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莺听出了他的担心之意,开口道:“殿下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人,我保证等殿下回来,看到的是个毫发无伤的我。”
太子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又半点放人之心都无。”若不是因为他是去打仗,战场不安全,他都想带着她走。
徐 莺在他怀里扭了扭,道:“从前不是有殿下吗,有殿下在我前面挡着,我自然什么都不用担心。等殿下离开了,我自然会保护好自己。况且,我身边不是还有殿下留 给我的芳姑姑么。”说着顿了顿,徐莺又开玩笑般的拿起他的腰带,笑着道:“或者要不,殿下将我栓在裤腰带上,带着我一起出征算了。”说着还将他的腰带绕在 自己的腰上,做出栓的动作,接着继续道:“这样殿下不用担心我被人欺负,我也不用担心殿下在南疆给我找一个异族的姐妹回来。”
说完还求表扬一般的抬头望向太子,道:“殿下,您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太子听得忍不住笑了一下,刚刚沉重的气氛顿时有些缓和下来,他点了点徐莺的鼻子,道:“好大的一个醋坛子。”
徐莺不满的在他怀里扭了扭。
或者即将别离,chuáng上的时候两人都显得格外投入,也格外的动qíng。
完事之后,徐莺趴在太子的身上,手指轻轻的在他胸前划着圈圈。太子被她弄得身体麻麻的,没一会徐莺便感觉到下面有个东西重新硬挺起来,顶在了她的大腿上面。徐莺顿时脸上红红的。
太子伸手抓住她作怪的手,眼睛清亮的看着她,问道:“休息过来了?”
徐莺连忙红着脸摇了摇头,太子道:“那便不要乱动,再动等一下我可不负责。”
徐莺连忙将手放到了他旁边的chuáng上,不敢再动了。太子则慢慢的呼着气,想让自己烧起来的身体慢慢冷静下来。
只是这仿佛并不起什么作用,下面的东西仍是jīng神奕奕的,甚至比刚才更加硬了。她偷偷的往上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也开始cháo红起来。
徐莺想了想,最终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太子起先愣了一下,紧接着致命的舒服感就从某个地方往身体的四周传了开去。太子低头看着脑袋起起伏伏的徐莺,既感动又心疼,手伸下去轻轻抚着她披散的头发,开口道:“不喜欢就不要做了。”
他其实知道,其实徐莺在chuáng事上还是不大能接受这样特殊的动作的。
徐莺没有说话,继续卖力认真的侍候着他。她的技艺生疏,但并不妨碍太子得到无上的愉悦感。
等结束之后,太子重新伸手将她拉了上来,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吻着她。徐莺抱着他的腰,承受着他的吻。好一会之后,两人的嘴唇才分开。
徐莺看了太子一眼,突然道:“殿下,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从前都是太子说要让她在生个孩子,她却并不怎么急切。但此时徐莺却觉得,仿佛再生个孩子也不错,生一个像他的孩子。
太子笑了笑,道:“好。”
说完伸手往她下体碰了一下,上面有水渍,他便知她重新动qíng了。他拿了个枕头放到她的腰下,然后身子重新沉了下去。
屋外的夜色正浓,但夜晚还很长。
☆、第92章
永安二十三年,八月。天气微晴。
徐莺随着太子妃立在高台上,旁边一应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外命妇并宫中的内命妇。皇后站在最前面,她的左手边是太子妃,右手边是萧贵妃,各后腿了半步远。太子妃的身后是赵婳和柳嫔,而她则站于赵婳的后面——她的位置虽不靠前,但这并不妨碍她看清高台下面的景象。
下方阵列整齐,无数少年郎身着戎衣跨在马上,个个眼神冷峭表qíng肃穆。大风chuī过,huáng土扬起,旗帜当风飒飒作响。
而太子就站在这些人的最前面,挺拔冷峭的身姿,表qíng肃穆而带着“不灭安南誓不归”的坚定,戎衣穿再他的身上,只令平日英俊的少年更加耀眼起来,如高空当挂的太阳,千军万马中皆掩盖不了她的气势。
而 后徐莺看着她跃身下马,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站于皇帝和百官之前,和下面万千的将士一起誓师。而后有人奉酒上来,太子奠酒成礼,将一半饮于口中,将另一半 洒于地上。礼毕,皇帝从龙座中走下,拍着太子的肩膀说了什么,而后亲授太子以刀剑,意为将节制军队的权利授予他。
皇帝道:“愿军扬我国威,早日凯旋。”
太子高举起刀剑,跪于高台之上,面对着皇帝和百官,高声起誓:“扬我国威,保家卫国,必胜。”
下面的少年郎们齐声吼道:“必胜!必胜!必胜!”
