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青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了最高一层的阳台之上,“梦见了望月君哦。”
“其实吧,我觉得你给他打个电话他就回来了。”之前太宰治所给出对方离开的理由是——因为豆腐脑的天线党之争吵架所以对方回家去了。
织田作其实是不相信的,但他还是接着这个老梗下去了。
“哎呀哎呀——” 黑发的青年露出了假的不行的惊诧的表情,“说不定会被两个世界之间的管理者给硬生生地掐掉通信哦。”
“那可真是冷酷无情的管理员呢。” 织田嘈道。
“那么,现在你能在下来之前,把阳台上的干衣服给收一下吗?我实在是腾不开手。”一手女儿,一手奶瓶。
“好呀。”太宰治应了一声。他来到阳台上,然后故意把那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衫给扯了出去,麻利地扔在了三楼外边的地上。
“不要因为仙川昨天抢了你的蟹肉就把人家的衣服给丢掉啊。”织田作叹了口气。
“才没有,我只是手滑。”
——所以你为什么已经开始对他的裤子动手了?
-
中岛以为莱阿昏倒了。
为什么会昏倒呢?是中暑了吗?可是夏天还没有到啊?
他跪在地上,害怕地探着对方的呼吸。
呼吸……没有呼吸。
他当即就站了起来想到前厅去喊救命,哪想到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晚上好呀,望月君。”
五点多……就姑且是晚上吧。
中岛如释重负。
“晚,晚上好。”
吓死他啦。
作者有话要说: Liar=撒谎者
让我们先沙雕一会儿
昨天认识了好多写文野的小朋友,我还和辰哥和水水换了友链,我……灯哥,我什么时候能和灯哥交朋友嘤
求作收么么哒
了解一下织田作幸存if线
还有关于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大概是1:4.5……好像是这个?
第39章
“以后也会像这样突然没有呼吸吗?”在见识过对方上一次一秒如死的中岛其实心里有点怕怕的。他还在迷茫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方怎么一下子呼吸都没了。
对待死人, 他总是怀抱着崇敬与恐惧的。面对将死之人, 他心里又充斥着无助与可怜。
“诶——大概?”青年笑眯眯的。
“什么大概不大概啊!这种事情难到不应该是你最清楚了吗?这可是你的身体啊。”中岛几乎是带着劝诫的口气说的。对于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哇这种感觉他好熟悉。中岛有一种回到了从前,回到了老师每天都会做超奇怪事情的从前。
“这又不是那种被捅了一刀的明白感。”莱阿说起了黑色笑话, “不过, 望月君刚才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吗?”
突然说这个——
“因为我怕死了。”他害怕别人死在他面前。他受够了。
“等等——”青年的脸上带着狡猾得像狐狸一样的笑容, “你已经不介意我叫你望月君了,对吧?”
这个人的脑子怎么回事啊?“都这种时候了——”突然意识到了不妙的地方, “你刚才不是在骗我吧?”男孩的眼睛瞪圆了些, 那样子的话岂不是超级过分。
莱阿褐色的眼睛里像是装满了可笑, “谁让望月君太笨了呢!简直是大笨蛋吧!”
突然被骂, 无从下手。
中岛站起身来,有些生气地走掉了。
但是啊……没事的话真的太好了。
-
莱阿欺骗了他。
当中岛第二次碰见对方本来好端端地一下子倒在地上之后, 他心里还在想这个人为什么仍然要玩如此低劣的游戏。这种把戏难到不是用过一次之后就会失效了吗?还是说他要摆给别人看?
白发的男孩抿着嘴, 坐在一旁细细盯着对方那张突然失去笑意的,宛如土坯容器一样粗糙的脸。
嘴唇好薄……
有人说, 薄唇的人薄命……是薄命还是薄情?他一下子记不起来了。
挂在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完了一圈又一圈,中岛在那些钟声当中仿佛陷入了一个不可解脱的怪圈: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张静态照片里的人物,他所凝视的不过是一堆破碎了的垃圾。
一只钟变作了两只钟,两只钟变作了三只钟, 三只钟化作了一千只, 一万只。
滴滴滴滴。
嗒嗒嗒嗒。
滴滴答答。
因为时间的流逝,他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恐怖。这无异于院长把他关进了那个小小的禁闭室里,而那个禁闭室里则是没有钟表的, 所谓的时间都要靠自己的脑子来判断——但常常是错误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岛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僵僵的疼,血管里流淌着的血变得有些冷。
“莱阿先生,五点了。” 他说道。
那个青年的身体仍保持着他站着时的姿态,只不过从竖着变成了横着的而已。在“昏倒”之前,他正对着折纸书折一朵纸玫瑰。然后那玫瑰只折了一半,另外一半的纸便被青年捏成皱巴巴的了。
“莱阿先生?”中岛拔高了音调。他企图以自己语气当中微微的无奈去愤怒去唤醒对方那颗不搞事的良知之心。
青年的身体仍然沉默得像是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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