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_小喜【完结】(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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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园丁顿时毛骨悚然。吓得差点儿从树上栽下去。待朱尔玲一番摸找,什么也没看着,失望地顺着原路走了,他才胆颤心惊地从树上溜下来,发足奔回自己的屋里,好几天都心神不宁。

  那老园丁是容家地老人儿,对容家很是忠心。他思前想后,终于在事隔几日之后,鼓起勇气将此事告知了老太君老太君听了也大吃一惊。心知公主要是疯在容家。皇上怪罪下来可不得了。她唤来容尚天一商量,决定让容尚天进宫。将公主地现状上奏皇上,要怎么处理看皇上的意思。

  当时明德皇帝已经病入膏盲,颓势渐现了。容尚天度量qíng形,也没敢直接跟明德帝说,而是奏给了皇后。

  皇后为明德帝地病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听容尚天描述了朱尔玲的qíng形,只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让容尚天领了她地懿旨去太医院找几个太医给瞧瞧。

  当几位太医出现在朱尔玲面前时,她疑心顿起,觉得自己没病没痛,怎么公公突然就请太医来给她瞧病了呢?在她的一番威bī之下,几个太医吓得赶紧从实招了。

  朱尔玲顿时狂怒,将太医赶出去后,闯进老太君的屋里大撒其泼,指着老太君吼道:“本宫没有疯!你们才疯了呢!我知道你们都巴望着我疯掉!我偏偏不疯!谁再敢请大夫给我瞧病,本宫奏明父皇斩了他!”

  老太君一片好意,却换来她的一顿斥责,顿时寒了心。以后她在容府之中爱怎么游dàng就怎么游dàng,大家遇上了,都远远地躲开。

  私下里,公主jīng神不太好的传言,已经在容府悄悄传开了。

  那日容家在相州地商号送来消息,信中说容毓飞在云雀崖坠崖失踪,已经好几天没有下落了。得了信儿,府里顿时乱成一团,容夫人当时就晕了过去。

  这事传到朱尔玲的耳中,她只是笑咪咪地看着向她禀报的宛娘,摇头说道:“这种事你也信?他们家不知道又要玩什么把戏!这种小计谋我见得多了,别当真就好!”

  说完,继续在容毓飞用的砚台上磨着墨,浑然不顾那墨汁已经从砚台里溢了出来,洒到桌子上了。

  宛娘和辉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孰料第二天,宫里便来人了,说是明德皇帝不太好了,请公主速速进宫。

  朱尔玲闻信之后,铁青着一张脸出了容府,自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说她眼看着明德皇帝咽下最后一口气,扑过去大喊一声:“父皇!你不要丢下玲儿不管啊!”人就昏厥了过去。醒来后便痴痴呆呆地念着她的父皇和母妃,谁也不认识了。

  新帝一道圣旨宣到容家,说裕平公主思父成癫,孝可感天,特封为仁孝敦善大公主,赐住庆和宫,颐养余年。

  然后一众小太监收拾了朱尔玲的所有东西,领着她的一应侍从,浩浩dàngdàng地出了容府。只余下一座空dàngdàng的新寝宫在容府之中,连名字都没有取,却证明着这个家里曾经娶过一名小公主。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亲切如故

  江月昭洗涮更衣完毕,心里挂着两个儿子,也不肯歇息,就想往老太君的房里去。

  她还未出门,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来了,杂沓的脚步声里夹着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呢喃声。江月昭心里一阵欢喜,亲自奔过去打开房门。

  就见院子里有一帮子的人正在往屋里来,打头的是老太君身边的大丫头宝荷,她身后跟着两个奶娘,一人手里抱着一个胖娃娃,再往后就是四个小丫头,手里拿着杂七杂八的婴儿用品。

  江月昭看着自己的一双麟儿,心里真是悲喜jiāo集。她快步迎了出去,一手一个从两位奶娘的怀里接过孝文和孝武。臂弯上沉甸甸的,她心里却是高兴的。

  两个小家伙明显长大了许多,她离家前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儿子,还能在府里走一阵子呢。现在刚抱上,她已经觉得臂上吃力了。尤其是孝文,在她怀里扭来扭去的,哼哼着往奶娘那里挣,显然已经认不得江月昭了。倒是孝武老老实实地伏在她的肩头,认真地啃着手指头玩。

  孝文的奶娘见江月昭快要抱不住了,赶紧上来接住孝文,江月昭便抱着孝武,一群人进了屋子。

  “大少奶奶。”宝荷一边指挥着奶娘丫头们布置一对宝贝的卧具用具,一边说道,“老太君说了,您离家这么久,一定很想念孙少爷,就让孙少爷在你这里先住一阵子,让你们娘仨儿培养一下感qíng呢。”

