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崇望不在房中,也不在厅里,聂梅贞有些意外。
“爹,崇望呢?”
“说是到街上走走。”
他还敢到街上行走?聂梅贞犹疑不定,走到厅门外翘首远望。
“看到你夫妻恩爱,爹就安心了。”聂德和长叹,“爹后悔,当年不该不顾你哥的意愿退了阮家的亲事。”
自家不提退亲,阮家后来也会提出来的,阮梨容爱的是沈墨然。
聂梅贞不知怎么说好,跟着叹气,忽想起此次下山的目的,急切地问道:“爹,崇望那年第一回到咱们家提亲,拜贴和礼单上写的什么名字?”
“爹没有看。”聂德和莫名其妙,道:“爹在香檀当了那么多年父母官,甄家也算望族,甄崇望到访,不用看拜贴名字也知是他,至于礼单,没有应承亲事,要退还人家的,没有看的必要。”
原来如此,想必禀报通传的差役也和她爹一般,认得甄崇望,通传时说的是甄家公子,也是没看拜贴。
聂梅贞暗叹暗恼,却又无可奈何。
父女俩说了会儿话,甄崇望回来了,聂梅贞看到他身旁走着一个女人,脸色霎地变了。
女人风姿绰约,行走间暗香飘溢,不需得见过,只闻得那沁人肺腑的清香,聂梅贞亦知她是何人。
聂德和也变了脸,面色又红又白,眼神闪闪烁烁,jīng采纷呈。
“梅贞,这位是柴小姐。”甄崇望微笑着介绍。
往日他面上有嬉笑有调笑有nüè笑,独没见过这般做作的温文尔雅的微笑,聂梅贞周身冰冷,忽而又有烈火在炙烤着心脏,冰火jiāo替中,酸楚妒嫉悲伤各种qíng绪上涌。
自来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甄崇望虽说隐居山林,到底是皇子龙孙,想纳个妾,自己没理由阻止的。
聂梅贞想保持风度,微笑着得体道欢迎柴妹妹或柴姐姐,柴福儿比她大了好几岁的,嘴角扯了又扯,再牵不出笑容,欢迎的话在喉头转了转,终是说不出来,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柴小姐天人之姿,梅贞不敢委屈柴小姐作妾,愿下堂求去。”
“我做妾?你下堂?”柴福儿嘴巴张得老大合不上。
“好贤惠。”甄崇望的笑容更深,“柴小姐请自便,爹,我和梅贞先回房商量一下。”
被远远地扔到chuáng-上,甄崇望如yīn戾的猎豹无声地朝聂梅贞bī近。
看着压到自己眼前的冷酷面无表qíng的甄崇望,聂梅贞惊吓得不断往chuáng里侧移,大chuáng能有多宽,退无可退时,涨cháo般的愤怒上涌,聂梅贞愤懑地伸了腿朝甄崇望蹬去。
甄崇望大手一抄,稳稳地捉住,顺便剥掉红绣鞋,另一只脚的鞋子也扯下扔到chuáng下。
两只脚被捉住,聂梅贞抓起枕头扔过去,泪水忍不住哗哗掉,咬牙切齿骂了起来:“快给我休书,陪你的柴小姐去。”
甄崇望本来满脸yīn霾,被聂梅贞砸中枕头后愣了愣,随后像被砸傻了,哈哈大笑起来。
“要休书可以,总得让我当过九次郎以后。不然,你到坊间宣扬我无能,我的面子往哪搁?”
哧哧连声响,聂梅贞的衣裳一件件裂开。
“混蛋,你放开我,和你的柴小姐九次郎去。”
“当过九次郎后,我自然会去找柴小姐。”甄崇望一寸寸推进。
聂梅贞拼命挣扎,小脸变得煞白,额上疼得汗淋淋。
“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咱们的第一次……”甄崇望声音沉哑。
聂梅贞抬起头看他,苍白如纸的脸颊泪痕斑驳,目光带着仇恨和悲痛:“咱们好歹有儿时qíng谊,有五年夫妻之qíng……”她顿住,凄凉地哀求:“你不能给我留点颜面,好聚好散吗?”
“好聚好散?”甄崇望低低笑,“因为柴福儿?”
“我……我决不和别的女儿共侍一夫。”聂梅贞大声喊叫。不贤就不贤,她做不来贤妇。
“你可以说出来,说你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你忌妒,你要独占我,而不是这样冷酷无qíng地不要我。”甄崇望低低说,委屈无比,控诉着聂梅贞抛弃他。
“你都把人带回家了。”聂梅贞不想哭,却忍不住放声大哭,骂道:“咱们从小约好的,你这么薄qíng狠绝,我反对有用吗?”
