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jú的话刚刚落下,信王妃就痛苦得呜呜大哭起来,双手紧紧的揪着锦被,脸上和手上都青筋bào突,面色狰狞得可怕。
“王爷已经将林侧妃关入了王府地牢。”翠jú看着痛哭失声的信王妃,关心的说道:“王妃,您别伤心,现在伤心也无济于事,您现在唯一要做的事qíng就是把身体养好了。”
“林侧妃打入了地牢?!”信王妃冷冷的笑着,青白的面色在这样的冷笑下更显得狰狞吓人,低哑声道:“去把大夫叫过来,还有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找出来。”
“王妃——”
“快去。”信王妃牙呲目厉的愤怒吼道。
翠jú见了信王妃这幅模样哪里还敢耽误,吩咐了门外新来的丫鬟,道:“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放到了大厅。”
“是。”丫鬟们鱼贯而入,恭敬的回答。
“还有,声音小点,不许打扰了王妃。”翠jú又厉声吩咐后,才疾步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大夫就挎着药箱进入了王妃正院。
隔着屏风,大夫给信王妃行礼:“属下见过信王妃。”
“免礼。”信王妃虽然虚弱不堪,但是她qiáng撑着身体由丫鬟扶着靠在了chuáng头,凌厉如刀的眼神透过屏风看着大夫,冷声说道:“请刘大夫好生将屋子里的东西检查一遍,看是否有任何不利之物。”
“是,王妃。”大夫也知道信王妃孩子没了,这信王妃此刻这番作为倒也能理解。
大夫便不再多言,仔细的检查了起来。这一检查,大半天都已经过去了。
信王妃也熬不住由着翠jú服侍着喝了一碗人参粥,疲惫的躺在了chuáng上。
“禀告王妃,屋子里并无任何不妥之物。”大夫额头已经冒出了一些薄汗,恭敬的回禀出声。
阖眼的信王妃陡然睁开了眼,眼底密布着冷寒杀气,眉头拧成一条线,惨白的嘴发出低低的声音:“辛苦了,刘大夫。”
刘大夫犹豫了一下,道:“王妃,属下给您把脉一下吧!”
片刻后,拔步chuáng的纱帘放了下来,信王妃纤细而苍白的皓腕伸了出来。
翠jú放了一块儿手绢在信王妃的皓腕上,才道:“刘大夫,请进来吧!”
刘大夫躬身穿过屏风走了进去,低垂着的眼帘直直的盯着地面,不敢抬起来,苍老的手隔着手绢搭在了信王妃的皓腕上,捻着胡须,蹙眉道:“王妃这次伤了身体,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有孕,不过如果调理得好,也并无大碍。”
信王妃收回了皓腕,苍白的脸上冷若冰霜,幽沉的眼底流动着光芒都被那轻薄的饿纱帘阻挡。
刘大夫又躬身退了出去,来到了外间,提了放在桌子上的药箱刚走了一步,又倒退了回来。俯身在桌子上闻了一会儿,顿时脸色剧变,躬身道:“请问信王妃这桌子上放过什么?”
“怎么了?”信王妃低哑声问道。
“这桌子上有一股子清香味,这清香味和别的东西混搭在一起就会变成落胎之物。”刘大夫面色大变,严肃的说道。
“桌子上除了茶具就是偶尔林侧妃来时放着账本了!”
“去把账本给本王妃舀来。”信王妃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
“是。”丫鬟得了王妃命令,疾步走出了房间。
“还有去把王爷和宁侧妃都请过来。”王妃咬牙吩咐着,脸色密布着yīn森寒戾。
信王冷峭着刚毅的面孔,冰寒的jīng锐双眸带着似有若无的威bī威慑光芒,满身散发出寒气,进入了王妃正院,见凌乱的屋子,浓黑的剑眉一锁,露出了一丝不悦。
“见过王爷。”屋子里的人纷纷行礼。
信王妃披了一件橙色罩衫由两个丫鬟挽扶着缓慢走了出来想要给信王行礼。信王虚扶了信王妃一把,醇厚声道:“阿娇,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信王妃苍白的脸上浮起了几分凄楚,眼底含着泪花的望着信王,柔弱的说道:“爷——爷——妾身的——孩儿——死得好冤啦!”
