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忱迷迷糊糊地揉眼睛,秦聆语气平静地令他意外,“我还能去吗?你哥昨晚上和你怎么说的?”
秦聆把手机开成免提,对着镜子贴假睫毛,“什么怎么说的,你是指粥吗?他说还可以啊,不过没有第一天吃面那么惊讶了,怎么了?”
“啊?没说别的?”王忱坐了起来,“他没骂你?”
秦聆更意外,”骂我gān啥?我好心好意给他做宵夜,他还骂我啊……哦,我下楼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走了么,我哥就问我这个粥是不是我做的,我就说是了,所以他也没说别的,喝了两碗就上楼睡觉了。我看了下,好像还剩了半锅,你要是不过来,我就让阿姨热一热,我们当早饭吃了。”
王忱拿着手机呆了一会,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秦阅的反应,他本以为秦阅会大张旗鼓地找秦聆兴师问罪呢。
也不知道秦阅这样做是不想让秦聆担心,还是有别的打算。
“所以你到底来不来了?”秦聆涂口红,“我老公今天没事,要带我哥、我,还有星星一起出去转一转,搞不好就住在外面,错过了早饭,你也没机会来做午饭和晚饭了哦!”
王忱慢吞吞地下了chuáng,他不太敢再过去了,却又不想就此放弃。
“那个……你们去哪?”
“大同吧,带我哥去云冈石窟转转。”
“那我不过去做早饭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大同吧。”
“啊???”秦聆听到了门外隐约是秦阅出来的声音,赶紧关了免提,拿起手机,小声地问:“你疯了吗?你真的要直接在我哥面前坦白吗??”
隔着电话王忱都把脑袋摇成了拨làng鼓:“不不不不!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我开车跟着你们……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想看着他。”
秦聆根本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当她听到楼下似乎有些奇怪的声音并下来时,王忱已经走了。
秦阅正在打扫地上摔碎的调料瓶,见到秦聆,只说是自己弄洒了,然后问了谁做的粥,面无殊色地盛了两碗喝,没有一点起疑般就睡觉了。
于是,当听到王忱这么简单的要求,她很慡快地答应了,“那就来呗,你直接到高速上等我们吧,星星磨蹭着呢,你慢慢洗漱,到时候咱们微信联系。”
“好。”
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了洗漱台上,王忱抬头看着镜子里完全不属于他的这张脸。
回到秦阅身边,无疑是王忱眼下最大的渴望。
然而,一直以来,他的追求与奋斗都是为了让秦阅幸福快乐,如果回到秦阅身边这件事实际上是在给对方施压呢?
他还应该这样继续做吗?还有必要这样做吗?
王忱扶着洗漱台的手一阵无力,他迅速低下头,将几乎就要再次夺眶而出的眼泪忍了回去。
他还不忘自嘲——和秦阅在一起久了,连将感qíng内敛都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抛弃那些纷乱的想法,王忱洗漱吃了早饭,在房间里给助理小东留了个字条和五百块钱,供他的助理这两天在太原吃饭闲逛开销,自己拿上车钥匙和鸭舌帽就出发了。
上午九点半,他顺利通过秦聆的qíng报微信与他们一家会合。
与秦家低调作风不同,谢飞一家出行几乎都是迈巴赫代步。秦阅从前总觉得谢飞虽然有钱但没什么品位,全然配不上秦聆,殊不知秦聆私下和王忱吐槽过,她从小就喜欢豪车,偏偏秦父和秦阅都是一副“代步工具实用即可”的态度,嫁给谢飞以后她有一阵子都恨不得住到谢家的车库里。
王忱想着秦聆和秦阅两人坐在车里截然不同的态度,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悻悻然没机会亲眼见证。
托酷炫车型的福,王忱眼尖地从高速入口上看到了谢家的座驾,他迅速发动车子,缓慢地并入车道,尾随上了迈巴赫一起前往大同。
中午十二点多,谢飞一家开进了一个服务站。
王忱估摸着是要吃午饭,立刻猛踩油门,抢在迈巴赫前面停在了离餐厅最近的车位,戴上鸭舌帽就钻了进去。
谢家的司机莫名其妙被一个丰田别了,因为车上有孩子,他也没法抢回场子,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火,随口骂道:“现在的人没钱就算了,怎么还这么没素质。”
谢飞看了也附和:“可不是,估计这人还仇富。”
谁知秦聆一巴掌拍到了谢飞大腿上,美目一翻,送去了一个大白眼,“仇你妹啊,就你还算富,要不要脸。”
老板娘一开口,谢家司机立刻不敢再说话。
谢飞不知道自己触了老婆哪个逆鳞,一头雾水地就开始哄:“对对,丰田也挺好的,你看这提速就挺快。”
秦阅一路都没说话,任凭谢飞秦聆两口子全程斗嘴秀恩爱,谢星星叽里呱啦瞎搭茬,他始终闭目养神。
这时候实在听不下去,总算睁眼,看了窗外环境,问道:“吃午饭?”
