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_生煎包大战小笼包【完结+番外】(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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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迈见父亲这个关门弟子走地一步三回头,终究心软,叹了口气扬声道:“复官,好好考!要搏个案首回来啊!”
听苏迈如此期许,慕容复尚未有何表示,包不同却已悄然变色,略显心虚地捏了捏袖口,低头追着慕容复出去了。
果然,慕容复方跳上新制的二桅纵帆船,命令开船,便已迫不及待地向包不同追问:“考题可拿到手?”
包不同见慕容复问得如此理所当然,面上更是一阵发烧,用力捏了捏袖口,笑道:“公子爷素来过目不忘,区区州试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
慕容复轻声一叹,转口问道:“我问你,州试是在什么时候?”
“八月初十,不能再迟了!”包不同当慕容复还想延期,汗都要下来了。为了赶上州试,不惜买通知州,火烧存放考卷的库房,以推迟考试日期,也只有公子爷才能有这种神来之笔。“张大人那边递来的消息,已经延了两回,再迟就赶不上明年的省试了。”
慕容复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道:“那就是七天后考试。包三哥以为,我现在看书复习还来得及么?”
“还有明年……”包不同忙道。州试不比省试,并非三年一度,而是年年举行。
“明年自然有明年的事。”慕容复断然道。他知道,宋神宗的寿数只到明年。神宗一死,便是高太后掌权,全力支持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恢复旧制。万一科举也恢复旧制考诗赋不考策论,那……这三年又三年,时间不等人啊!想到这,慕容复劈手自包不同的袖中掏出了那考题,一边低头翻阅一边道,“包三哥,科举只是块敲门砖。大事要紧,你又何必在意我是如何考上的?”
话虽如此,只是当年是谁信誓旦旦说科举之事于己是手到擒来?如今却沦落到作弊的地步……包不同不由无语凝咽,呆了一阵方追进去道:“公子爷,这省试的考题老包可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更何况,还有殿试……”
慕容复闻言不由半侧着脸抬头望了他一眼,见包不同神色扭曲好似吃了毒药一般吞不进又吐不出,不由微微叹了口气,随口安抚道:“三哥放心,如今距省试还有数月,我自会多多用心,不可给老师丢脸。”
包不同原是最不耐烦听慕容复提苏轼的,但此时又听他提起,竟忍不住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公子爷至少还记着给老师长脸。倘若他生在现代,必定大声感叹:遇人不淑,不意老包的节cao掉地如此之迅猛!
然而,不等他应声,慕容复已毫无羞愧地吩咐:“不过,这件事就不必让老师知道了。”
那还用说!包不同憋了半天,闷闷不乐地答了声:“是!”
“老师如今仍任汝州团练副使?”慕容复又问。
“正是!”听慕容复提起朝堂上的事,包不同即刻又打起了jīng神。“徐禧的遗折闹了许久至今仍物议纷纷,想必皇帝也腾不出手来理会学士,学士自去年迁至汝州任团练副使之后便再无动静了。”
“两年了,居然还在闹!”虽说事qíng是自己的手笔,可慕容复听到包不同传来的这消息亦忍不住叹息。一个死人的胡说八道能有什么要紧的?整天吵嚷不休,正事又该谁来做?他摇摇头,又问:“邓大哥与公冶二哥可有消息?语嫣、阿朱、阿碧的功课如何了?”
公子爷先公后私,实乃圣明天子之气象。只是为何有时候做事又那么不讲究呢?包不同怔怔地立在船头,凉慡的海风也chuī不去他心底的唏嘘与惆怅。
元丰七年八月初十,刚从泉州赶回来的慕容复穿着单衣提着篮子如众多考生一般走进了平江府的考试院,艰难地熬过三天三夜的封闭式考试。考试结束,慕容复只在燕子坞睡了一晚,起身打点行装赶赴明州。
“公子爷不等放榜了么?”眼见慕容复要走,包不同急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袍。
慕容复茫然地眨眨眼,怎么也弄不懂一个注定要谋朝篡位复兴大燕的“jian臣”为何要在意前朝科举的成绩?他见包不同神色焦急,叹了口气道:“就劳烦包三哥替我去看放榜罢。哦,若是不中,就把消息传去汝州老师那,我年前会去拜见老师。”慕容复话音方落,便与邓大嫂一同策马扬鞭而去。
不中?听闻慕容复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两个字,包不同的心头登时一阵抽搐,忍不住暗自呐喊:公子爷,拿了考题你也没把握考中吗?这几年你的功课究竟荒废成什么样了?
包不同在燕子坞等了两个月终于等到放榜,慕容复自然不是案首,连前一百都没挤进。他的名次在二百开外,而这一年,平江府的举人统共也只考上三百来人。看过榜单,包不同摸摸唇须,长长地出了口气。无论如何,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不枉公子爷从海外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包不同:公子爷,说好的手到擒来连中三元呢?
慕容复:包三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第38章 数风流人物(上)

元丰七年腊月十七,凌冽的山风裹挟着雪花在空中飘扬,没多久就使本就白胖汝州城又肥了一圈。腊月的天气,道路难行滴水成冰,即便是在青天白日,汝州城外的官道上也一样空空dàngdàng。负责把守城门的两名官兵刚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忽而听到一阵粗犷的歌声传来。
“沧海笑
滔滔两岸cháo
浮沉随làng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cháo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这首新词两年来已传遍大江南北,江湖豪客在酒后慷慨放歌,青楼名jì拨着琵琶浅斟低唱,便是文人士子也心心念念追慕huáng霑先生之风采,恨不能相逢一面。如此脍炙人口的一首新词,自然会随着人们的身份不同有不同的唱法,只是那两个守门官兵却敢拍着心口保证:今日的歌声如杀猪一般,是他们这辈子听过最难听的唱法!
