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发牌。
明台拿到了一张黑桃8.。
王天风拿到的是黑桃Q。
王天风押上了所有筹码。
明台同样将筹码一推:“我跟。”
王天风的底牌是方块Q,他手上的牌,是福尔豪斯:“亮底牌吧!”
明台翻牌,黑桃同花顺。
王天风看看明台,又看看明楼和丁薇:“你也很擅长洗牌。”
“也?”丁薇微笑,“看来王先生也很擅长。”
明楼提醒:“愿赌服输。”
王天风豪气一笑:“当然,你胃口大,我输得起。”
“明台,你可以走了。”明楼对明台说道。
明台站起来,礼貌地和王天风告辞:“大嫂,我先走了。”
“去车上等吧,一会一起回家。”
明台点点头,低着头出了房间。
“王先生,我想和您单独谈两句。”
丁薇的平心静气让明楼忍不住侧目,他有一种直觉,丁薇会和王天风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的事情。
“请坐。”
丁薇在明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
“需要我回避吗?”
丁薇看着王天风:“听王先生的意思。”
王天风毫不客气:“需要。”
明楼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两人。
丁薇从手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的锦盒:“麻烦王先生解惑,这是什么?”
“我以为,你的涵养不会允许你私自打开。”
“如果我明知道你在算计我,利用我,我何必与你谈什么涵养?我本来是打算扔了的,不过毕竟……这东西不便宜。我很好奇,另外一只袖扣,在哪里?”
王天风说:“不小心遗失了。”
“哦?那王先生可得好好感谢我,我替你找到了。”
“你真的找到了?”
“这款袖扣,价值不低。我父母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母亲买了一对,送给了我的继父。货是我取的,所以,我对这款袖扣很熟悉。因为是纯手工生产,做不到完全的无偏差,因此,为了保证配对,每一对袖扣,都有自己的记号。只有记号完全吻合,才是一对。我和王先生说找到了,自然是因为我匹配过了。王先生不妨猜猜,我是在哪里找到的?”
“哪里?”
“我大姐的梳妆盒里。”
“据我所知,你是家中独女。”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说的是谁?”
“你都敢让她弟弟送死了,你现在连说她的名字都不敢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王先生听不懂,那我就去找听得懂的人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丁薇将锦盒收进手包:“我会将这个盒子,给应该给的人。”
“你站住——”
王天风叫住站起身的丁薇:“你是要害她吗?”
“害她?王先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丁薇原话奉还。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是吗?”丁薇故作疑惑之色,“你是指把军统的密码本给她?还是让她知道,她牵挂了这么多年的人,把她最心爱的弟弟,送进了她最恨的76号汪曼春手里?”
王天风看着丁薇,紧紧攥着的拳想要挥,却迟迟没能挥出去。
丁薇不会拳脚功夫。
打一个不会拳脚功夫的女人——王天风不许自己这么干。
王天风逐渐冷静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丁薇重复了一遍,“于情感上,我恨不得把你带到大姐面前,可是我不能。我们的身边,不断有人牺牲,有人背叛,知道得越多,对大姐就越危险。我得眼睁睁地看着明台送死,我不能再害大姐有任何危险了。话说回来,你在盒子里藏了一份密码本,让宁海雨转交,你也不怕出事?”
“宁海雨和我……是把兄弟。”
“他和你?”丁薇想起与宁海雨不多的几次见面,“可不像是一路人。”
“人是会变的。好在……既是我拜托的私人物品,又是交给你,他不敢马虎的。”王天风叹了口气,“我早该料到你会发现的。‘死间计划’,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是从先生那里知道的。后来,明楼在我的逼问下,谈过几句,其实,我知道得不多。”
“那就别知道了。知道得多了,对你也不安全。你还要好好利用你的身份,保护明楼。”
丁薇不悦:“你给人上课上瘾了?我可不是你的学生。”
“你是老板的学生,我就算想当你的老师,老板也不同意。”顿了顿,王天风道,“不过如果你这样认为,我挺荣幸的。”
丁薇忍不住笑了笑。
气氛倒是缓和了。
“你还爱大姐吗?我是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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