“你也说了,咱们从小约好的。”甄崇望停下挺进的动作,拉起聂梅贞的手,十指jiāo緾,紧紧握住,“我向你第二次求亲时想,如果这回还不答应,我就qiáng抢民女。这辈子,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休想我放过你。”
宣誓般的话语,新婚夜他qiáng占她时便说过。聂梅贞怔怔看他,泪水在眼眸打转。
甄崇望长叹,幽幽道:“柴福儿想当你后娘,我哪来的妾室,你可不能不要我。”
“什么?柴福儿喜欢我爹,想嫁给我爹?”聂梅贞呆滞了。“我爹比她大那么多。”
“没很多,也只有十五岁。”甄崇望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瓶子,拔出塞子倒了几滴香水到掌心里,嬉笑道:“这是柴福儿贿赂我们的,她让香坊里的师傅特制的,据说,能乐得神仙也不想当,咱们试试。”
香水果不是凡物,甄崇望这晚哪只九次郎,只多不少。聂梅贞迷迷朦朦想,他打破记录了。
☆、99成双成对
甄崇望一夜十次郎,翌日只是略起得迟些,午时不到便起身,神清气慡出门去,聂梅贞却直躺了一夜一日方下chuáng。
幸而因她自小多病,聂德和以为她还身体虚着,只使了丫鬟不时来问安好,没想到别处去。
聂梅贞起chuáng后,丫鬟抬了香汤进房给她沐浴,迷迷糊糊沉进水里,闻到水里的药味时,聂梅贞脸涨得通红。
这是熬的药浴汤,甄崇望说过,泡这种药浴汤,有助消除她身体的疲劳,缓解chuáng-事过后下面的疼痛。
昨日是她说错话惹恼了他,其实成亲后他顾忌着她的身体,纵是胡来,也有所节制,那一次被他作弄得需得泡药汤,是新婚那夜。
想起新婚夜,聂梅贞抖了一下,忽然间又无法自抑地笑了。
那时她还太纯善了,甄崇望新婚夜行的臭事,很可以拿出来羞他一羞。
等不到儿时约定的小伙伴来求亲,带着破碎的一颗心拜堂成亲后,聂梅贞委委屈屈地与甄崇愿喝了jiāo杯酒,甄崇望要解她的衣裳时,聂梅贞却紧抓着领口抗拒不依。
“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过dòng房花烛夜当新郎的,不想闹到岳父那里,就松手。”甄崇望的声音带着狠厉。
为了不想父亲cao心才应承亲事的,若闹到父亲那里……聂梅贞流着泪松了手。
甄崇望吻住她,qiáng硬而坚决,还挑着她的舌头要她回应。
聂梅贞一阵气苦,甄崇望在她的喜服上搜索一阵后,找不到解衣的方法,也不问她,重重一扯,随着裂帛声,她的新娘服被撕开。
隔着亵衣摸索了几下肌肤,甄崇望的呼吸变得粗重,聂梅贞怕得不自觉又挣扎起来,可她本就柔弱无力,甄崇望又有功夫在身,她哪里挣脱得了?
又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眨眼间,大红亵衣被扯开,露出鸳鸯戏水抹胸,抹胸包不住高耸的雪白山峰,女xingdàng漾起伏的波纹出现在甄崇望眼前。
第一次被人看着,聂梅贞粉面涨得通红,想着不是儿时约好的那个虎头虎脑的人看着自己,泪水如泄洪的水喷涌。
甄崇望痴迷地紧盯着她,呼出的热气洒在聂梅贞肌肤上,抵在下面的那物越来越灼热坚硬,聂梅贞突然很后悔答应嫁给他,想着自己违背儿时的承诺,她的泪水流得更快了。
抑制不住的抽噎终于把甄崇望痴迷的目光自山峰拉到小脸上。
聂梅贞流泪看他,眼里带着祈求。
甄崇望棱角分明的嘴唇动了动,深眸里的痴迷和喜悦在yù言又止里转为苦涩。
盯着聂梅贞看了许久,甄崇望慢慢的低下头,粗bào地吻去她的泪水,在聂梅贞慌乱无措时,他凑到她耳旁,咬牙切齿宣誓般道:“这辈子,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休想我放过你。”
然后中,他腰-胯挺动,胡冲乱撞着,许多下后,他大吼了一声,声音里冲满了喜悦。
好疼!为什么疼的是后面?后面整个被撕裂开,聂梅贞疼得嘶声哭泣。
“啊!好紧……”甄崇望沉迷着呢喃。
聂梅贞疼得抽搐,在她快疼得晕死过去时,甄崇望大吼了一声,她的苦刑终于结束了。
甄崇望伏在她身上喘了会儿气,退出后拿了巾帕替她抹擦,聂梅贞恨恨地抢过巾帕把他推开。
“屏风后备的有热汤,可以去洗一洗。”大约是得手了,甄崇望的声音带着莫名柔qíng,他轻吻过她的脸颊,柔软,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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