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农业大亨_七彩鱼【完结+番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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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儿一脸得意的放下手,狠狠剜一眼兴儿,又恭敬地看眼琏二爷,退步到一侧待命。
兴儿捂着脸,不服气的指着丰儿:“你……你……”
贾琏:“我叫她打得,怎么,你不服?”
兴儿立刻跪地上,“小的不敢,只是小的不明白……”
“狗爱吃、屎,你也要跑去和它比谁吃得多?”
兴儿愣了愣,摇摇头,转即明白琏二爷的意思了。在二爷眼里,玩女人的薛蟠就是那种啃屎的狗,gān得尽是腌臜事儿,根本不该拿他去和薛蟠比较。
完了完了,二爷这回是真戒了好色的xing儿了,自己嘴欠犯了大罪。
“今日你未免太过分,我不爱体罚人,再有下次,便不用打你了。”贾琏的话温和无làng。
兴儿乍听的时候还以为二爷是心疼自己,激动地抬首要谢恩,猛然见琏二爷冰冷的脸色,才明白二爷根本是在讥讽自己。
兴儿才晓得怕了,心里直哆嗦。
“直接打发你走,你再找个合自己心意的主子便是。”贾琏接着道。
“不不不,奴才这辈子只认您一位主子。奴才知错了,再不敢了!”兴儿吓得眼泪直掉,全身抖得不停,他狠命地磕头跟贾琏赔不是。
贾琏慢悠悠地chuī凉了茶,见兴儿到现在仍很诚恳地用力头撞地,意识到他是真的知错了,方开口道:“你去里屋,取一盆长得最好的稻子来。”
兴儿立即乖乖地起身,去端了盆稻子苗过来。
贾琏起身,掸了掸衣袍,方去见来客。
王贵穿着一身高档锦缎,总是低头不停地用手摩挲着衣角,忽听琏二爷来了,慌忙起身拜见,虽练了几十遍,面上装得的确像个有钱的商人老爷,但眼底仍有难掩的胆怯。
贾琏淡笑着请客人坐,看茶。
王贵紧张地看着贾琏:“我们族人都有一个特殊的习惯,过年要吃大,来年才能盈利大,所以这稻米一定要买最大的才好。我也不图别的,就是想弄些回去过年吃。我是诚心诚意来买米的,琏二爷手头若有很富余,就卖我一些如何?我愿意出三倍的价钱!”
王贵举出三根手指头。
“我的米不是给人吃的,不卖,你也不必再来。”贾琏回绝完,便示意兴儿将手里的稻子苗端过来。贾琏便拿着放大镜观察,左看看右看看。
王贵被拒的尴尬不已,转而一眼认出了盆里的东西,“哟,这稻子苗长得可真壮实!”
贾琏嘴角微动,心下对王贵的身份更加确定。这东西在林如海等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糙。一眼能认出稻子苗的,必定是其经常下地或是庄户人家。而眼前这个叫王贵的‘商人’是打着世代做玉器生意的名号,一个富贵老爷如何认得出这东西?实在是值得人回味。
“那个能不能请您——”
“兴儿,送客。”贾琏起身,宝贝的捧着那盆稻子苗走了。
王贵还想追,却被兴儿拦下,硬请了出去。
……
薛蟠听闻此事,推开怀里的美娇娘,一脚踹在王贵身上,“太太可说了,这事儿必要赶在年前办好,你瞧瞧你,硬是给爷办砸了!”
王贵跪着哭诉:“大爷,真不怪我啊,是那个琏二爷的xingqíng实在是太冷,不容人有商量的余地。”
薛蟠蹙眉嘟囔:“娘亲也怪,gān嘛非要我买他手头上的米……”
王贵闻言来了jīng神,立马将自己见闻告知薛蟠,令薛蟠明白贾琏手上的是挑选出来的好种子。
薛蟠:“这就难怪了。我是听姨母来信说,他今年把庄子管得很好,盈利很大,原来奥妙之处就在他选的种子上。那咱们一定要买下来!”
“爷,小的刚打听到,有个从南边来做生意的漂亮寡妇跟琏二爷早就谈妥了生意,购入六百石稻米。”小厮报信道。
“我说嘛,他一个贪财好色的人,怎的突然有钱不赚了,竟是图了色!”薛蟠哼哼大笑,当即命人去联系这个小寡妇。他一定要出高价买下这批米!
作者有话要说:  狗、吃、屎 这三字儿竟然是和谐词!

  第19章 我胃口不好

两边的下人先互相通气之后,定好了价格,三十二两银子一石。
那么购入六百石就需要花掉近两万两银子。这个价格换购普通米可以买近七千多石,肯定是不划算的。但这六百石米如果是用来做种子的话,足够七千多亩地的播种量。如果来年跟贾琏在京的那些庄子一样丰收的话,那就会有两万两千多石的总收成,价值六七万两银子,绝对稳赚。
薛蟠算好了账,就决定来见小寡妇,本来他想好好看看能把贾琏迷得颠三倒四的小寡妇到底如何美貌。可恨这小寡妇竟然装起贞洁来,弄了个屏风挡在前头,叫人瞧不见。
契约是早起糙好的,由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送过来,应不应就一给句话。薛蟠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胡乱答应了,当场jiāo易,钱货两讫。
次日,薛蟠便兴致勃勃地启程回金陵。薛姨妈得信儿后,好一顿夸赞大儿子会办事,另书信一封与王夫人,告知其事qíng大成,还将种子分出去一份运到王夫人那里。
……
兴儿得了银子之后,抽出一千两来给了那寡妇,安排她跟小qíng郎私奔去了云南,余下的钱便悉数jiāo到琏二爷手里。
“爷,小的找那妇人是真可怜,年纪轻轻地就做了望门寡,还是被bī着嫁进了婆家,一天福都没享,天天gān苦活,还得为个没见面的男人守寡,多不值啊,真可怜。”
贾琏放下手上的喷壶,转头看兴儿,“这件事你做得好。”
兴儿难得被琏二爷夸赞一回,激动地一高兴,眼泪竟然掉下来。
贾琏笑着拍拍兴儿的肩膀,注意力转而又放在那些稻苗上。
而今小小的一张炕,已经汇集了附近百里甚至千里之内的稻苗品种。虽然他这种搜集方法粗糙了点,但已经是xing价比最高的了。不然大冬天的坐车去几十几百里外去搜罗种子,再验证出芽率,再回去买,实在是太折腾。
之前没钱也没条件那么折腾,现在薛蟠及时送来两万两银子,这钱也不能乱花,得继续买田,增加他杂jiāo稻培育的地点。
兴儿就乖乖的在一旁伺候,看着二爷每天都十分认真地记录这些苗子的qíng况,兴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爷,一般庄子上自己都留种子,都是好的,咱们gān嘛要从米铺买那么多,还挨样试种?”
