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_纳兰无常【完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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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今日要惆怅的可不单单只有我们。”卿君想说道两句来慰藉一番她二人今日备受打击的心灵。

  两人眼睛发亮望向她,似在询问:还有谁能比我们还要惆怅?

  “萧仪君。”卿君道出了一个她们意想不到的名字。

  “怎么可能?今天最最暗慡的便是她了!”子佩反驳。子衿也蹙眉,一副不信的模样。

  卿君便知道她们会是这样的反应,耐心同她们分析:“今日,她望向怡红院的时候,并非事不关己的看热闹,而似乎,有些……”

  “忧伤!”子佩提点道。

  “呵,对,子佩看出来了?”卿君表示很赞赏,继续道,“她并非纯粹的隔岸观火,她的qíng绪之中有极力掩饰的伤感。我猜想,同夜无俦一同风流快活的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便是萧仪君的意中人!若非qíng之切,断然不会关注的如此细微琐碎。男人们赴宴的时间、座位都契合的近乎无fèng对接。你们想,若非对其中某个男人心意相通完全了解,怎会如此天衣无fèng?

  子衿被她这么一说,敛眉思索道:“她的意中人会不会就是江浸月?可江浸月分明对咱们二小姐如此厚爱!”

  一语惊醒梦中人,卿君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她对我明里暗里的挤兑便得以解释了。”

  其实方才说给萧仪君的那些牛bī哄哄的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风月之事从来投资回报不成正比。真是想不通,如此荒唐不合逻辑的买卖从古至今还有如此多的人前仆后继、乐此不疲?

  珍爱生命,及早抽身。她原先已然领略到其中真味,后来为何又自顾自犯痴?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心中严重鄙视了自己一番。自此,夜无俦那妖孽,便如同引起这一场霍乱的霍乱弧菌,急需隔离。

  卿君相信,给她一段免疫的时间,容她须臾时日,曾经那个御姐自会安然回归!

  ☆、第十一章太子无尚

  暖香阁。

  夜无俦坐在上回煮鹤来这仪君之处所入座的上座之处,而仪君则在左侧下方入座。

  “今日,煮鹤说见着你了。”夜无俦不动声色的说着,言罢便低头饮茶。

  仪君抬眼望了眼煮鹤,眸中怨怼丝毫不着力藏匿。煮鹤随即便将头垂了下来。

  这一切都被夜无俦看在眼里。

  “与他人无尤,本王也见着你们了。”

  这回,他说的是“你们”。

  仪君没有吱声,多年练就了城府颇深的xingqíng,在对方未表明来意之前,她轻易不表态。

  “她,说什么了吗?”

  仪君被夜无俦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蒙了,抬头瞪眼望着他。

  “如你所愿,她见着本王当时状况,可有所言?”

  “我,我不敢说。”仪君柔媚起来也颇有韵味,只是这状态并不常见。

  “你我之间,有何不敢?”夜无俦放下茶盏道。

  “她说,狗男女。”仪君的声音渐渐悄无声息,似乎,方才那句粗言陋语即便是转述也令自己不堪。

  一旁的煮鹤倒吸一口凉气,这萧家二小姐,果然不似一般大家闺秀。出言竟然如此粗鄙!亏得是煮鹤先前见识过卿君的不拘小节,否则,倒真是会被她那副倾城婉约的容貌所疑惑了去。

  “赫,倒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七爷听了竟然嘴角浮现一丝隐约笑意,从仪君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察觉。可是,他不是应该愤怒,至少,该冷冽。为什么,一句如此粗俗的称谓也能愉悦了他?

  其实,他同江浸月他们一上了怡红院的楼便瞧见她了。一顿胡吃海塞,也不怕bào饮bào食,积了食,伤了身。她往这边瞧时,他卖力的演绎着纨绔làng子的风流状,除了惯常的将军事政治会晤伪装成寻花问柳,还有一桩,便是一睹她是否在意。

  果然,她愤慨了,“狗男女”?有点儿意思。

  萧卿君,枉你面上再疏离也无用,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可寻,你,在意本王。

  思及这一层,七爷面上的笑意更甚,竟不再闪躲,索xing赤luǒluǒ一并bào露了出来,随意拿起煮鹤递上的茶盏优雅的饮茶。

  “卿君说,爷是掉在屎上的钱,不捡可惜,捡了恶心。”