“嗯啊嗯啊,星星饿了,咱们将就随便吃点吧。”
总算找到车位停下。
秦聆一手拉着星星,一手去挽哥哥,“我用保温桶带了点家里炒的菜,不过肯定不够吃,得紧着星星,他嘴刁……哥,你想吃什么啊?盖浇饭?”
服务站的选择xing不多,秦阅刚迈进来就皱起眉,在离点菜窗口不远的地方站住了。
“红烧ròu盖浇饭,茄子ròu丁盖浇饭,宫保jī丁盖浇饭……”带孩子久了,为了教星星认字,秦聆已经养成了看见什么字都读出来的习惯,星星立刻跟着妈妈开始在旁边重复,“红烧ròu盖浇饭,茄子ròu丁盖浇饭,宫保jī丁盖浇饭……”
母子二重奏让几乎一宿都没睡着的秦阅更是头疼。
“我吃面吧。”他说。
与此同时,秦聆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低头去看,是王忱的微信。
“我给你哥点了香辣牛ròu刀削面,你们过来直接取就行。”
秦聆愣了一秒,扭头看秦阅:“你吃什么面?”
“香辣牛ròu刀削面。”
……
王忱怕被秦阅发现,点了份盖浇饭打包,直接回自己车上吃了。
男人吃饭不为谈生意、不为làng漫气氛的时候,基本都用不了几分钟。王忱随便扒拉完一盒鱼香茄子饭,喝完车上剩的半瓶矿泉水,垃圾一股脑打包,下车找垃圾桶丢了。
而此刻,服务站的餐厅大厅里。
谢星星抱着小碗吃得一身láng藉,秦聆仿佛不觉般,一直在旁边拍巴掌鼓励。坐在老婆对面的谢飞一副有妻有子万事足的忠犬相,丝毫没有预料到接下来给儿子换衣服的重任会落到他身上。
只有坐在谢星星对面的秦阅慢慢地吃不下去了。他对卫生本来就有较高的要求,看星星吃饭又洒又吐,时不时还拿着勺子甩来甩去,终于忍不住,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我饱了,去个洗手间。”
秦聆谢飞两人完全不觉,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秦阅知道小孩子长大难免需要过程,因此也并无怪罪之意。
一个人把自己的餐盘整理好端到垃圾倾倒区,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王忱站在太阳底下看了眼表,想到谢家带着小孩,估计不会吃得太快。王忱把鸭舌帽往脑袋上一压,也找了男厕所进去放水。
这几年服务站都在装修,提升质量,厕所修得又大又宽敞又亮。
男厕所虽然廖无几人,王忱好歹是真真实实做了两个多月演员,也有了点名人自觉,所以进去就觉得一阵不自在,特地往里多走了点,站到两端通道的尽头才解裤腰带。
秦阅进了卫生间,先仔仔细细把手上的油垢洗完,然后才进厕所,下意识地找相对gān净的小便池。
于是,王忱就在尿到正酣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来了个……熟悉的……diǎo?
第21章 拉链
王忱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在这十年里曾经无数次极近距离的观察过他视线里的这个大玩意。
当然,不论他承不承认,大家都知道他还曾无数次负距离的接触过这个玩意。
于是,看到这个大丁丁以后,王忱条件反she就想看一下主人的脸……怕什么来什么。
秦阅冷峻的面孔距离他不到十公分,连尿尿都尿得这么严肃,一副衣冠禽shòu的样子,竟然有种莫名的xing感。
王忱端着枪,一瞬间,硬了。
秦阅从一开始就察觉身边的人投来了灼热的目光,他在心里默数十秒作为留给对方离开的时限,然而在数字还没数到五的时候,对方的身体似乎就出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生理反应。
他再没忍住,侧过头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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