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德和接着提出沈府里的人不要限制行动,自由出入,外松内紧,由他安排差役暗中盯睄,沈马氏也拒不配合,她怕,拿了银票的人出得府便转移了银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聂德和只得命了差役在沈府门外蹲守。
阮莫儒送走女儿后,想着沈府没个男人主持,女儿是要嫁给沈墨然的,自己还得照看着,便往沈家而去。
岂料沈马氏怕偷银票之人带了银票出府,连丧事都不办,府门紧闭,白日黑夜搜找银票,阮莫儒连大门都进不去,更加没见到沈马氏。
又过了几日,肖氏下面突然见红,血迹点点,阮莫儒着忙,请了大夫来诊视,大夫说,误服过不利胎儿的食物,不过,因量少,暂无碍,开了保胎药叮嘱细心照看着。
上次陶羽衣在肖氏面前说沈马氏姐妹上门rǔ骂阮梨容,肖氏急得胎象不稳,当时大夫诊治时,也说过食物需得注意,那时阮莫儒以为是给陶羽衣胡说急的,如今听大夫说起食物,心头一沉。
丁氏的娘家在香檀城往南二十里处,上次,阮莫儒就是带着肖氏到丁氏娘家住去了,这一次,阮莫儒毫不迟疑,布置安排了一下家事,小心挽扶了肖氏,请了威远镖局的人护送,家下一个人也没告诉,又带着肖氏去了丁氏娘家。
沈墨然和阮梨容进香檀城时太阳西斜,沈墨然先送了阮梨容回家。
“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回去?”阮梨容悄声问道。
“不用,咱们名份未定,再说,那府里肮脏不堪,你别掺入来。”沈墨然抱紧阮梨容亲了亲,歉然道:“梨容,咱们的亲事,又得往后拖了。”
上辈子是肖氏去世阮梨容守孝,这辈子是他守孝。阮梨容垂首,含羞低声道:“我等你。”
“老爷带着太太去哪里你们都不知道?”听说阮莫儒静静地谁也没告诉,便带着肖氏避走,阮梨从秀美的眉头蹙起。
“不知道。”碧翠一边侍候阮梨容盥漱,一边讲阮梨容走后府里的事。“太太那日突然见了红,大家都急坏了,后来,老爷就带着太太走了,上哪都不说。”
怎么回事?难道府里有什么人在捣鬼?上辈子肖氏的死,难道不是她的糊涂爹娘怕再生一个孩子她起嫌隙落胎所致?
人到中年得子,再怎么,要亲手扼杀,都不大可能。
如果不是沈家,难道是自己家中的哪个婢仆?
阮梨容将家下每一个下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找不到嫌疑人。
府里下人不多,粗使丫头长得笨笨拙拙,好看的只有碧翠和巧嫣两个,可两人与府里的两个小厮互有qíng意,等过得一两年,她出阁了,便由肖氏给她们指配,没有要希图上位给阮莫儒做妾的可能。
洗漱了上chuáng,阮梨容颠来簸去,浸在油锅一般,心焦智乱,担心爹娘,记挂沈墨然,片时不得安宁。
梆子声敲三更时,碧翠披着棉袄突然进来禀道:“姑娘,门上来报,沈公子来了。”
怎地三更半夜过来!阮梨容身体猛然一震,碧翠拔亮灯火,光芒骤亮,照得房中明如白昼,片时的鲜亮后,复又归于暗淡。
阮梨容掀起帐幔下chuáng,身体抖索得厉害,半晌,哆嗦着嘴唇道:“你出去认真看看,真是沈公子,便请他到扶疏院来。
沈墨然还是下马车时那身衣裳,俊朗的剑眉紧蹙着,脸庞在淡淡的灯影里看不分明,只让人感觉到弥漫着浓浓的悲意。
这样子,难道是沈家还出了别的什么事?
阮梨容走过去,想跟他相拥安抚他,沈墨然却迅速地往一侧闪避。
怎么了?他爹死了感到负疚!阮梨容只觉胀痛的脑袋更不清明了,浑身又冷又热,两耳嗡嗡乱叫,双腿有些儿抖。
他连院门都不踏进来,难道是要来跟自己告别撇清?