  虽然说的是先住一阵子,不过江月昭见了儿子很高兴。也没去计较这些字眼儿上的东西:“有劳宝荷姐姐,回去后代我谢谢老太君。”

  宝荷应了,待丫头们将两位孙少爷地用品打点妥贴,便带着她们离开了。

  江月昭坐在chuáng上看着一对儿子。孝文简直活泼到不行,满chuáng地翻着跟头打着滚。还拽着chuáng幔晃晃悠悠地想站起来。孝武则是安静地坐在江月昭对面。瞪着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看着江月昭。

  江月昭笑了,抓住孝武的小手晃着。轻声问道:“武儿认出来娘了吗?”

  孝武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就点了点头。江月昭一把搂住孝武,在他的小胖脸上狂亲了起来。那边孝文见弟弟有人抱,对自己受冷落地待遇很不满意,连爬带滚地凑到江月昭面前,抓着她地手臂想要站起来。一边使着力一边从嘴里发出一个单音:“爹…”

  江月昭听了这个字,心都翻了个儿了,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搂住两个儿子,将脸埋在他们的小肩膀上,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有儿子在眼前闹腾,总算是分散了一些注意力,江月昭一颗忧惶如油煎般地心略略地舒缓一些了。

  返回东州城的第二天,江月昭早早地起了chuáng。按品级大装后。她辞了老太君和容夫人,进宫谢恩去了。

  按说皇宫江月昭是去过地。不过路上她还是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朱尔衡那样一个温润而泽的人,在披上龙袍戴上旒冕成为万人之上唯其独尊的君王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如果他完全变了一个人,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呢。

  出乎她的意料,朱尔衡没有在任何一个大殿或者他的御书房接见江月昭,反而让小太监引着江月昭,一路往后花园而去。

  “皇上早朝之后,就一直在暖房里修剪花枝呢,吩咐奴才引淑德夫人到那里觐见。”小太监用尖细地嗓音,恭顺地对江月昭说道。

  “有劳公公。”江月昭客气一句,暗里松了一口气。

  位于御花园正中央地暖房看起来并不大,江月昭猜想应该是因为工本太高的原因吧。四壁是松木原木所砌,对于皇家来说倒是容易办到。再看那暖房的顶棚,一色明huáng的透明琉璃,规整地镶嵌在木格架子上,看得江月昭直乍舌。

  小太监替她掀开暖帘,她举步进了暖房之中。一阵热气夹杂着花糙香气扑面而来,江月昭的额头上瞬间就见了细汗。

  “启禀皇上,淑德夫人到了!”小太监跪下奏报。

  江月昭展眼在暖房内一扫,就在南面的角落里,一个高大的梨木花架旁边,看到了朱尔衡。

  只见他头戴一顶金火焰镶红宝的日常冠帽,一身淡紫色提金夔龙纹的常服,虽然看上去华贵气派,却没有那种高高在上地威压气势。

  相比他那一身地随意常服,江月昭觉得自己这一身繁复的诰命官服实在是显得可笑。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笑,因为今天她不是来会友地,而是来向皇上谢恩的。

  她见朱尔衡已经从花架后面转出来,向她走过来了,便盈身下跪:“臣妇容江氏谢皇上…”

  没等她说完,朱尔衡早抢了几步奔过来,伸手将她拽了起来:“算了吧!你也不瞧瞧,这里是谢恩的场合吗?”

  江月昭站起来细看朱尔衡,一手拿着剪刀,另一手拉着她的衣袖,便鞋便装,袍摆上还沾着几片花叶花瓣,一双柳叶般弯细的眼睛仍是透着温和亲切,看定在她的脸上。

  这样的朱尔衡,江月昭是熟悉的。

  于是她笑了:“皇上下次yù在这种场合接见臣妇,麻烦您提前告知一声。我这一身累赘在家里穿了半个时辰呢,如今往这花房里一站,显得多么可笑。朱尔衡也开心地朗笑出声:“哈哈!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下次一定知会清楚,免得你穿成一只孔雀来见我。”

  他说“我”,而不是“朕”!江月昭的神经松弛下来,伸手解下身上的狐裘jiāo给一旁地小太监。拿出绢帕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不管是站着谢还是跪着谢,我还是要向皇上说声谢谢的。如果没有皇上惦着我,恐怕我现在已经被官差押解到京,重关进大理寺的牢房了呢。”

  朱尔衡抿了一下嘴。说道:“你确是被冤枉的。这案子即便我不提,我八皇叔和皇婶也会记着地。你这大半年làng迹在外。我皇婶想起来就擦眼抹泪儿地,承皇婶抚育教导之恩。我也应该替她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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