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的?!”弘历微微蹙起眉头,脸色略有不快,随手将袍子扔到一边。
“爷不喜欢?”顾清晓小声的试探着问道?衣服做得很漂亮啊,一点儿不比绣娘做的差。
“难道福晋就没有给爷做袍子吗?”寻常人家里夫君的衣服好像都是妻子做的吧。
“妾身,妾身——”顾清晓缴着手指,抬眼看了眼正要发火的弘历,越说越小声,“妾身的还没做好——”
“是根本没有做还是没有做好?”弘历挑挑眉,厉声问道。
“没做好。”顾清晓瞪了弘历一眼,起身走到衣柜里,将已经做了一半的袍子取出来,拿给弘历看。
弘历细细的抚摸着手里的半成品袍子。鸢紫色缎子,祥云的绣纹,很是华贵,绣工确实不如刚才那件。
顾清晓瘪瘪嘴,眼眶渐渐湿润,“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的手艺差——别人都做好了,我才做了一半——”
弘历满脸既无奈又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泫然yù泣的小女人,到底还是只有十五岁啊,还是个小姑娘,这一激动连自称“我”都出来了。不过,听起来却分外顺耳。
“好了,好了。别哭了。爷没有嫌弃你的意思。绣工不好,练练不就可以了,爷也没说非要你的绣工有多好啊。做的慢,你就慢慢做好了。爷等得起。不哭了啊。”弘历伸手轻拍着顾清晓的后背,温柔的安慰道。
“真的?爷真的不会嫌弃我做的衣服?”顾清晓抬起雾蒙蒙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弘历。
“嗯。真的。爷以后只穿你做的衣服好不好?”弘历好笑的捏了捏顾清晓的鼻尖。
“不好。我忙不过来。”顾清晓连忙摇着脑袋,“我两个月才能做好一件。难道爷一年只穿六件衣服吗?”
“呃——”弘历顿时被咽住,他尴尬的咳两声,“都依你,都依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嗯。”顾清晓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爷,妾身刚才失礼了。请爷责罚。”
“你现在知道失礼了?”弘历轻轻掐了掐顾清晓腰上的软ròu,惹得顾清晓呵呵的笑出声,弘历凑到顾清晓的耳边轻轻chuī气,“看爷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看着顾清晓连忙低下的脑袋,弘历慡朗的大笑出声。
第二天晚上,弘历去了富察格格的院子里。
富察氏沐浴过后身上披着一件嫩huáng色的半透明轻纱,一脸娇羞的坐在chuáng上。
“四阿哥到。”
听见外面通传的声音,富察氏赶忙下chuáng来跪在地上迎接弘历。
弘历一进屋子便看见了身段丰腴,秀色可餐的富察氏。富察氏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对这个女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qíng的,不过这些微的感qíng在对比他对顾清晓的事qíng上却是微不足道的。
“起来吧。”弘历将富察氏叫起来,他自己率先坐到了chuáng上。
“你昨个儿给爷做了身袍子?”
“回爷,妾身闲来无事,见那块料子很适合爷,便给爷做了一身。妾身也给福晋做了一套。”富察氏低下头,满意的笑笑,她就知道爷一定会喜欢她做的衣服的,她选的可是爷最喜欢的颜色。爷今天能到她这里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嗯。做得很好。”弘历看了眼因为得到他的夸赞而更加娇羞的富察氏,淡淡的开口,“不过以后别做了。爷不缺衣服。”
富察氏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声音微微发抖,透着无尽的委屈,“是,爷。婢妾知道了。”
“嗯。过来安置吧。”
富察氏走到弘历面前给弘历褪去外袍,只剩下了亵衣亵裤。见弘历躺上chuáng后,她自己也从弘历的脚底爬了上去。
弘历闭目躺在chuáng上,似乎根本不知道旁边还睡着个人一样。富察氏也不敢打扰弘历,只得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心酸于不甘全部埋在眼底,握紧身侧的拳头,过了好久才缓缓入睡。
第二天早上,弘历走后,富察氏坐在chuáng上呆呆的发着愣。爷已经好久都没碰过她了。自从爷大婚过后,即使爷歇在她的院子里也只是单纯的睡觉,不会动她分毫。她本来以为她为爷做了那身袍子,得了爷的喜爱,爷就会——爷确实来了,可是却让自己以后再也别给他做袍子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福晋在爷的耳边说了什么,使得爷厌弃了她?一定是的。福晋,你什么都有了,家世地位、爷的宠爱、爷的尊敬,为什么还要将我bī入绝路?我只是想要个和爷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
“主子。该换衣裳了。您还要去给福晋请安呢。”瑟儿拿着一套象牙色的旗装恭敬的立在富察氏的身旁。
“啪”的一声,富察氏将瑟儿手里的衣服打掉在地上,眼里的恨意让瑟儿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主——主子——您怎么了?”瑟儿有些怯懦的问着富察氏。
“把馨儿叫进来,你出去吧。”富察氏调整了下qíng绪,面无表qíng的对着瑟儿说道。
瑟儿出去后没多久,馨儿便进来了。
“想办法出宫,联系上我额娘,让她把东西给我弄进来。”富察氏看着馨儿,这个从小便跟着自己心腹丫鬟。
“是。主子。”馨儿跪在地上,声音平静无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希望大家喜欢!各位亲亲,真的好喜欢你们!
