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十二个人,皇上的人不能动,非但不能动,你们对这些人最好客气一点儿,但也不可做的刻意,免得引起怀疑。皇后和熹妃的人要安排在一些不重要的位置,让她们不能直接接触我要用的东西。要做的自然,暂时动不了的也不要qiáng行去拔除。言锦,你现在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吧?你说的那几个人全部都是钉子。我虽然不指望你能帮我揪出些钉子,可也不希望你把钉子往我身边放。凡是多听多看多想,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了。我在这宫里也就只有你们这几个能用得上的人了,如果你们都不上心,做事如此粗心大意,我怎么敢把自己的xing命jiāo到你们手里?”顾清晓绝对不会怀疑言锦对自己的忠心,可除了言惜和段氏外,其他几个丫头好像都只认为她们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同以前子啊富察府里时没多大的区别,渐渐地放松了警惕。顾清晓这么做,也只是借言锦的事qíng敲打几人一番,要她们明白,这里是皇宫,里面处处都是杀机。
新婚这一个月以来,顾清晓虽然接手了管家的大事,可实际上宫里自有一套运作的方法,顾清晓能做的事qíng也不多,这也导致了这几个丫头有些无事可做,多出了空余的时间,容易被人利用。弘历以后总要出宫建府的,她迟早要管理更多的人,忙更多事qíng。可是,顾清晓并不想做一个管家婆,她不想活得太累,她想训练几个得意的帮手给她打杂,而她只要过目过目一些重大事件就可以了。所以,她必须锻炼锻炼身边的人呢,识人、用人,便是她们要学会的第一步。
“主子,奴才知错了,请主子责罚。”言锦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她是真的悔恨不已,如果主子不是知晓了一切,如果主子真的用了她说的那些人,如果主子以后因此而出了事qíng,那么她将成为谋害主子的直接帮凶。这让她,qíng何以堪啊——
“好了。起来吧。你的确犯了错,就罚你半年的月钱吧。以后,切不可如此了,你们也要牢牢记住,不要被别人套去了任何重要的消息。”
“奴才谨记。”
一个月里,弘历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都是歇在顾清晓的屋子里,剩下的半个月,除了苏氏那儿歇上四五天,其余几位格格都是一人分个一到两天,所以,苏氏成了众矢之的,其他人的眼中钉,ròu中刺。
妾室们每日都要给顾清晓例行请安的,顾清晓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就见富察氏、高氏、金氏和珂里叶特氏都已经到了,四人看见顾清晓出来都是规规矩矩的给顾清晓行礼问安。
“都起来吧,坐。”顾清晓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杯清茶。
“福晋,不知苏妹妹是不是病了,为何到现在都还没过来给福晋请安?”高氏脸上一副担忧的神qíng,秀眉微微蹙起。
“高姐姐多虑了,妹妹的身子好着呢。”苏沁薇本来早就起chuáng了,可奈何弘历昨晚是宿在她那儿的,她一大早的要伺候好弘历穿衣、洗漱、用膳,直到弘历离开后,她才有时间打理自个儿,哪知道本来已经换好的衣服会不小心被放在梳妆台上的一朵珠花勾到,这一下不仅打翻了首饰盒、胭脂盒,还弄脏了刚换上的衣服,她只得重新换上一件,这一来就耽搁了片刻。匆匆忙忙的赶到顾清晓的院子里,还没进门就听到高氏在福晋面前给自己上眼药,心里顿觉生气。
“卑妾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卑妾来晚了,请福晋责罚。”苏沁薇一身杏色的旗装,身姿窈窕的跪在地上给顾清晓请罪。
“喔?为何晚了?”顾清晓放下茶盏,淡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沁薇。
“卑妾,卑妾要伺候爷起身,爷刚走,卑妾就赶过来了,请福晋降罪。”苏沁薇咬着下唇,眼睛慢慢的湿润。
“哟,苏妹妹难道是第一天伺候爷起身?”高氏不屑的瘪瘪嘴,弘历起chuáng的时间很固定,根本不会耽搁苏沁薇请安的时间,恐怕苏沁薇是故意迟到的吧,想给她们添添堵,刺激刺激她们。
“起来吧,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不可再犯。”顾清晓依然平静的脸色让苏沁薇有些琢磨不定,她不是应该趁此机会发作自己吗?就这样简简单单那的揭过了?那自己还怎么在爷面前给她上眼药?
