,窗户一定得要修严实些。”
伯莎轻点了下头,表示认同,“的确是这样。”
“伯莎夫人,你的案子我基本已经清楚了,您有什么打算吗?”弗纳德问她。
打算?伯莎轻笑,她的打算就是破坏这一切,被关上那么多年,没有点打算怎么能行?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人伤害她一分,那她必定是要还上十分的。
她眯眼看着窗户上的彩色琉璃,明明嘴角轻快地上扬,可语气里却透着无奈的忧愁,她苦恼道:“哦弗纳德先生,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有什么打算呢,我只盼着我的丈夫罗切斯特先生能够回心转意,重新接纳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罗切斯特正好从楼梯上下来,冷眼站在那儿看着她,切齿开口说:“你这个疯子!”
当众指责自己的妻子是疯子,应该是一件顶难堪的事情,可她却并不闹,也丝毫没有难过的意思。
伯莎坐在沙发里,端起小茶几上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尝了尝味道朝着弗纳德惊讶道:“哦这个是狄得利的咖啡,味道棒极了,弗纳德先生,你要尝一尝吗?”
罗切斯特恶狠狠盯着那个坐在那儿悠闲喝咖啡的女人,她破坏了他的爱情,伤害了他的爱人,如今居然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与另一个陌生男人调情,他恨不得上前将她撕成碎片!
他冲上前,来到伯莎的面前,“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爱情,你怎么还会活在这个世上,不,你不配,你不配活着,你应该到地狱里去!”
伯莎放下茶杯,撑着站起来,她的腿有些受伤,仰起头朝着罗切斯特狠厉笑着,“罗切斯特先生,如果我要到地狱里去,那你这个抛弃妻子要娶别人的男人应该到哪里去呢?哦,对了,如果你不想你的爱人简爱小姐受到名声和身体伤害的话,那么我建议你,最好闭上那张令人讨厌的嘴!”
罗切斯特被她这副凌厉的神情吓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伯莎,浑身透着让人可怕的疯狂。她被关在楼顶上,居然还可以从牙买加请来一个律师,她身上到底还有那些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抑制不住,下意识就要抬手甩起来给她一个巴掌,“你这个疯子,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眼看着巴掌就要甩到脸盘儿上,伯莎没有躲藏,睁着明亮的大眼狠狠看着他,她看看这个他曾经所谓的丈夫,到底是怎样逼疯那个已经死去的伯莎的?
突然腰上伸出一只手,有力将她拉过去,罗切斯特的手掌从耳边呼啸而过,她下意识朝着怀里的人缩过去,闭上眼睛,意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弗纳德伸手握住他的右手,咬住牙沉声道:“罗切斯特先生,你这样做并不绅士。”
罗切斯特看着那个靠在他怀里的女人,视线调向弗纳德,气愤道:“你是谁?这里是我的家,不欢迎你!费尔法克斯夫人,快替我将这位不速之客请出去。”
弗纳德甩开他的手,拉着伯莎夺门而出,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狂躁的声音响起,“谁允许你将伯莎带走的,把她留下来,这一切并不关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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