34 弘历中招了
顾清晓刚刚午休起身,便听见外面有人通报说富察氏的贴身丫鬟馨儿有要事求见。
等顾清晓收拾好自己后已经过了两刻钟了。走到外屋来,见馨儿正跪伏在地上,一脸恳求的望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清晓微微皱起秀眉,疑惑的看着馨儿。
“回禀福晋,奴才的额娘病重,大夫说命在旦夕,奴才求求福晋让奴才回家一趟,也好让奴才给家里送些治病买药的银钱。福晋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求福晋成全,求福晋成全——”馨儿将头磕在地上“碰碰”作响,根本不管已经破皮流血的额头。
“行了,别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样你了呢。”顾清晓摆摆手制止了馨儿自nüè的行为,“你怎么知道你额娘病重的?你可知道宫里是禁止和宫外私通信息的,一旦被发现可是要按罪论处的。”
“福晋明察,奴才并未和宫外私通信息。是奴才的一位族姑两天前得到皇后娘娘的恩典回家探亲,得知奴才的额娘病重,可能——可能已经——所以这才告知奴才的。请福晋开恩,请福晋开恩——”馨儿纤细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声泪俱下。
“哎——”顾清晓叹口气,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不是我不肯帮你。你也知道,这后宫里所有的人和事都是皇额娘在管理的。你要出宫,这不是件小事儿,我也做不了主。这样吧,你还是直接去求皇额娘吧。如果皇额娘同意了,我也不会阻拦你的。”
“——是——奴才谢福晋指点。奴才这就告退了。”馨儿对着顾清晓恭恭敬敬的磕了头,便下去了。
顾清晓也不知道馨儿是怎么跟皇后说道,反正最终的结果是馨儿顺利出了宫。
按理说,宫女不到二十五岁这个该放出宫的年龄段是绝不允许出宫的。这是为了避免宫人与外界私通,将宫里的消息或者物件传到民间去,也是为了阻止宫人将民间不好的东西带进宫里,祸害宫闱。可凡事总有例外的。如果能够得到皇帝或者皇太后、皇后的恩典,那也是可以出宫的,只是进出宫门的时候必须经过十分严格的搜查,身边也会一直跟着两到三名侍卫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馨儿的族姑因为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很得皇后的器重,因此才会有机会得到皇后的恩典,进而出宫。
不管怎样,顾清晓身为弘历院子里明面上的主子,馨儿出宫一事还是要向她报备的。因此,馨儿出宫那天还是对着顾清晓磕别了的。顾清晓的反应很是淡漠,本来嘛,这又不关她的事。可隐隐约约,顾清晓还是察觉出来了富察氏的qíng绪似乎有些不稳,经常走神儿。
“富察格格可是身体不适?我看你jīng神似乎不济。”顾清晓盯着富察氏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富察氏似乎瘦了很多,脸颊上以前有些婴儿肥的ròu全都不见了,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也沧桑了一些。
“多谢福晋关心,婢妾无碍。”富察氏对着顾清晓柔柔的福了福身子,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不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现在的心qíng究竟有多激动。她要的东西,马上就要到手了。到时候,别说苏氏、高氏她们,恐怕就连福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供着自己吧。不过,也要时刻提防她们对自己下黑手啊,特别是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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