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静静地看他一会儿,体味着心中那份对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想了一想,说道:“你要不要做盟主那是你地事。我在这里有自己的生活经历。也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我不会陪着你发疯,去做一些出格的事qíng。我只想好好地跟我爱地人在一起,平平静静地走完这一生。你不是一个能安分的人,我心里清楚,你要争当盟主还是皇帝都随你,只是不要扯上我。人家都说yīn阳永隔,我们都是在yīn曹地府走过一遭的人,在那一世地缘份也算是尽了。这一世…让我们做一对好朋友吧。”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绝qíng的话?”蒋令儒心痛地看着江月昭,“你爱的人?你爱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你才来这里多久?那么快就爱上别人了吗?做一对好朋友?我怎么能答应?难道我在地府中受尽磨难,追你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跟你做一对好朋友吗?娇娇…”
“不要喊我娇娇!”江月昭一听这两个字就头皮发麻,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阻止道,“马天娇已经死了!你不要再固执地纠缠于那些往事!你瞧仔细了!你看看我这张脸可是马天娇的面孔?你听听我发出的可是马天娇的声音?我不是马天娇!我是…我是…我现在是另一个人!”
“可是你的心是马天娇地心!你地灵魂是马天娇的灵魂!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你就是我地妻子,不管在哪一世都是!”蒋令儒执拗地不肯退步。
江月昭被他搞得头大如斗,一摆手说道:“我怎么说你都不明白!我头痛死了!今天就先说到这儿吧,我要回去歇息了。”
说完,她抬脚yù往大门的方向去,却被蒋令儒一伸手扯了回来。
“你要gān什么?这么晚了,我又困又累,你就不能让我回去歇息吗?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我们谁都跑不掉,改日再沟通不行吗?”今晚的事实在太过诡异与刺激,江月昭感觉有好多东西梗在她心里,她需要静下来慢慢消化这些事,此刻她实在是太累了。
“你要歇息可以,但是不允许你回到那个男人身边!既然我来了,你以后的人生就只属于我一个人!”蒋令儒yīn沉着脸,拽着江月昭手就往观月楼的后堂走去。
“你放开我!”江月昭气极而怒,用力去扒蒋令儒的手,“你不讲理!你快放开!救命!相公!毓飞快来救我…呜…”
江月昭的呼救声彻底惹怒了蒋令儒,只见他yīn郁着一张脸,一只手捂紧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抄着她的腰,把她往肩膀上一丢,扛起来飞步往后堂跑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身陷石室
客房内的容毓飞虽然负气跳上了chuáng,可是在听到江月昭的关门声后,他还忍不住重新撩开chuáng帏下了chuáng,披上一件外衣,来至桌边坐下。
他自斟一杯茶,握在手里,望着桌上跳跃的烛火,心中在回想着今天晚间聚义厅中发生的事qíng,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走,当容毓飞感觉到手中的茶已经凉透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三更的梆子。他蓦然回神,警醒到江月昭已经被请去观月楼一个多时辰了。之前完全没有jiāo流的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事qíng需要谈这么久呢。
他越想越是心慌,便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放,起身出了客房,往观月楼方向寻去。
储英山庄内此时已是更深人静,灯火寥落。沿着庄内的青石板路,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不消半刻钟的功夫,容毓飞就来到了观月楼门外。
褐漆包铜的院门向内敞开着,容毓飞的视线透过这扇门直达观月楼的正堂。正堂的门虚掩着,里面灯火通明,有一个人影定格在棂格嵌彩色琉璃的窗户上,一动也不动。
从身高体形判断,人影应该是蒋令儒的。照眼前的qíng形看,两个人应该还在jiāo谈。容毓飞这样想着,心中泛起了一阵酸痛的感觉。
他在门口犹疑了片刻,最后还是举步跨进了院门。
来到正堂门口,虽然门虚开着一条fèng,容毓飞还是举手轻叩了几下。
“谁?”果然是蒋令儒的声音。
“蒋公子。时辰太晚了,我来接小青回去歇息。”容毓飞没来由地在心底对蒋令儒生出几分抵触来,便没有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蒋令儒满面笑意地站在门内:“容驸马来了,快请进吧。”说完一侧身,给容毓飞闪出进屋的路来。
容毓飞略一点头,也没客气,抬脚跨过门槛,进了正堂之内。
屋内四角倒悬着四盏九枝莲座烛台,每只烛台上燃着九枝拇指粗地蜡烛,照得屋内亮如白昼。紫檀木嵌八宝图的cha屏隔扇前面。摆放着一桌酒席,酒象是喝过了,菜却是完好未动的样子。
容毓飞进屋后,四下里一望,并未看到江月昭。他转身问道:“小青呢?”