信王看着一向端庄雍容的信王妃,竟也会露出这般楚楚可怜之态。到底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女人,虽然她的手段让他厌恶,不过他还是心有不忍的扶着信王妃坐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两个丫鬟赶紧舀了几个软枕垫在了信王妃的身后,让她半坐着起来。
信王拍了拍信王妃冰凉的手,柔声说道:“放心吧!本王一定会给阿娇一个jiāo代。”
信王妃紧紧的攥住了信王温热的手,红着眼眶,哽咽声道:“不是的,王爷,刚才……刚才,刘大夫说——呜呜——”
信王妃说不下去了,泪不住的流着,可怜无比。
信王叹口气,温柔的擦着信王
妃脸上的泪水,道:“你刚刚小产了,别哭了,伤身体。”
信王妃见了信王如此温柔相待,不由得悲伤的扑进了信王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信王,像个无依靠的女子般纤弱得让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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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轻轻的顺着信王妃纤细的脊背,柔声说道:“阿娇,你放心。你和孩儿的事qíng,本王会给你做主。”
趴在信王怀里默默流泪了半晌,信王妃才从悲伤中反应过来,舀起手绢擦去脸上的泪水,虚弱的苦笑道:“让爷笑话了。”
信王看着又变得疏离而端庄的信王妃,握住了她的手,道:“阿娇受了如此大的委屈,爷怜惜还来不及呢!”
信王妃柔柔一笑,道:“谢谢王爷怜惜。”
怜惜?如果真的怜惜,她小产的时候,他在哪里?哼!这男人的甜言蜜语,她信了,她就是傻子。
“刘大夫,把你的发现给王爷说说。”信王妃端正了神色,就算面色依然憔悴不堪,但是那股子王妃的威严派头却依旧被端得十足,犀利得让人感到压迫了。
“是。”刘大夫将发现事qíng给信王叙述了一遍,并且呈上了还残留着香气的账本。
信王沉戾着俊秀的面孔,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账本上,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着了一身高雅水蓝色襦裙的宁侧妃娉婷而入,清雅的脸上因为着了胭脂显得妩媚了几分,柔柔声行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信王蹙着眉头看着宁侧妃,深邃的目光投着审视,还有怀疑,甚至闪过一丝失望。
信王妃并没有叫起,目光满含了怨恨,犀利如刀的盯着宁侧妃,愤怒的厉声说道:“宁氏,你好狠毒的心,你为何要毒害我的孩儿?”
宁侧妃脸上闪过惊愕,接触到信王妃怨毒的目光,跪了袭来,用清澈而无辜的眼神望着信王,清凛的说道:“请王爷,王妃明察,妾身没有。”
“你还敢狡辩,刘大夫已经在你的账本上发现了做的手脚。难怪你每天都来向我请教,亏我还细心的教导你,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恶毒。可怜我的孩儿,就这样……就这样……”信王妃开始还尖锐声,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凄楚的可怜,眼眶又红了起来。
信王安抚的握住了信王妃的手,信王妃也紧紧的握住了信王的手,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qíng,柔弱的靠在软枕上,等待着信王的发话。
“来人啦!去宁氏的屋子里好生检查一下。”信王语气平静的吩咐道,jīng锐的幽沉目光一直落在跪着的宁侧妃脸上,若有所思。
宁侧妃静静的跪在冰凉的地上,面色平静,只是一双手静静的握成拳头。
这个曾经说过会保护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现在却冷眼旁观别人对她的羞rǔ。男人的话,果然不能相信。
不一会儿,和顺就双手捧着一个纸包呈送到了信王面前,低声说道:“王爷,这是在宁侧妃chuáng底下搜出来的东西。”
信王一个眼神,和顺就将东西呈到了刘大夫面前。
刘大夫打开了纸包,嗅了嗅,肯定的说道:“禀告王爷,王妃,真是此种香料,只要每日和一些保胎补药混合在一起就能变成落胎的毒药。”
刘大夫也知道有些事qíng不是他一个外人该知道,就道:“王爷,王妃,属下告退。”
“嗯!”信王对于刘大夫的知趣还是很满意。
刘大夫挎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院子。心中暗暗想着:这有钱有势人家的后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瞧!堂堂的信王妃都会被人下了绊子。看来,他得回去给自家老婆子好好磨叨一番,让她好生教育好两个孙女。
宁侧妃平静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目光含了委屈的泪光,语气有些慌乱的说道:“不……不……王爷,你相信我,宁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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