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石膏男孩吗?
哦不……这个并不应该被这么使用。
中岛又再度跪下来,轻轻推了推对方的肩膀。如果对方是个热衷于搞笑的人,那么就会在他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一下子蹦起来大笑他真是个单纯的傻瓜。
虽然这也是老师的行为模式但中岛总觉得安在对方身上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一分钟。
两分钟。
……
八分钟过去了。
他的腿有些麻。
膝枕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存在的?那些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厉害吗?
“莱阿先生?”
对方面部皮肤的温度正在下降,那些深色的伤疤变得像冷掉了的岩浆一样斑驳,一样的可怕。
有人在庞贝末日后的岩浆里发现了一对相拥恋人的尸体,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是一体的。
那莱阿先生的岩浆一般的伤疤后面还怀有生命力吗?
中岛突然有些害怕了。所谓大人的嘴,说谎的嘴。
所以哪些话究竟才是真话,哪些又是假话吗?
无法拯救别人的人是没有价值的。
无法拯救别人的人是没有价值的。
无法拯救别人的人是没有价值的。
他的心脏被这一恪守的准则给压垮掉了。
-
太宰治失眠了。
“救命国木田!有什么能让我立即睡着的办法吗?要我磕个半盒安眠药吗?” 太宰治难得向新同事国木田独步“求助”了。
不就之前,他携带友人兼老父亲的织田作加入了名为“武装侦探社”的组织当中,这是一个人口稀少但能与港黑分庭抗礼的存在(如果不是知道森鸥外和侦探社的社长有私情他才不会进嘞)。
国木田独步是太宰治的新同事,个人是一个非常认真负责的好男人。据说他原来做的是中学老师。
国木田对于新同事还保持着一副观望的状态,首先他也是从社长福泽谕吉那里听说了[太宰治]这个人的一丁点过去——即使是一丁点,也比常人特殊上太多了。对于这位混黑混得很厉害的新同事,国木田独步决定当一段时间的壁上观。
“半盒安眠药已经足够你昏睡好几天了吧……大概会致死吧。” 虽然现在安眠药都有一定的规格,但见识了一段时间新同事的搞事能力,国木田严重怀疑对方口中的半盒有一个大饭碗那么大。
“睡不着的话就找点事情做吧,抢不着自己睡觉会更加睡不着的。”他诚恳地提出了建议。
然而太宰治只是幽幽地道:“果然,还是去撞墙比较快一些吧。”
国木田:?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好吗?
“请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 织田作说道。
对于这一位提前成为诸多孤儿父亲并教导他们成长的男人,国木田独步还是很佩服他们的。
“太宰君真的没关系吗?无论是磕安眠药还是撞墙都不是什么好行为……一不小心的话会受伤或者死的。”
看透了太宰治本质的织田作说:“不必担心。他曾创造出从七楼一跃而下但是只摔伤了右腿的奇迹。”
这种奇迹完全没必要啊。
还有,
“他还是有分寸的。”
织田作看着好友的身影。
总之……梦里的话,大概会发生什么好事情吧。
-
莱阿醒来是在三天以后。这个青年睁开迷蒙的双眼,第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和他租的房子的天花板并不一样。
“啊……你终于醒了。”中岛用气音说着话。他的眼底下有一片青黑,脸颊上也泛着一种病态的红。
“早上好呀望月君。” 莱阿还是照常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莱阿先生。”这个男孩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说道。
“所以说这个不是装的喽?”这个男孩小声说道。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莱阿布满伤疤的脸,审视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失落。
根本看不出来啊。
在孤儿院里,中岛学会了一项技能。那就是察言观色。他知道院长什么时候心情好一些,什么时候心情会差到不对劲的程度。但他无法从青年脸上获得什么。
并非是因为脸部大面积烧伤的缘故。
所谓表情,并非只有眼鼻口三个部分,肢体语言夜色一个可以用来观察的点。
一向以这项技能为荣的中岛感受到了微微的挫败。
“上次我为什么要说假话呢?”
青年诶了一声。
“明明是望月君自己认定那是假话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真可恶啊这家伙……居然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来。
他明明就连心脏都骤停了。
“放心啦,我可是荣获过[怎么也死不了]大赛金奖的,我的同事们听了都说服。”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比赛呢……”中岛呢喃着。下一刻,他倒了下去。
困死啦……“做梦……做个梦——”
“”我可是给个成功的搞笑选手呢。
莱阿看着他,然后把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这样子的话他算不算对未成年人出手了呢?
可他又不是什么正经公民。
-
等到黑雾一直到他们家的白菜被外来的猪拱了之后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最近死柄木还经常和他抱怨中岛如何如何地不理他,如何如何地把自己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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