“我从那地方出来,衣裳很脏。”沈墨然低低道,声音暗哑。
阮梨容怔了一下,忽然闻到沈墨然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
不忙着问怎么回事,阮梨容吩咐碧翠让灶房烧热水。
“到屋里来,外面太冷。”
沈墨然摇了摇头,指着院墙根,道:“把浴桶就放此处。”
无措地看着沈墨然在寒风凛冽的室外沐浴,看着他把换脱下来的衣裳点火烧掉。
“到底怎么了?”拿被子包住沈墨然,见他冻得脸青唇白,阮梨容心都给吊起来。
两人磕磕绊绊进了房,沈墨然不等阮梨容开口,一脚把门踹上,一言不发抱起阮梨容扔到chuáng上。
他的神qíng几近癫狂,阮梨容有些惊怕。
“梨容,给我!”沈墨然眸子通红,三两下剥光阮梨容,软软的一根直往她哪里戳,却怎么弄也没有站起来。
前世几年夫妻,沈墨然哪次不是如láng似虎,阮梨容吓得手足冰凉。
沈墨然赤红着眼,一手揉。弄阮梨容的山峰,一手捏着自己的物儿不停捋动。
他捋得极用力,阮梨容胆颤心惊,眼看着他快把软软的一物捋断,再看不下去,推倒沈墨然,伏下去,把那东西一口含进嘴里。
吮咂吸舔……虫儿缓缓苏醒,沈墨然攥住阮梨容的头发,身体抖得厉害。
发生的自己不知的事qíng,定然是灭顶的灾难,感受到沈墨然的痛断肝肠,阮梨容眼泪不停往下掉。
“慢些儿……”虽然沈墨然进去前挑弄了,可心事重重之下,阮梨容那里仍不够润滑,灼硬的一物冲进去,直疼得她控不住打颤,不自觉地痛叫着扭腰躲避。
“给我,梨容。”沈墨然眼神茫然,哑着嗓子道:“梨容,别离开我。”
腰部被他提起来,那根东西cha得前所未有的深入,阮梨容被整得眼冒金星,嘶声吸气。
沈墨然迷茫的眼神略有清明,停了下来,也不过片刻,却又迅速动起来,用力碾压她,整弄得不同的落点,倾尽了力气横冲直撞。
油泼燎火的近半个时辰的蛮gān,两人大腿根湿了一大片,作疼的那处不疼了,被捅得滋滋作响,沈墨然停下动作时,阮梨容说不了话,软了身子瘫在chuáng上大口吸气。
“梨容,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拼尽全力的翻腾颠簸使僵硬的身体再度活泛过来,沈墨然抱紧阮梨容,抱得死紧。
阮梨容用力回抱他,柔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告诉我。”
沈墨然猛地把头埋进她峰峦之间,没有哭声,滚烫的泪水源源不绝,湿了阮梨容胸膛。
阮梨容遏抑住眼泪,轻轻地梳理沈墨然的头发,轻轻地拍打他背部……
“愚蠢,贪婪、自私、重财帛轻qíng义!”沈墨然一拳砸在chuáng板上:“有时候,我真的奇怪,世上怎么有这么一群把银子看得比一切还重的人。”沈墨然飘忽的眼光看向闪烁的灯影:“我真恨我流着姓沈的血液!”
看着沈墨然愤怒悲伤,感受着他无法选择出身的痛苦,阮梨容喟然长叹。
“她们都死了,沈家所有的人,都死了。”沈墨然从阮梨容身上滑下,仰躺着,双手捂住脸,悲呛地嚎啕。
“怎么可能?”阮梨容腾地坐起来,瞪圆看沈墨然,粉面变得煞白。
沈千山讲究排场,沈家主子不计,婢仆约三十人,这么多人,怎么可能都死了?
“沈家,不仅是笑柄了。”沈墨然大哭之后,忽又长笑,悲声合着笑声,声声催人魂断。
满门灭绝,明知丑名远扬,沈墨然也无法掩饰,他今晚上县衙报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杵作验过尸体,说,女人……我娘和丽妍,还有叶薇薇母女俩,以及其他府里的婢女,是被qiángrǔ致死,合府男仆……有的是纵yù而亡,有的是活活饿死的……”
沈墨然狠狠地抓攥头发,晚上回去,府门和后角门紧闭,沈千山讲排场,围墙比别的人家高了一倍,无法翻墙而去,沈墨然找人借来梯子进去的。
那么大的一座府第,灯火全无。摸黑前行,阵阵腐臭入鼻,摸进厅中点亮灯火,看清府里的现状时,沈墨然几乎要发疯。
到处是腐烂的尸体,女人不着寸缕,男人或横或趴,衣裳不整。
“杵作说,那些男仆都是中了催qíng药物,药物成份与我爹死时中的药物一样……合府的女人,死状极惨……”
阮梨容双手环胸周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沈家的qíng况她了解,沈马氏怕沈千山搞上女婢,里府只三五个丫鬟,其他都是青年小厮。女人少男人多,女人被中了药物的男人折磨致死,再自然不过了。
“怎么会这样呢?”阮梨容颤声问道。那些小厮怎么会中药物,又哪来那么多药物?女人怎么不奔逃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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