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问修七,苻锦的决定,就是修七的决定,这个认知她还是有的。
“我懒得管,横竖当没生那三个儿子,儿子是你的女儿也是你的,你爱三个儿子娶一个女儿,随你。”苻锦气咻咻喘粗气,用力拍榻沿,拍错了修七大腿,把修七疼得嗷一声惨叫。
“叫什么,有客人在你喊什么?”苻锦凶修七,声音里媚意流转,阮梨容一颤,顾不上说一句告辞的话,急忙走了出去。
没走得几步,背后传来修七响亮的嚎哭。
大人不拆开他们了,四个孩子喜出望外,这下,谁能得到诗晴,就看各人本事了。
几个孩子都是小大人,阮梨容准备给他们请师傅时,检查了一下后放弃了。
诗晴琴棋书画歌赋医术无所不能,重锦的医术,太医院的太医都自愧不如,连宁海天也不时来向他请教,重华和重秀两人的策论诗文,连科举出身的官员都比不上,至于治国之策,水利qiáng兵富国等等,皇帝在考问过几次后,逢有朝堂上解决不了的,便派人来把两个小外甥招进宫去问计。
没有什么好cao心的,寒暖冷热几个孩子都有数,身体被重锦补得壮得很,连生病都没有,阮梨容和沈墨然也不再cao心。不久,阮梨容又有了身孕,便专心养胎。
苻锦在阮梨容有三个月身孕时如愿生下一个女儿,她得意不已,把女儿掌中珠一般宠着,亲自带着,也不要嬷嬷照顾。
“公主以往潇洒不羁,没想到做起娘来,可贤惠了。”丁氏和肖氏来看望阮梨容时,提起苻锦,不约而同地赞叹不已。
苻锦自小娇生惯养,真能自个带好女儿?阮梨容心存疑惑。
陶羽衣解开了阮梨容的疑问,陶羽衣有次回家,聂远臻和陶胜风正凑在一起饮酒,她听到聂远臻说,修七已不做暗卫了,也没进入朝堂,在家中当起专职奶爹。
“我听见聂大哥和我哥说,修大侠那才是大丈夫,一手抱着娃娃,一手调着蜜水,功夫比使剑还出色……“陶羽衣眉飞色舞说着。
阮梨容微笑着听着,眼里有抹陶羽衣看不出的惆怅。
陶胜风和聂远臻从来不到沈府里来,而苻锦,避她如蛇蝎,不止自己不到沈府,还声明不准她到公主府去。
“我三个儿子都成了沈家人,这个女儿,我是无论如何不给你沈家了。”
私下里,阮梨容抚着肚子,不只一次苦笑着对沈墨然道:“我希望这一胎还是生女儿,这样,公主就可以不怕我儿子娶走她女儿了。”
“姻缘的事谁知道,别烦了,等孩子生下来了,把孩子给娘帮忙照看,你陪我到外面到处走做生意,就不闷了。”
沈墨然有些不想呆在京城,陶胜风和聂远臻都是他的好友,却因避忌,基本不登门,时日久了,他的压力越来越大。
阮梨容这一胎有沈墨然陪着,心qíng愉快,生孩子时也很顺利,遗憾的是,生下来的是一个儿子。
苻锦听说阮梨容生的是儿子,翌日送上一份贺礼后,拉着修七抱了孩子,急忙搬家离开京城。
两人搬去何处没人得知,阮梨容也没刻意去打听,儿子取名沈于飞,三个月大时,她把孩子jiāo给丁氏,陪着沈墨然南来北往做生意,沈记的生意越做越好,后来,竟隐隐有凌驾陶氏和石家的趋势。
☆、106包子番外
沈于飞与诗晴的乖巧截然不同,很是好动,小时爬树上屋,揭瓦掏井,无所不能,及至大了些,耍拳弄棒,更没有停歇之时。
丁氏觑着阮梨容和沈墨然在京之时和阮梨容道:“于飞那么好武,不如让远臻教他练武。”
“弟弟们的学院不是有文院和武院吗?把于飞送去武院吧。”
阮梨容不想再麻烦聂远臻。
丁氏的两个儿子少时在天都山凌霄学院进学,后来,不喜仕途,学成后在学院当了先生。
凌霄学院的先生是国中文武顶尖人物,丁氏想想有理,依了阮梨容,把沈于飞送到凌霄书院去。
苻锦拖夫带女,千躲万躲要避开阮梨容的儿子,却没料到,两人的儿女没在彼此家中遇上,却在凌宵学院碰面了,并且,见面的第一日,她女儿重彩把沈于飞按进水缸里喝了一肚子水,而沈于飞则在重彩的背上贴上一张大纸条,上书——我是疯子不要惹我。
沈于飞和重彩在学院里斗得jīng彩无比,沈家,重锦重华重秀三人对诗晴的争夺,也进入白热化中。
知qíng得较早,阮梨容虽然对四人采取了顺其自然的态度,细节处却下了一些工夫。比如,跟诗晴讲了男女授受不清的规矩,嘱咐诗晴在嫁人前,不要与重锦三人一起睡觉。
