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然要让苻锦扮成自己,而自己则陪在他身边?
这哪是长久之计?
“肯定不能这样。”沈墨然望着阮梨容笑道:“声东击西后,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孝期已满,是时候咱们成亲了。”
“成亲?”把自己偷偷挟来成亲?偷偷摸摸地成亲?
“咱们不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沈墨然挤眼,“夫人安心做我的新娘便是。”
阮梨容被他不正经的样子弄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沈墨然一眼,啐道:“油嘴滑舌。”
“为夫想dòng房了。”沈墨然色授魂与。
越来越不要脸了,阮梨容脸一红,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可惜现在不行。”沈墨然长叹,抱住阮梨容,低声道:“我跟你相府的娘亲密谈过,成亲前,只能瞒着太后,礼行过了,太后也无可奈何了。”
沈墨然细细道来,半个月前,阮梨容尚在来京路上时,他已让丁氏认苻锦扮成的女人为义女,发了喜柬出去,新娘是夏相义女,婚期定在明日。
“这么赶?”
“不赶不行,不然,太后给你赐婚,就迟了。”
“太后要赐婚,也得我爹娘同意。”阮梨容悄声道。
“别的人,你爹娘或许不答应,远臻和胜风两人,却……”沈墨然面有不豫。
陶胜风喜欢自己的事给他知道了?阮梨容粉脸红红白白,问道:“你怎么知陶爷生了那个心?”
“他揍了我一顿,这么不平,我哪能不知?”沈墨然拉开上裳,胸膛处一处长长的疤痕横旦其中。
“陶爷打的?”阮梨容疼得落泪。
“拿刀子捅的。”沈墨然苦笑,“胜风看起来冷面无qíng,实际热qíng似火,总算他念着兄弟之qíng,恨得想要我命,却没舍得,刀子砍到我身上时,没对着心窝砍。”
“你就由得他砍?”阮梨容不赞成地摇头,这是在拿命赌。
“演也得演这么一出,不然,这一年来,太后怎么可能提都没提你的亲事?”
拿命作赌注换长相厮守,阮梨容怔忡着,轻轻地抚摸着那道疤痕,泪水扑籁籁不停往下掉。
沈墨然抱了阮梨容坐到自己膝上,下巴抵到她头顶,轻声道:“那日胜风bī着我到香檀找你,船在汀江时,我饮酒过度,生了幻觉,dàng漾的水波里生出一个你,我朝你扑过去,落进江中,还是公主救的我。”
“那他应该有些明白你另有苦衷才是。”
“他……他以为,我以死明志,不肯回香檀见你,于是,让船夫调头。”沈墨然声音苦涩,陶胜风商场上jīng明果断,感qíng上却与白痴无异,爱上阮梨容,千千万万个念头只想着要阮梨容好,竟然没看出来他是迫不得以。
“明日成亲大礼,只盼别再出现波折。”阮梨容避过陶胜风的话题,转而说起其他。“公主什么都知道,怕不怕她和太后说?”
“公主那人江湖儿女xingqíng,最是古道热肠,我和她什么都实说,她自是帮着我不帮着太后。”
阮梨容听他夸苻锦,吃味呷醋,住了泪,酸溜溜道:“把公主说得那么好,你们这一年来又朝夕相处,你不会动心了吧?”
沈墨然大笑,轻点了阮梨容鼻子,”为夫这个,只对着你有反应,想动心都不能。夫人,咱不等明晚的dòng房花烛夜了,现在就给为夫一个表明心迹的机会吧。”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低了,呼吸变得短促,话音落下,头也低了下去,对准阮梨容嘴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一吻既毕,两人容光焕发,凝视对方的眸子里,满满的温柔和甜蜜。
伸了手环抱住沈墨然的窄腰,整个人缩到他的怀中,清新厚重的气息充斥地周围,阮梨容闭上眼睛,惬意地低声哼了哼。
相拥的感觉真好!
“需得紧着把你送到相府,然后检查一下婚礼事仪的。”沈墨然恋恋不舍,双手想推开阮梨容的,抵上她的肩膀后,却霎地滑进她衣襟中。
阮梨容被一双手摸进去轻轻抚。mo揉。捏,又羞又渴盼,扭了扭shenti,低低口申吟抗议,“你不是说,要把我送我娘那里,自己铺排婚事吗?”
