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_海飘雪【完结+番外】(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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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愣,脸上浮上薄晕,松开了我的手,我依然笑着,抚着我发红的手腕,他看在眼中,凤目现着愧意,轻轻握上我的手,替我揉着,低低道:“早上不见你,还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了。”

  “木槿一直想为三爷准备一顿早餐,原来三爷心中不喜欢哪?”我低头轻轻道。

  害羞地偷偷查看非白的脸色,他的眼中闪过狂喜,一言不发地双手一紧将我带入怀中。

  我的双臂紧紧地圈着他,只听他慢吞吞地低低说道:“我只是担心晨寒露重,对你的伤势不好,你可还好吗?还痛吗?”

  “伤口好多了,不痛了。”我对他笑着,可是他的凤目一径看着我,嘴角微勾,这才明白他指的是**之事,我一下子感到血上涌了起来,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你真可怕,好像这几年你没有碰过女人似的。”

  非白的低笑传来,他笑道:“我也知道,你可知这几年,我总是梦见你,可是一醒来,我的怀里还空的,我几乎要以为这一次我又做梦了呢,可是chuáng上明明还有你的香气,还有……”他的表qíng有了一丝恍惚,我的脸彻底成了一只熟透了的蕃茄。

  他吻上我的面颊:“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拥有你的实感呢。”

  “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吻上他的脖子:“我都能听到你的心跳,你可听到我的…唉?什么东西糊了。”

  我一转脑袋,却见荷包蛋糊了,我赶紧挣开他,把那只糊了的蛋放在盘子里,又往里锅里放了油,正要却取另一个蛋,却见原非白站在那里,凤目追随着我:“三爷先去梳洗吧,我马上就把早饭给端来。”

  他摇摇头,对我柔柔笑道:“我等你。”

  我的心上柔qíng涌动,便替他搬了竹椅子,将他摁下:“来三爷,咱们排排座,等着吃果果吧。”

  他有些迷惑地看着我,但还是乖乖坐下,我偶尔一回头,却见他一身名贵的雪白缎子,坐在油腻的小厨房里万份突兀,还像个小孩似的披着头发,满面微笑地看着我忙碌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柔qíng温暖,仿佛我这一生就在等这一刻一样。

  我煮了些清粥,做了几个荷包蛋,抄了个huáng瓜,蒸了个馒头,我举起托盘,转过头来笑说:“三爷,我弄完了,咱们回去吧。”

  他富有兴味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笑着陪着我回到赏心阁,我有些担心他会吃不惯我做的早饭,却见他津津有味地啃着,我痴痴看着他,他笑问我:“你为何不用呢?”

  我诚实地说道:“我喜欢看你吃呢!”

  他掰了一块馒头往我嘴里送,我张口接着,咬住他的手不放,两个人笑作一团,这时两个青衣小婢端着铜盆和毛由进来,左首那个小丫头正是薇薇,看到我们互相嬉笑着喂食,有些不可思议的目瞪口呆,我赶紧站起来,端过来说道:“今天让我来伺候三爷吧。”

  薇薇的眼珠子机灵地一转,脆生生地说道:“是,夫人。”

  她拉了拉旁边发呆的丫头退了出去。

  我伺候着原非白梳洗,为他绞毛巾,他擦着脸,然后我笑迷迷地递上毛巾,又拉他到镜台前坐下,一切就像在昨天。

  记得以前刚作他的近侍丫头时,我总要感慨一番,非白的头发像墨玉一般,可是今日翻开头发,却发现了很多白发,心头不由一酸。

  这几年我做男人对于梳头也越来越有心得了,一会我替他在头顶绾了个髻子,目光移向镜台上,只有几支玉簪,他果然还是只喜欢玉簪,我便拿起桌上那支用镶金补的那支长长东陵白玉簪给他簪上。回看铜镜,却见他的凤目潋滟地瞅着我,我趴在他的肩上,双手从后面圈住他,笑问:“三爷,木槿梳得好吗?”

  “好,我最喜欢木槿梳得头了。”他在镜中看着我低低说道,漆黑的凤眸有着一丝媚惑,十指与我勾缠,低声道:“这莫不是梦吧。”

  他忽然转过身来,我惊呼中已将我挪到他的腿上,急切地吻铺天盖地下来,好像要证明这不是一个梦,而我却在他满是龙涎香的吻中再次沉沦,又温存半日。

  用过午饭,他本待拉着我逛着后山,未及出门,却听到苑子里七星鹤的欢叫声,好像有人进苑子的警报,我紧张起来,难道是原清江?