贾琏分别端起两盆涨势一高一矮的稻子苗,严肃认真地跟兴儿讲解:“植物都有一些适应xing和变异xing,有些地方提供的变异条件好,它会越长越适合那里的环境,有的则不行。也有的种子在这长得好,换别的地方就不能适应的环境。我现在不仅要选择合适的品种播种,确保他们适应土地的环境。还要利用这些在遗传xing状上有差异稻子,进行杂jiāo,只有这样才可以将它们培育成俱备双方优良xing状又能互补的水稻品种。”
贾琏嘟囔完,见兴儿露出一脸被雷劈了表qíng,怔了下,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尽力了。
兴儿一脸苦楚:“爷,您的第一句话小的就没听太懂……”
“罢了。”贾琏打发兴儿再去城郊在跑跑,看看谁家有良田出售,这次他们一定要买好田了。
“二爷,时辰差不多了,您该更衣了。”丰儿提醒道。
贾琏疑惑问:“有事?”
“二爷,您又忘了?奴婢两天前和您说过的,扬州知府几天前刚刚上任,邀请林姑爷大老爷和二爷您今日过府赴宴。”
“扬州知府,”贾琏蹙眉想了想,奇怪道,“我又不认识他,请老爷们去就罢了,要我过去做什么!”
贾琏完事儿就不理这茬,拿起册子,对着几盆稻子苗拿做了记录。
“这位扬州知府您还真认识,来扬州前还见过几面呢。”兴儿笑道。
贾琏顿笔,想想自己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奇怪地抬头看兴儿。
兴儿:“此人正是平原侯府的二老爷,蒋青山。”
贾琏当即皱眉,放下笔。
更衣之后,便同贾赦、林如海一同乘车前往知府衙门。
蒋青山开大门欢迎,对林如海那是恭敬有加,对贾赦还算客气,但对贾琏就不温不淡的了。一则贾琏是小辈没官爵;二则就是因为贾琏之前所谓的“务农”之说,到现在还严重的刺激着他。
蒋青山和林如海互相恭维一番之后,便开席,还有特意请来的小戏班子唱戏。席至一半,林如海出恭,蒋青山喝得微醺,他见贾赦那边瞧戏瞧得正兴,趁机转头问起贾琏话来。
“听林大人说你又跑到扬州来种田了?你这孩子可真有意思,好好地官家嫡子不做,竟天天gān起面朝huáng土背朝天的脏活儿。未免太不争气,伤你父亲的心,更丢你们国公府的脸。”
贾琏冷冷地白一眼蒋青山,懒得跟一个醉鬼辩论是非,目光继续落在戏台上。
“哟,我说了大实话,你竟然还不慡,生气了?”蒋青山笑起来。
“蒋大人,你这样才是真丢脸。”贾琏冷言讽刺蒋青山的失态,起身便告辞。
蒋青山一怔,没想到贾琏一个小辈竟然敢在这么直接骂自己,一时还没回过味儿来。
贾赦才注意到贾琏要走,忙问:“你gān什么去?”
贾琏侧眸斜视蒋青山一眼,嗤笑道:“这地儿太臭,出去透气。”
“混账!你什么意思?”蒋青山终于缓过劲儿来,赤红着脸质问贾琏。
刚巧林如海回来,瞧见这场景觉得奇怪,把手搭在贾琏的肩膀上,蹙眉问:“怎么了?”
贾琏看眼蒋青山。
蒋青山见林如海与贾琏的关系似乎不错,突然打了个激灵,哈哈笑道:“怪我的不是,喝了酒,和贤侄开了几句玩笑,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哈哈……贤侄,莫要见怪啊!”
林如海看向贾琏,意在求证。
人家蒋青山已经先开口说是玩笑,自己若是得理不饶人的诉苦,反而不占便宜。贾琏嗤笑一声,只道:“没事,我出去透透气。”
林如海一听贾琏这口气,心里就暗自寻思着他是有苦难言,对蒋青山这人的印象顿时坏了几分。
“行,那回去再说。”
林如海话音刚落,便有蒋家二太太打发的人请贾琏过去一趟。
来人见贾琏蹙眉犹豫,忙解释道:“大爷随着二老爷二太太一块儿来得,本打算在扬州游历一阵儿子,没想到刚来扬州就有点水土不服,还病着。这几日在屋里估计是闷坏了,太太听说您来了,便想着请您去看看他。”
贾琏便随传话的婆子一道走,结果却被引到后宅一处气派的院子前,贾琏打量这里的环境,再见院内来回走动的婆子丫鬟们,觉得不对。他顿住脚,听见石阶上俩丫鬟谈论太太姑娘之类的话,方知这屋子里住着的应该是蒋青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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