“行行好,住口吧!耳朵都要聋了!就你这破罗锅,也就唱唱讨饭调的命!”不等两个官兵出言抱怨,已有另一人忍无可忍地大声喝断了那连绵不绝的嚎叫。
两名官兵定睛一看,只见风雪中有三名男子快步向城门走来。为首的一人莫约二十来岁,身形矫健英气勃勃,此时官道上的积雪已没过脚踝,可他这一步步行来却犹如闲庭信步踏雪无痕。这风大雪大的天气里,他身上竟只穿着一件粗布长袍,灰色的长袍已是半旧,袍角袖口俱略有磨损,打着几块补丁。跟在他身后的两名男子看起来年纪与为首的那人相差不大,身上裹着半旧的棉袄,也打着几块补丁,手中提着一根绿竹棒。两名官兵一见那两根绿竹棒,登时心知肚明来人是丐帮弟子,穷酸又不好惹,当即悻悻地躲回了城楼。
这三名丐帮弟子正是乔峰、蒋长运与吴长风。乔峰此行原是奉了丐帮帮主汪剑通的令旨前往汴京处置丐帮在汴京分舵的事务,蒋长运与吴长风二人与他相jiāo甚笃,自告奋勇前来帮手。怎知出发后,乔峰又说要顺路拜会故人。从杭州到汴京居然能顺路顺到汝州来,也难怪蒋长运yīn阳怪气了。
“蒋长运,你还不如我呢!有你说话的地么?”吴长风被蒋长运呵斥歌声不如人,显然并不服气。吴长风极喜这首新词的豪侠气概,每日都要唱上几遍。听闻乔峰要带他去拜访这新词的作者,更是欣喜若狂,每日还要多唱十几遍,直听地蒋长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我有自知之明,不开口!”蒋长运正色道,“要我说,这歌咱们乔大哥唱最好。他都没出声,就你爱丢人现眼!”
蒋长运此言一出,吴长风立时偃旗息鼓。去年丐帮大会,乔峰喝高了在堂上放声高歌这首新词,那英雄志气豪qíng满怀,直教人高山仰止,整个堂内都鸦雀无声。一曲唱完,连帮主都连赞了三个好字。
乔峰终于出声笑道:“我也唱不好,曲不在调,不过是喝多了胡乱应付几句。要说唱得好,还得慕容亲自来唱。”
吴长风早知huáng霑正是慕容复,听乔峰这般所言目光中顿时浮起追慕之色。唯有蒋长运忍不住哼了哼,暗自心道:在乔大哥心里,那慕容复真是无一处不好!
不等蒋长运说酸话,他们的身后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渐次递进。三人循声望去,却见那被蒋长运腹诽不已的慕容复携包不同风波恶二人骑着快马疾驰而来。三人来到乔峰等人的面前,只见慕容复随手一扯衣带,他身上那一袭闪着银光的黑色貂皮斗篷便落到了乔峰的肩头。“每回见着你,我都觉得冷!”慕容复笑道,又伸手给乔峰。“上马!”
乔峰微微而笑,也不反驳,只裹紧斗篷,飞身落在了慕容复身后。慕容复原就与乔峰身高相仿,虽比乔峰瘦削些,但这斗篷十分宽大,披在乔峰身上竟也不显局促,反而十分英武。只见他一手揽住慕容复,一手接过缰绳,高喝一声,那快马即刻撒腿飞奔,冲过城门遥遥远去。
乔峰与慕容复这般亲密,吴长风只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方道:“他便是huáng霑先生?”
蒋长运牙疼似地哼哼:“对,他就是慕容复!”
此时包不同也与风波恶共乘一骑,腾出了一匹马牵给蒋长运。“蒋先生,苏学士的府邸在汝州城南面的养德坊。”说罢,他们便策马追随慕容复而去。
养德坊内,苏轼的府邸内已到了两名客人,秦观、陈慥。秦观,字少游,苏门四学士之一,所做诗词意境悠远qíng韵兼胜,策论则立论高远说理透彻,为北宋一大家。秦观于熙宁十年与苏轼相识,苏轼赏识其才华鼓励他入仕为官,然而他考运不济,两度应考均名落孙山。苏轼对这名弟子十分看重,特意向王安石力荐秦观的才学。秦观在苏轼与王安石的鼓励下,再度振作,决意明年再赴科举。陈慥,字季常,他少年嗜酒好剑,家中家财万贯,自诩是一世豪士。而后世知晓他,大都因为“河东狮吼”的成语,不幸,他正是那故事中的男主角。陈慥是苏轼的铁哥们,苏轼生辰,他自然要来贺寿。至于秦观,贺寿之余,苏轼也曾提过要将新收的弟子慕容复介绍给他认识。
然而两位客人在苏轼家安坐许久,不见慕容复赶到,只见不少青衣小帽的仆役流水般地搬来不少食材器皿,又在院内清理打扫张灯结彩。苏轼过的并非整寿,见慕容复行事张扬不免略有不安。苏迈却在一旁劝道:“父亲,复官两年不曾回来,这是他小小心意,你就成全了他的孝心罢。”见苏轼仍不开颜,便又加了一句。“况且,这些东西送都送来了,再退回去也是làng费啊!”
苏轼摇摇头,只无奈地道:“你跟着复官久了,也学得滑头了。”
苏迈见苏轼松口,急忙给王语嫣使了个眼色。王语嫣心领神会,起身带着那些仆役下去准备了。不一会,又有十数名据说是京城“锦乐坊”的名角前来拜会,说是准备明日唱一场堂会。方才慕容复着人送来的酒ròu海鲜杯盘碗碟秦观与陈慥并不在意,哪知此刻听闻“锦乐坊”三个字,竟同时惊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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