“呵呵…”蒋令儒轻笑几声,走到桌边座下,“容驸马深夜来寻冉公子,对冉公子如此挂怀,实在是qíng真意切,让人见之感动。”
“小青呢?”容毓飞见他净说些没用的。心里有些恼,加重口气再问一句。
“刚才我与冉公子正在叙话的时候,常霜儿小姐寻了来,说是有要事找冉公子。冉公子就随着她过去了。”蒋令儒说完。还轻松地耸了耸肩。
容毓飞负手立在那里,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四下打量了一遍屋内---一切稳好,没有任何打斗过地痕迹。
“容驸马似乎对我有成见,不如你先坐下来,我与驸马趁这夜色静好的时候,相陪着喝几杯。你心中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就好,蒋某保证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江月昭真去了常霜儿那里,那么她就是安全的,应该不用担心。如果她在这观月楼里出了问题,要想寻她,突破口就在眼前这位蒋公子身上,不管他说真话还是假话。言语之间总会有迹可循。
这样想着。容毓飞便走了过去,与蒋令儒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蒋令儒眼瞅着他坐下去了。扯开嘴角一笑,伸手拎起桌上的酒壶,往容毓飞面前的酒杯里注满酒:“容驸马人品出众,武艺不凡,蒋某仰慕多时了,却一直与驸马jiāo浅言淡,实在是一件憾事。今儿难得我们俩儿都有空,又是这样一个闲静无扰的好时辰,在下一定要与驸马把酒言欢,彻夜畅谈。来,我先gān为敬!”
说完,自顾将酒杯送到唇边,仰脖一饮而尽。
容毓飞看着他将酒饮尽,却并未动自己面前这杯酒,笑着说道:“蒋公子实在是过奖。容某艺疏学浅,怎及得上蒋公子才思超群。端看蒋公子今日所出的选妻考题,恐怕就连翰林院中学富五车的大学士也是答不上来呢。在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蒙蒋公子不弃,可否点拨在下一二呢?”
“驸马客气了。”蒋令儒露出一个得意地表qíng,“这道题实在谈不上才思超群,在我们那里,没有读过书的乡下农夫也可以说出几个答案来。蒋某出这道题目,不过是为了寻一位特定时间生活在特定地点的故人而已。”
“哦?”容毓飞听他这样说,心中开始不安,“你们那里是指哪里?什么特定时间?哪个特定地点?”
“这事解释起来很麻烦,驸马也未见得能听懂。”蒋令儒也不介意容毓飞是否喝酒,自斟自饮,又来了一杯,“总之今天的选妻会非常圆满,在下如愿找到了所寻的人,心中甚为欢喜。容驸马是不是应该陪我喝一杯,以示道贺呢?”
说完,他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斟满一杯,举杯向容毓飞示意。
容毓飞虽然对他的话一知半解,但是他言语之间的危险意味,他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蒋公子所寻的人,不会是小青吧?”
“驸马果然聪明,一点就透。”蒋令儒继续举着酒杯。
“你找小青有何企图?”容毓飞说着话,已经开始运功行气,准备必要的时候出手了。
“娶他为妻!”蒋令儒丝毫不见怯懦,斩钉截铁地回了容毓飞四个字。
容毓飞被这四个字彻底激恼了,一股怒火从心头蹿起,直烧到脑顶:“荒谬!你敢抢我的人!你把小青藏到哪里去了?还不快jiāo出来!”
一边说着,他“啪”地一拍桌子,人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就在他跳起来离开那张huáng花梨jiāo椅地瞬间,那把椅子的两侧月牙扶手上,原本看起来只是作为装饰的两枚象牙雕石榴花嵌饰,突然之间弹she出来,随之有两股qiáng大的气流从缺口处喷she而出,一股向前一股向后,均喷出一丈开外地距离。
容毓飞反应还算敏捷,初时他以为那两枚石榴花嵌饰是暗器,一翻身从椅背上跃过。待他再见有两股气流喷出时,方才明白这是一个jīng巧的喷气装置,而这喷出的气体不言而喻,肯定是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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