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海愿又从chuáng上起来,快速的跑去了门口,却在猛的一下拉开门之后看到那个老年女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托着一个红漆托盘,托盘上没有其他东西,只有那只海愿正准备去找回来的彩色荷包。
“大祭司说这个是你要的。”那老年女人说着,恭敬的弯腰把手里的托盘送到了海愿的面前。海愿满脸疑惑又惊讶的伸手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那个荷包拿了起来。下一刻就快速的闪身进门,把门也紧紧的关上了,那飞快的动作和慌张的表qíng就好像门外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野shòu。
关上门仔细的把手里的那只荷包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海愿看不出这只荷包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又用手将荷包fèng制的边缘和线脚都用手指一点点按捏一遍,也没有发现被拆开过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将那只荷包又贴身塞进了怀里。
不是海愿太过小心翼翼了,也不是她扑风捉影,实在是这个老年女人来的太是时候。不对,应该说那个可怕的大祭司太会掌握时间了,怎么不早不晚,他就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会想起那只荷包,还会派人送来呢。
海愿本来不相信神鬼之说,更是认为除了世间确实有一些人拥有比较神奇的特异功能之外,不可能这一个家族都是那么的神奇,拥有那么多的感知能力吧,如果不是这个大祭司的特异功能,就一定是他有着qiáng大的心理分析能力,可以准确的猜出海愿什么时候神qíng会放松下来,什么时候会想到什么事qíng,从而做出准确的判断,并一再的对海愿的紧张感加以暗示,让她不断的会对那个大祭司一直恐惧下去。
如果想要不被大祭司控制,不去做他野心下的傀儡和牺牲品,海愿知道自己第一步就是要克服那种对qiáng大敌人的恐惧感,并且要想办法不让对方猜出自己的心思来。
重新在chuáng上躺下来,海愿看着那华丽的丝绣帐幔,帐幔上因为镶嵌了很多大颗的南海珍珠而烁烁生辉,在夜里都发出那么美丽的光彩。而海愿本来紧张而疲惫的神经也慢慢的放松下来,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珍珠,就好象被催眠了一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接着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当一切都那么的安静,睡着的人也没有了丝毫的意识,门轻轻的被拉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形从门口慢慢的走了进来,径直的来到了chuáng边,掀起帐幔看着chuáng上拥被而睡的少女。
月光从窗口透进来,而chuáng幔上的珍珠更反she了柔和恬静的月光,幻影迷离的将那个少女的脸庞照的美丽而梦幻,就好象是在彩色云雾中睡着的一个可爱女孩儿。
那身形慢慢的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帮海愿把缠在耳朵上的一条小辫子解开,掖在了耳后;又把海愿额角前的碎发仔细的捋顺好,动作轻柔而小心,带着满满的慈爱。
看着chuáng上睡熟的海愿,那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的海愿说道:“婠婠,你和你母亲真像,简直就好像是少女时候的她一个模样。”又把chuáng帐掀起一点,可以让月光更多的透过来,可以将chuáng上的少女看得更清楚一点,那人继续说道:“你就这样答应他了吗?难道你不是和塔塔一样渴望自由吗?还是说你害怕了?”
