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宠后之路_水心清湄【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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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诚目光微微流出嘲笑来。
“就说那女子是京城青楼红牌,太子爷极是宠爱,以至不日便准备将人接进东宫了。如今徒元徽步步紧bī,让父皇弄走了我们不少人,若咱们不对上几招,那些跟在咱们后头gān的人也要灰心。”
徒元晔心中一叹,他不能再出招了。不过这事,十弟闹出来,最多是被父皇骂上一场。六弟就是因为父皇还喜欢,所以背后cha了他一刀,十弟,这次被父皇厌弃了,这样以后也能断了他另外的心思。于是,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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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王子弘和王子胜进京求见爷。”
徒元徽一听,微微皱眉:“他来做什么?”
小德子说道:“来给王子胜进京候缺。”
徒元徽皱了皱眉头。这几天,徒元绥明面上的人官都几或贬或罢,徒元晔徒元齐的人也牵连了不少,因为空出来的位子要填补,弘圣帝便下旨由各州府推举候补官员上来,王子胜出身伯公府,在官家也挂了名,现在人来了京城,定是他做过一些打点,这才得着机会。
若是以前,这王子胜可是徒元徽的心腹,少不得他要推波助澜,至少帮王子胜得个好缺。
可如今,王子胜到底何等样人,徒元徽明白得透透的,知道此人除了贪财好色、阿谀奉承外,还有两面三刀的本领,这样的人给他官位是害人。
“让他们进宫来。”
见着徒元徽,王子胜倒是真高兴,眼中除了太子爷,还看到了高官厚禄、金玉满堂,当然更少不了美色妖娆,
这一恍神,王子胜不免又想起冯玉儿那小美人,听说太子爷为了一个还没嫁进东宫便死了的郡主,尽遣妾侍,王子胜不免有些心痒,很想打听一下冯玉儿的下落,这没到口的肥ròu可不招人馋得慌,当然,他不过在心里想想,问徒元徽要美人,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徒元徽随意问了几句,然后就让王子弘带着王子胜退下了。
出得东宫,王子胜颇觉得无聊,虽王家在京城有宅院,可他好些年没过来,竟有些人生地不熟,想了想后,决定还是寻以前常去的鸣香楼,到温柔乡里好好解一解乏,于是便辞了王子弘,直接去了chūn意巷。日后补了却,可就不能这么轻易上这风流地了。
鸣香楼的鸨母记忆力明显很好,他立刻认出了王子胜这位好多年前的熟客,赶着上去招呼。
“这可不是王大爷,倒是多少年没见了!”
被这般热qíng款待,王子胜表示满意,道:“找你们这儿头牌过来,爷瞧瞧人。”
“哎,您请好了!”鸨母立刻吩咐下去,不一会便带了一帮姐儿过来给王子胜挑选。
王子胜眼光极高,瞅了几眼,便挥挥手让人下去。
鸨母见他不满意,忙解释:“王大爷,这可是咱鸣香楼最好的姑娘。”
“算了,我去别家瞧瞧。”王子胜直叹气,“竟都是庸脂俗粉。”
鸨母无法,只能又客客气气地将人往外送,口中还辩解道:“王大爷眼光也忒高,太子爷可都在我们鸣香楼选姑娘,如今还将人收纳了。”
“你这妈妈倒是会胡扯,太子爷能瞧上你这儿的货色?”王子胜好笑道。
“王大爷可别看不上人。”鸨母笑着说道:“您可着满京城问问,谁不知如今太子爷的爱宠是我鸣香楼出去的头牌!”
这种鬼话王子胜哪会信,结果到了另一家青楼,人家也说自家头牌跟了太子爷,这一下,王子胜觉得稀奇了。
徒元徽何等样人?便是再好色,也不会冒着丢掉太子之位的风险,公然纳青楼女子为妾,何况还不止一个,真是笑话!当日将冯玉儿带回京城时,徒元徽便是偷偷摸摸的,如何这会子他胆子倒大起来了?
这事可大可小,王子胜心中一念,立刻就启程回去东宫求见,向太子爷表表功劳也是好的。
与此同时,徒元徽也在这消息刚刚传出就收到了消息,他很快就安排了下去,也需小心,这时候徒元晔等人定然安排人看着庄子。
不过,这庄子早就做了后路,有着密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才安排下去,王子胜又来求见。
王子胜是来禀报这次的事,徒元徽平静地说道:“孤问心无愧,不过子胜能来告知孤此事,也是你的忠心。”
“在下一向唯太子爷马首是瞻,便是肝脑涂地,也再所不惜!”王子胜立刻跪下来再次表忠心。
“此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徒元徽淡淡说道:“孤要看看到底谁人在背后作祟。”虽然早就知道是谁,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做做姿态。
王子胜这会儿犹犹豫豫,问道:“爷,莫非你庄子上真有一位,还……是冯玉儿?”
“孤的庄子上没有女人,这风声他们过时了,”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冯玉儿,红颜薄命,早已化为尘土,父皇是清楚的。”
“是臣的罪!”