响声如洪钟震响,气势如虹,仿佛地面都在震动,而高台上群臣看到的,是个个热血沸腾的少年郎,那些热血,仿佛将身在其中的人们也感染了,胸腔里也烧起了一把火,恨不得也披散战甲,一起上阵杀敌才好。便是连在幕后观礼的女眷们都仿佛收到了感染,心中激dàng起来。
誓师礼毕,太子重新回到马上。
三声pào身响起,大军出行。
不知为何,徐莺隐隐感觉到了太子回神看了高台上的她们一眼。先是太子妃对他点头致意,仿佛是在承诺什么,而后他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来。
那一瞬间,离别的悲伤仿佛瞬间在她身上弥漫开来,隐隐有泪从眼眶而出。但她仍是努力而笑,为他展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来。
下 面的太子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一个荷包,那是昨天东宫家宴时,徐莺亲手送于他的。荷包上面绣了平安二字,荷包里面放了一枚护身符。送时她还有些求表扬的语气跟 他道:“这荷包是妾亲手绣的,妾绣一针就说一句‘殿下平安’,足足绣了四五天才完成。还有里面的护身符,也是臣妾亲自去慈安寺求的,我求这枚护身符的时候 整整念了一千次的‘殿下平安’,太子出征的时候一定要天天带着啊,是能够保殿下平安的。”说完便是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仿佛在说‘看我多心诚,你不戴着就对 不起我了。’
府中的妻妾也不是没有人送他荷包或护身符一类的,太子妃和赵嫔送的东西中就有护身符,赵嫔甚至与他道:“这护身符是妾请了七七十九名高僧,对着它连续念了七天的地藏经,愿符上的佛光能保殿下平安凯旋。”
到底是送的人不一样,赵婳等人送的护身符他并不觉得,但莺莺送来的却让他觉得弥足珍贵。莺莺的针线不错,但却很少碰针线,大约是并不喜欢。偶尔拿起针,也是为了给他做些小东西,连三郡主都难得她亲手做的针线。
他摸着这护身符,几乎可以看到她安坐在小榻上低头穿针走线的样子,走一针便虔诚的念一句“平安”。
他再次望向高台上,高台上她对着他展露出来的笑靥,灿烂娇美的如三月的桃花,在阳光下灿烂得耀眼,令人望着心qíng便感到一松,冲淡了离别的伤感。
太子不由也笑了笑,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过头去,领着大军出发。
高台上,赵婳默默的转过头去,看着徐莺的笑容,神qíng有些暗淡的垂下头去。在刚才,太子望了太子妃,望了徐莺,但却并没有留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若 说从前她还能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以为自己能令太子刮目相看,能令太子爱上她,但此时她却有些不确定了。或许女人总是会对自己得不到的男人更加上心的,她从 前不想付出真心,却想要太子的心来博得自己想要的权势和富贵。而如今,自己的心如玩偶一般被太子随意牵动,但太子对她的心却无半分上心。
大军走后,人群也渐渐散开。徐莺也随着太子妃回了东宫。
东宫因为少了男主人,哪怕景物一层不变,但徐莺却觉得冷寂萧条了许多,仿若带上了yīn气,连宫女太监走路的脚步都轻了许多。
徐莺在心里伤感道,果然世间都是要yīn阳调和的,少了阳气,便要yīn盛阳衰。这yīn气过盛的院子也令人觉得了无生趣。
正在她伤感的间隙,有年轻的小宫女走过来,对着她们一一行礼,而后对着太子妃道:“娘娘,江淑女病重,看样子像是要熬不过去了。”
今日江婉玉并没有跟着她们去给太子送行——因为发生流言的事,江淑女便给迁到了偏院的院落,被永久禁足。她为此事又彻底的失去了二郡主的抚养权,如今二郡主完完全全是柳嫔的女儿了,记在她名下,由她抚养。
而后郧阳那边传来消息,江员外被问斩,江家被抄家,顾全东宫的脸面江家其他家眷并没有落入贱籍,但也成了贫困潦倒的贫民了。在后又传来江夫人受不住打击病亡,江家大少奶奶不愿跟着夫家受苦,扔下丈夫儿女,卷了江家剩余的几两银子跟着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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