  噗哧……夜无俦一口茶便喷薄而出。忽而听的有人在哼哧哼哧窃笑,转脸见煮鹤正别着脸,幸苦憋着。见夜无俦愤然瞪眼,立马作肃然起敬状。

  “卿君还说,她嫁的是七王爷的名分,爷的人和心,她不稀罕便也不cao心。”仪君并非蠢钝,品味一阵,还不明白七爷这耐人寻味的表qíng是什么含义吗?可是,她又怎会甘心这郎qíng妾意成双对?况且,她所言不虚,此话确为卿君所说不假。她不愿亦不屑在旁人眼中成为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此言一出,夜无俦原本色彩斑斓的面部表qíng顿时yīn沉了。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随即又波澜不惊,妖孽无俦了。

  “本王知你二人今日出现并非偶然。也知你心思。只是,往后再不可如此唐突。浸月、无缺同本王的会面,并非足以昭然天下。想必,浸月、无缺也同此心。”继而目光渐渐柔和,“再者,你所顾虑的,大可宽心。”

  说完,便起身离了暖香阁。煮鹤意味深长望了眼仪君,仪君尚且沉浸在夜无俦的那句“大可宽心”之中,她还不确定,自己所顾虑之人,是否能真如他所言让自己宽了心。

  月色中,煮鹤跟在大步流星的夜无俦身后。虽也曾习武,但毕竟不同完人,少了一只手臂,快了便免不了要花心思维系自身平衡。

  夜无俦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煮鹤的力有不逮,眸光微聚,叹息,顿住了疾驰的步伐。好让煮鹤赶了上来。似乎,那人也曾这般在身后,跟不上了便浅浅唤着:“夜无俦!”

  阖眼,自己总是这般没来由的便让这个古怪女子闯入沉重的心绪,这不是个好现象。况且,那还是个贪慕虚荣的心机女子。只在乎七王爷的名份,本王的人,甚至本王的心都不稀罕!?

  好,很好!这便是你萧卿君眸中时而若隐若现的柔qíng的真实面貌吧?

  可笑本王竟会觉得伤qíng!

  同江浸月、夜无缺的会面实则昭示着战略进入转折阶段。封恬传来qíng报,日前,封恬正苦守着容瑞帝的最后防线,夜无非紧绷的弦也几近崩溃。对峙,考验的除了军事实力,更多的便是心里素质。

  与其说,这是龙钟的容瑞帝同自己的八子夜无非的对峙,不若说是太子同八王之间的对峙。

  其他皇子可以等闲视之,太子虽明了其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然则他储君的身份和定位使得他根本无法从容观战。自八王攻占皇城起,他便无法静默以对了。

  “勤王”的太子令一道一道由边关传入西京。

  大皇子夜无妄早年便因为涉嫌夺嫡而被皇帝幽禁,自是指望不上。

  三王夜无缺,在平陵为质子,亦指望不上。

  四王无虞,自幼羸弱,能安然度日亦属上苍恩泽,如何再苛求?况且,手中亦无兵马,全然无望。

  五王无畏倒是位勇莽匹夫,可先前自己出征平乱之前,一向对自己阿谀谄媚的八弟——也是这次bī宫事件的制造者,夜无非向自己进言:要忌惮着五王手中十万兵马留滞西京恐生事端,建议没收了他的兵符,以绝后患。不曾想,此举实则令自己雪上加霜。

  太子天生尊崇的荣耀让他忘却了防备。夜无非这位同自己最为亲近的好弟弟,在自己奋勇平乱的时候,给了他腹背一刀。

  六王无忌,醉心诗词,满口仁义,不喜杀戮,回复太子道,势不明朗,待时机成熟,再作打算。荒唐,这江山几要易主,还不算明朗,这阵势,便是要到他夜无非君临天下了再作俯首称臣的打算么?

  七王无俦,在青川为质子。

  九王无忧,年岁尚幼,自己能在马上坐稳了,皇帝便笑逐颜开的夸赞“天赋异秉、有朕遗风”!如何能依赖行军打仗抵御来袭。

  这便是他的好弟弟们。

  将自己bī入绝地雪霜的是其中一个自己最为器重的弟弟。遇艰险需要守望相助之时,他几乎所有的弟弟都无从指望,此刻,他方才感到无边的寂寥。

  是什么将自己同自小一处生长的兄弟拉的越来越远,以至于现在,千里之外的边陲,竟然连一个兄弟的模样也回想不出来。他们之间,他习惯了尊崇,淡漠了qíng谊,自诩储君,未来的王,大哥无妄的事之后,便时刻提防弟弟们有所不轨,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孤立无援的这一刻,还是来了。而他,岂可任人鱼ròu?

  皇城之中有大将军封恬支撑,尚可勉qiáng维系数日。他便趁此罅隙昼夜兼程,火速撤回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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