同时,王子胜心中遗憾,若那女人真是冯玉儿就好了,他一定会自告奋勇地帮徒元徽处理掉,自然,在处理之前,他得好好享用一番。


第46章 0046
几日之后,京城碎语已经暗地议论起,太子的风流事,话传到南安太妃耳里,南安太妃顿时又哭又闹,她的女儿才去了多久,原本还心热太子对她女儿的qíng深义重,现在……
于是,很快朝上就有御史弹劾,弘圣帝高高在上,不辨喜怒。
徒元徽无一丝慌乱,立刻跪地请旨,立即派人查抄他的东宫及所有名下庄院,并表示若自已真有任何不轨,愿受国法家规惩处。
弘圣帝见状,也不客气,真就派人去抄了。
不上朝的林文晖府里,天刚亮,便从里头出来两辆大车,林文晖打马跑在前面,一行人直接来到城门之下。
守城的门官是前些日子刚贬下的御前侍卫,他认得林文晖,瞧过路引后,笑问:“林大人,尊夫人回娘家,您竟不做陪?”
林文晖叹道:“也是没法子,咱们太子爷也不知被哪等小人栽脏陷害,平白受人诬陷,他老人家心中不忿,主动请查东宫,我等东宫之人不也只好奉陪,哪里走得开!”
这行程是早就定下了的,刚好太子爷那里出了事,便提前了半日。
本有人怀疑,悄悄查探了,林文晖的车队里还真的只有林赵氏一行。
门官有些纨绔习气,低声说道:“这外头谣言传得也神乎其神,听说京城青楼个个宣称给太子送了姑娘,现在真被提审了,倒是都说出话来。”
林文晖平静地说:“这事可不能随便议论,我再送夫人一程,告辞了!”
门官连连点头。
等到了城外,林文晖就走了。
车队继续行进。
行了两个时辰,女眷也下车休息了,除了林赵氏和她的一双儿女,其他的都是仆妇,就是丫头也是林赵氏身边四个大丫头,完全没有异样。
一路慢行,到了京畿。
这队伍是真没什么怀疑的。
事实上,这只是来给某些人打眼的。而且将心比心,藏着的女人再如何绝色也比不上皇权富贵,将心比心,为了不漏破绽,太子爷瞧瞧让人处置了,才是更可能的事。
跟到了京畿,太子的皇庄也没有其他人一直到皇帝的人去查检也没人出来,他们怀疑人被送走的可能xing已经低得可怜。
却不知道,冯玉儿和杏月已经从地道走了,而且早早将地道重新封了。
冯玉儿跟着秦业也早早离开了京城。
车上,冯玉儿闭目养着神,心里头有些复杂。
如果是以前,她定然会很高兴,但是现在,倒是忧愁了。
杏月瞧见,安慰道:“姑娘,这京城有人故意生事,让咱们避开一时,秦先生刚好有个收养妹妹,借着她的名义也正好和秦先生一块儿去寻您爹娘。”
冯玉儿心里头忧虑会再出什么变故,然后再也回不来这里。
她的想法已经发生变化,倒是不再以为自个安安静静地走了就安然无事了。
可是嘴上却说道:“只不知他一个人留在京城可有危险?”
“姑娘可不带心思这么重的,爷是太子,小德子说了,太子爷手下能人无数,要不怎么能提前得着消息,偷偷将咱们挪出庄子,他是早有防备的。”
“瞧我,我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冯玉儿笑了笑。
杏月巧笑起来:“那是您心里放不下太子,这才有些乱了阵脚,姑娘这路上可记得与秦先生兄妹相称,就说您是秦先生父母自小领养,如今快要成亲了,秦氏夫妇心善,想为您寻亲生父母,便让秦先生带您到了苏州。”
“从今儿个起,姑娘便是秦月仪秦姑娘,我是桃儿,回到江南的时候,林大人的夫人(林文烨和赵氏)见着了怎么老爷,就请我们去他家祖宅小住。”
冯玉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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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正殿内,安公公宣读完圣旨,笑着将徒元徽扶起道:“太子爷这一回受了惊,此事已查明,纯属有人故意构陷,甚至买通青楼散布谣言,宗人府回禀后,皇上立时便让老臣过来颁旨。”
“多谢安公公,清者自清,孤倒无甚可怕,只心中不服,若不将始作俑者追究到底,日后岂不是一个谣言便会坏了大半朝堂。”徒元徽说道。
“正是,正是,奴才这就回禀皇上。”
又寒暄几句,徒元徽亲自将安公公送出门外,这才回到自己书案前,重新坐了下来。
徒元徽眼底暗了暗,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着玉儿了。
“来人。”
灯光下很快就多了些影子,说道:“吩咐下去做场蠢戏。”他既要表现出能明辨真凶,也要表现他并没有多大实力,这样才不会让父皇有丝毫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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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奴家该招的可全招了,何时能放人出去?我那倚红楼几十张嘴等着吃饭呢,这生意总得让人做下去吧!”一名妇人似嗔似求的声音传进女牢,惹得一个躺在糙垛上正昏昏yù睡的女人立时清醒过来。
“明日你那供词需呈报大理寺卿袁大人阅审,以为你jiāo待过就完事了?大理寺还得拿着它和别家供词比对,今晚就委屈你在牢房住一晚!”一个狱卒高声道。
这时牢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被推进来,和糙垛上的女人刚好打个照面。
中年妇人瞧着里头还有一位,忽地就笑了,道:“这便好了,牢里还有人做伴,看姐姐这身装扮,可不也是咱风月行的?”
糙垛上那个愣愣地点点头,说道:“我是鸣香楼的老鸨,姐姐您在哪做生意?”
“鸣香楼的?”对方上前,笑说:“您大概瞧着面生,我是京城东头新开那倚红楼的妈妈,刚从外乡过来,这不晦气得很,买卖还没开上两天,便被官家封了,我这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到牢里来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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