  非白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对我笑着摇摇头:“莫怕,此刻父王正在洛阳陪陛下过上巳节。应该是韩先生来了。”

  他吩咐韦虎守着我,自己便前往品玉堂。我便信步在莫愁湖边散步,站在老梅树下远眺对面的湖光山色,深深地吸了一口西枫苑里饱含梅花的香气,神清气慡,想起昨夜的缠绵,心中一片柔qíng蜜意。

  粼粼波光反she入我的眼,正映着对面山腰处一片嫣红。

  韦虎在我身后躬身道:“夫人大伤未愈,我们回去吧。”

  “韦壮士,那是樱花林吧。”我收回了我的视线,对他笑着:“我想去看看?”

  我微笑地看着他,他凝视着我许久,微叹着点点头。

  樱花怒放,蜂蝶戏舞,我让韦虎守在林外,痴痴地站在芬芳的樱花雨中,脑中闪过非珏的笑颜:“木丫头,我记得你是在这樱花的树下告诉我你的名字的,对吗?”

  其实非白早就知道非珏练那无泪经,会忘了我,所以永业三年那年中秋之夜,他对我说非珏迟早会妻妾成群,等他回突厥他早已不记得我这个丑丫头了。

  一只野灰兔被我惊动了,奋力奔向一棵灿烂的大樱树,惊慌地一转弯不见了。

  我走到那棵最大的樱树下,想起来了,就是在这棵大樱树下,非珏羞愤地将阿米尔他们踢下树,然后红着脸地对我看了半天,往事如cháo,似樱雪飞舞。

  我走到大樱树下,掏出酬qíng在盘根错节的树根下挖了一会儿,取出一个满是泥土覆盖的楠木盒,里面是两块gāngān净净的白鹅卵石,两块各自歪歪扭扭地刻着花木槿和原非珏两个人的名字,那是原非珏在我的要求之下,我握着他施着内功刻的,当时握着他的手感觉就像是拿着一根电钻,我感叹这样的奇迹,所以故意刻得很慢,连带字也不怎么连贯,可他看不清,又不敢嚷烦,所以总是不停地问:好了么?木丫头,你别老捏着我的手,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非珏,对不起,永业三年,我没有跟你一起回去,都是我不好,我轻轻地在心中说道:你虽把我给忘得一gān二净,还在弓月宫中那样的羞rǔ我,可是我不怪你,你后来又机缘巧合,治好了我的眼睛,可惜却没有认出我来,看来我俩终是错过, 而我永远永远会记得你的好,若再有来世,你一定不能忘了我,而我也一定会跟你走。

  我把两块鹅卵石又放回金丝楠木盒中,然后又放回原处,将泥土盖上。

  可能附近有窝小兔,那只跑走的野灰兔又从大樱树后折回来,离我一米远处,谨慎地看着我。我对她笑笑,正要伸手去捉它,它忽地受惊逃走了,我惊回首,却见眼前正站着一个目光极犀利的长须美髯公。

  我心中微讶间已聚起jīng神,慢慢站起来,微微福了一福:“见过韩先生。”

  韩先生微还一礼:“很久不见了,木姑娘。”

  他礼貌地客套几句,并未像素辉和韦辉一样称我为夫人。

  “其实,”他叹了一口气,叹笑道:“老朽应该称您为君老板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 各位书友, 知道我更晚了, 又食言了,大家很难受加愤怒,所以今儿包子没带钢盔,尽管理扔, 这一周周二到周四都在陪非洲来的客户,一位老太太和她的儿子大逛南京路, 豫园, 神啊,我都不记得我上一回SHOPPING 是什么时候了, 总之腿抽筋了,人也晚上累到失眠为止,但是这位非洲来的老太太真得很好,临走时特地买了一条漂亮围巾和一把王星记的小扇子送我,就因为我多看了几眼,我很感动, 就这样海包子多了个非洲黑“妈妈”和黑“弟弟”。

  尽请观赏,甜蜜缱绻的相会之日还没有怎么尝够甜头,可叹bào风已随着不速之客的到来渐渐展露头角。大家要做好准备哦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浮生论缱绻(四)&(五)

  “其实,”他叹了一口气,叹笑道:“老朽应该称您为君老板才对。”

  他的话中有话,连傻子也听出来了,我谈笑道:“看来韩先生有话要对木槿说。”

  “夫人若真为三爷着想,就不应该回来。”他冷然道。

  “请韩先生放心,木槿只是挂念三爷的身体,是否一切安好。“我没有想到当年如师长般温和的韩修竹会这么直白地赶我走,所以有些难受道:“韩先生就如此地不信木槿吗?以为木槿回来是害三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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