诗晴乖巧地答应了,并且一直遵从着。
又比如,借着与皇帝的亲戚关系,在重锦和重秀重华才十二岁时,就把三人赶到朝堂去,减少他们与诗晴相处的机会。
还有,把甄崇望和聂梅贞的两个女儿时不时接到府里来住,让重锦三兄弟接触诗晴以后的女孩儿。
阮梨容觉得,三个孩子上辈子会喜欢诗晴,固然是因为诗晴玉雪可爱,也因为,他们没有接触过诗晴之外的其他女孩子。
聂梅贞和甄崇望一直隐居在山中,考虑到两个女儿长大后要许人,在阮梨容和沈墨然没再外出一直留居京城后,便由着两个女儿住到沈府,没有再接回山中。
甄崇望不想把女儿送到聂府,在他看来,柴福儿太能折腾了。
身在朝堂中,行动不自由,却难不倒重锦兄弟三人,三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总是能见fèngcha针逮着机会就往家中跑。
沈府经过一再扩建,亭台楼阁美伦美奂。
夏日里,后园的碧波池里盛开着亭亭玉立的荷花,波光碎影摇曳着,煞是清幽优美。
碧波dàng漾,一艘采莲舟穿梭在荷花绿叶中,舟上三个少女嬉哈玩笑着。
“小晴,你猜今日会是谁先回家来?”一袭华美的秋香色窄袖薄罗裙的,是聂梅贞的大女儿甄嫣,她的眉梢微微上挑,即便不语不笑,亦有一股动人的妩媚流淌。
“小晴,你再猜猜,谁能先找到碧波池来。”穿着珠光流转水绿色缎子裙的是甄妙,巧笑的同时,头上烂漫明丽的翠花钿闪着灼灼光芒,跟她的笑容一样亮丽。
诗晴浅浅一笑,没有答语,只摘了一朵小些的荷花,轻cha到甄嫣的发髻上,打量了一下,拍手赞道:“妙儿,你看嫣儿这么加一朵花儿,是不是更好看了?”
“可不是,姐姐真漂亮,小晴,也给我cha一朵。”甄妙看得眼热。
“你头上这珠钗簪花多,再cha花儿不好看,来,我给你做一个荷叶扇子。”
“好啊。”甄妙叫好,接过荷叶扇,美美地扇了起来。
诗晴笑了笑,摘了一瓣荷叶,倒下去把荷叶盖到脸上,静静地像是要睡觉。
甄嫣和甄妙见她要睡觉,收了说笑,没有诗晴开口,姐妹俩有些无趣,摘了几个莲蓬后,也学诗晴那样,摘一瓣荷叶蒙住脸躺下,不久,两人便睡响起匀称的鼻息。
她们睡着了,诗晴却拿开脸上的荷叶,看着蔚蓝的天空出神,jīng致的眉眼有些萧瑟,有些茫然。
不知为何,年龄越大,她越不开心。
小时候不懂,觉得三个哥哥对自己好,能和他们一起生活是最快乐的,后来,甄嫣和甄妙到来,两姐妹和她说笑时,总会嬉笑着问她三个哥哥里喜欢谁要嫁给谁。
为什么不能三个哥哥都喜欢?诗晴想反问,却不敢问出口,她记起,前世祖奶奶和这辈子的娘都说过,一个女孩子不能同时嫁给三个男人。
诗晴想,我不嫁,只和他们一起生活不行吗?
小时候这么想着,可最近这些日子,她渐渐地感觉到,长大了还跟三个哥哥在一起,跟小时候的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胸前渐渐鼓起有了馒头形状时,她感到羞涩,不好意思跟以前一样和三个哥哥搂在一起玩耍。
让她感到很难为qíng的是,三个哥哥似乎对她的身体很了解,对女孩子的事清楚着。他们对她身体的变化很期待,胸前有隐隐的胀痛时,重锦每日亲自进灶房,给她煲药膳药汤,他贼贼地笑道:“喝了这些汤,小晴就不痛,而且能长得更大。”
喝了那些汤后,她的山峰确实很大,比同岁的甄嫣大了许多,走路颤颤巍巍起伏dàng漾。
底下刚见红时,她惶恐地想问娘的,重锦和重华重秀却已备齐物品了。然后,又是药膳又是按-摩,当他们的手隔着衣料轻轻揉按时,身体涌动起陌生的感觉,诗晴觉得,自己竟然很希望他们把手伸进去,没有阻隔地在肌肤上抚-摸。
耳边响起水声,诗晴迅速地闭上眼眼睛。
“小晴小晴……”重锦低低叫着,他最狡猾,偷溜回家的时间最多,诗晴纹丝不动,假装睡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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