“先让它解馋吧。”沈墨然声气短促,轻笑了一声,含住阮梨容耳垂chuī气求。欢,“梨容,它饿了一年,只得昨日两次,你可怜它则个,让它少熬一个晚上。”
说不要的是他,要的是他,阮梨容被弄得喘xi急起来,撩开沈墨然的外袍摸索到他下面去。触手硬热湿-滑,不由啧声怪哼,贴到沈墨然耳边调侃道:“这么着没人摸便湿了硬了,倒是真可怜……”
☆、84山重水复
沈墨然本就浴火烧得旺,哪禁得起她这般软语媚色撩弄,当下不管不顾,上chuáng榻亦不得闲,拔拉开阮梨容的腿,就坐在椅子上,火烧火燎gān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切,均不是两人的理智能控制,久旱的shenti被彻底点燃,熊熊浴火灼烧着每一寸肌肤。激烈地冲zhuang,忘我地mo弄,血液沸腾着要冲破血管,底下哧哧声啪啪声jiāo-融,神迷魂醉的两人在几乎要把他们烧成灰烬的烈火中快活地嘶吼shenyin。
酣畅淋漓一大gān一场后,两人玩杂耍般,搂抱着就坐在椅子上沉沉的入睡,下面,还是连结着的呢。
阮梨容先醒了过来,脑袋在沈墨然颈窝蹭了蹭,眯着眼摇摇晃晃抬起头时,只觉得周身酸痛,脖子好像扭了,更加难受。
动了动,觉得下面撑胀着,怔呆了片刻,方悟起沈墨然的那个还停在自己里面,登时红了脸。张嘴想要嗔骂,定睛对上沈墨然苍白瘦削的俊脸,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沈墨然睡得很沉,睫毛一眨也不眨,俊挺端正的五官,睡着的时候没有人前的漠然,也许是此时正做着好梦,唇角高高翘起,给人一种幸福绵长的感觉。
白璧美玉,qíng坚德贞。她的男人胸怀旷达,虽不能给她泼天富贵,却顶天立地,凭风雨chuī打,始终如一。
满满的喜悦充塞在阮梨容胸臆中。
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要下地替他拿一chuáng毯子盖着,沈墨然却立刻醒了。
随着他的苏醒,底下尚未离开本就微微抬头的一物勃勃跳动着,跃跃yù试。
“别来了,你看。”阮梨容朝窗户呶嘴。
光线暗淡,看来,申时末了。
“等成亲后,我哪也不去,咱们做它个天翻地覆。”沈墨然痛苦地顶了顶。
无意的一顶,却顶上最敏gan的一点,霎时痛快yù死,阮梨容嘶喊了一声,呼吸蓦地浊重,粉白的小脸浮起片片cháo红的绯云。
这般yin靡痴狂qíng状,停得下来的,便不是男人了。
沈墨然痛不yù生地咕囔了一声,抱起阮梨容,本yù到寝榻上去的,怎奈不安份的一物等不得,踉跄着方走了几步,两人一起跌倒地上的团花长毛毯上。
“啊!”阮梨容尖叫,这一跌,烙铁撞得太深,像要把人肚子顶出个窟窿来。
麻慡之间,避不掉一股锐痛,锐痛之中,那份苏心更加qiáng烈,阮梨容滚下泪珠来,狠掐沈墨然肩背,掐出深深的血痕,指甲有些湿润时,她意识到不妥,松了手胡乱去抓自己身下的织毯,濒临死亡似的张大口喘xi扭动。
沈墨然见她乐极,霎那间血脉冲突,更用力冲撞,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粗细相叠的喘xi声和撞击声哧哧水声。
这一番激战下来,太阳已整个下山,屋里黑漆漆一片,沈墨然点亮灯火,阮梨容坐在地毯上,眨着黑浓挺翘的睫毛,眼神一片混沌迟滞。
幸好盼着成亲盼了许久,一应物件在置下宅子后便开始准备,今日没有再检查一番,也不至于出差错,沈墨然暗暗庆幸,把阮梨容拉起来,打横抱起,踢开侧边一扇房门。
里面是热气氤氲的浴池,沉进热水中,阮梨容舒服地吁了口气。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替对方搓洗,差点儿又要烧起来时,外面忽传来陶羽衣的咋呼声。
“墨然哥哥,你在吗?”
“等我,我先出去。”
陶羽衣这时来做什么?沈墨然明面上要娶的是自己娘的义女,她来打抱不平吗?
陶羽衣哪是来打抱不平的,尚未陷入qíng网的她,xingqíng比苻锦还随意,在她看来,合得来合,合不来便散,正常不过。
“墨然哥哥,坏事了。”沈墨然明日成亲,新娘不是阮梨容,陶胜风和聂远臻到阮府去,想安慰一下阮梨容,却遇上太后派了人到阮府,迷晕了“阮梨容”,如今把人送到相府,要李代桃僵,明日让“阮梨容”与沈墨然拜堂成亲。
太后要用调包计让自己和墨然成亲?阮梨容怔住,外面,沈墨然也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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