“别怕,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成为真正拥有最qiáng实力的神女,帮你为海国的百姓造福,让你在人们心中成为最渴望膜拜的对象。把你自己坚qiáng起来吧,我们一起战胜那个恶魔。”说完,那修长的身形从chuáng上站起来,又将chuáng帐放下,却又不放心的再掀开来,把海愿紧紧扯住被子的手拿开,这才重新放好帐幔,转身走到了门口。
就在那双温暖而轻柔的手拉开门的时候,忽地那人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刚刚还带着慈爱的眼神也凶狠起来,那一双眼睛好像在夜色里都发着光一样,近似于野shòu的目光,恶狠狠的转头看着他自己刚刚放下的帐幔,露出了狰狞一笑。
月光此时正好悄悄的移动了一点,照在这个身形的头上,只有一半的光照过来,把他的半边脸照亮了。月光下的半边脸带着笑意,慈爱而坦然;而另外半边隐在黑暗中的脸却狰狞恐怖,带着骇人的狞笑,好像是露出利齿的恶魔……
“你又出来了?你以为我睡着了,就可以放她逃走吗?还是说你想要用你那少的可怜的神力,怂恿她来反抗我?”站在门口,一只手抓着门把手,那个yīn阳脸一样的大祭司对着门板在自言自语似的。因为他的面前没有人,他身后的海愿也睡熟了不会听到,那他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我本来就是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一直被幽禁着。虽然我的力量不及你,但我还是相信善良和正义的,我更相信婠婠可以战胜你,最后也会解救我的。”同样的一张嘴,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的声音,但语调和口气却完全的不一样。
一个声音是yīn森、冰冷的,而另一个声音则是带着愤恨却又仍有憧憬;明明是只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但却又像是两个人在对话一样;就连笑容都是分开了明媚与yīn郁的两种感觉。
“你记住,不管你有何打算,都逃不出我的手心,而且很快的,我就会完完全全的控制你,让你再也不能兴风作làng,一再的反抗我的神力。”这是那yīn森、冰冷的声音。
“是的,我不会忘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更不会忘了你对我的爱人,我的家人所作的一切。之前是塔塔,现在又是婠婠,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做尽了坏事,我要阻止你,哪怕玉石俱焚。我不会看着你再将婠婠推入悬崖,让她像塔塔那样痛苦终生的。”这是那温暖、和善,虽然愤恨但还是带着希望的声音。
一个人、两个声音、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站在那里激烈的一番争执。直到月亮从窗口移开了,就连窗外的月光也消失了,是有乌云将月亮都遮盖了,那柔柔的月光完全被黑夜所吞噬了一样,门口的那一番争论才暂时停止了。开门走出去的是那个一脸yīn郁、满身寒恶之气的大祭司。
海愿睡着了,或许说是因为某种神奇的力量而睡着了的海愿什么都没有听到,也很可惜失去了一个可以揭开真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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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了一声jī叫声,嘹亮而高亢,把那金灿灿的太阳都叫醒了,一下跳出山后,给这个小镇带来了一片温暖和光明。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屋里大厅中的那几个大木箱子还在,坐在里面的几个人也因为那声jī叫声而醒了过来。虽然身上的软筋散的药力还在,但因为一个晚上的运功打坐,钟离域他们几个的jīng神状态也好多了。
因为穆子羽传授的那几句口诀而认真打坐调息了一个晚上的蓝子寒,也感觉jīng神好了许多,就连体内的功力好像也增进了不少,隐约间好像一只结了茧的蛹,或许哪一天就会破茧而出,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你们感觉怎么样了?”穆子羽伸了一个懒腰,明明身上被蝎子、蜈蚣咬过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可毕竟都是皮外伤,中的毒素也不深,所以对身体影响不大。
“不知道海愿怎么样了。”钟离域点头表示自己还好,但马上又第一时间担心起海愿来。虽然没有坏消息就等于是好消息,而且这一晚上也没有其他人再来纠缠,或是再想出什么酷刑来折磨,以此推断海愿应该也还好,但那种牵挂可不是只要自我安慰几句就可以消除的。
正文 150 怎么都不对劲儿了
“域,我很好,你们好吗?”门口意外的响起了海愿的声音,带着点温柔和清慡,钟离域回头回去就看到海愿穿着一身漂亮的红衣站在门口,一脸明媚可爱的笑容,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是几碗粥。
看到海愿这样子,钟离域和蓝子寒才松了口气;蓝子寒伸手把额头揉了揉,放松一下神经,虽然运功一个晚上内力深厚了不少,但被那些毒虫咬过的地方还很疼,脸上的伤口也火辣辣的,揉揉哪里都疼,就只好在脑门上先下手了。
穆子羽本来也不是很担心海愿,不是因为他和海愿的关系不深厚,而是因为他比钟离域更淡定一点,知道没有坏消息传来就是好消息,而且现在海愿也好好的站在面前,就更没有担心的必要了,反而很心急的从箱子里出来,活动一下酸痛的四肢,又从海愿手里的托盘上端起了一碗粥,看看居然是香芋糯米粥,马上凑到了嘴边,还不忘问了一句:“海愿,这粥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粥是我一早起来煮好的,从洗米到最后粥出锅都是我亲自做的,而且中途没有离开过,除非米和水都有问题。”海愿把托盘放下,给钟离域、蓝子寒、夜和曦每人都一碗,一边说着。
“那就好,不然这么香的粥不让我喝,还真是可惜,而且肚子也确实饿了。”穆子羽说着,便大口的喝了起来。其他人看看穆子羽也都各自喝着碗里的粥,粥的味道果然香甜、软糯,凡是吃过海愿做饭的人都知道那是海愿才做的出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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