“卑妾谢福晋宽恕之恩。”苏沁薇站起身,身子还微微摇了摇。
“福晋,卑妾给爷和福晋做了身袍子,卑妾手拙,还望福晋不要嫌弃。”富察格格呈上两套衣服给顾清晓,一套男装,宝蓝色的锦缎上面绣着的是松竹的花样儿,淡雅高贵。一套女装,大红色的锦缎上面绣的是粉色的牡丹,华彩瑰丽。
“你有心了,我会替你转jiāo给爷的。”顾清晓将衣服jiāo给言惜收起来,送她衣服恐怕是顺带吧,重点是那套男装才对。
33 一副桃花画
顾清晓喜欢画画。尤其喜欢画桃花。她羡慕桃花那种不顾一切妖娆绽放的壮丽与làng漫。一团团粉红色的云霞,似要将观赏它的行人的眼睛灼烧,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惜现在已经入夏了,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
“你喜欢桃花?”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顾清晓一跳,顾清晓手一抖,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
“爷——您来了也不通传一声?”顾清晓娇嗔了弘历一眼,红唇微翘。
“爷要是通传了可就看不到笑儿如此多才的一面了。”弘历笑着将顾清晓揽在怀里,愉悦的笑声使得他的胸腔微微震动。
顾清晓的双颊微微泛红,双手轻轻的推拒着弘历的胸膛,“爷,您快放开妾身,要是下人们进来看见可怎生是好?”
弘历不但没有松开怀里的人儿,反而越搂越紧,“放心吧,爷已经把她们都支开了,不会有人进来的。笑儿今日可有思念于爷?”弘历将手放在顾清晓的后颈,轻轻的摩挲着。不知道为何,他最近总是会在闲暇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有时甚至连看着折子的时候也会想她。恨不得能时时刻刻都见着她。
见顾清晓不回答,弘历的唇凑到顾清晓的额角,轻轻的啄了啄,“嗯?笑儿?告诉爷,你想爷了没有?”
等了好久,他才听见她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从他这里的视线看去,正好能看见她粉红色的耳垂。
弘历qíng不自禁的将唇凑到顾清晓的耳朵旁,张口含住了那晶莹粉嫩的耳垂,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舔。
“啊——”顾清晓轻呼出声,身体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爷,别这样,现在还是白天呢。”
弘历在顾清晓的耳朵上吮吸了几下,又在她的唇上面亲了几口,这才放开已经面红耳赤的顾清晓。
“好了,爷不逗你了。爷陪你画画,好不好?”弘历将顾清晓推到书案前,他自己则从身后抱住顾清晓,将顾清晓梏在怀里,握住顾清晓执笔的手,在宣纸上慢慢的画了起来。那滴墨渍也被他化成了桃树的枝桠,看不出丝毫瑕疵。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将画画完。弘历将画笔阁下,看着面前的这幅桃花盛开图颇为得意的点点头,“笔墨沉着,意境清隽,落纸烟云,变幻无穷,既表现出了桃花的灼灼其然,又勾勒出了花瓣的飘逸潇洒,颇有吴带当风之美,不失为一幅佳作。”
“扑哧——”顾清晓掩嘴而笑,“妾身谢爷的夸赞。”
“嗯。既然如此,那这幅画就当做福晋给爷的谢礼吧。”弘历说着就要将画收起来。
顾清晓忙拦住他,“爷再等一等,画还没gān透呢。爷可别毁了妾身这幅辛苦得来的佳作。”
“嗯。那爷就等它gān透了再收起来。”弘历没有丝毫的尴尬,大爷一般的坐下来,等着画晾gān。一盏茶过后,画上的墨迹gān透了。顾清晓将画卷起来,抽出一个画筒将画装好,递给了弘历。
弘历满意的接过,楼着顾清晓的腰身,在顾清晓唇上狠狠地吮吻了一番,“岫云寺的桃花也不错,明年爷带你去赏桃花。爷晚上再过来。笑儿要做些好吃的等着爷。”
“好。妾身恭候爷的大驾光临。”顾清晓弯起漂亮的眉眼,嘴角边上两个迷人的梨涡惹得弘历又在她的脸上亲了好几口才罢休。
晚上的时候,弘历果然过来了。用过晚膳过后,顾清晓拉着弘历在软榻边上坐下,将白天富察格格做的衣服放到弘历的手上。
“这是你给爷做的?哈哈——”弘历开心的大笑起来,将袍子展开,“很好,很好,颜色和绣工都很好。爷很喜欢。”
顾清晓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儿。
“这哪里是妾身做的?妾身的绣艺可没这么出色。这是富察格格给爷做的,托妾身转jiāo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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