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俦讪讪笑着:“刚从外边回来,手凉,找个地儿暖暖手。”
“哦,那我传子衿给爷打盆热水洗洗……”卿君说着,便起身yù唤外间的子衿,却被夜无俦一把上前堵住了嘴。这夜无俦用来堵住卿君嘴的,不是别的,而是他自己的嘴。
可怜卿君的呼喊尚未出口,才初初启唇摆好口型,便遭遇热辣滚烫的突袭。防不胜防。她想防御,奈何他的舌已长驱直入,滑入她齿关;她想逃离,他似乎早已dòng悉她心思套路,适时用掌抵住她后脑勺,岂容她逃遁!
难道今日便要被吃gān抹净?难道当真要入乡随俗同旁人分享一个丈夫?迟早是要走的,先前这夜无俦便弄的自己心绪难宁,若是有了身体痴缠,到时还会不会走得潇洒?
“你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事qíng要专注纵qíng吗?”夜无俦松开了她被吻的红肿的唇,对她的心不在焉表示抗议。
卿君回过神来方觉察到自己嘴唇火辣辣的疼,害怕自己变成香肠嘴,她忿忿对肇事者无理道:“怎么,在bitch那儿没吃饱?还要加餐?”
“你……在吃醋?”
☆、第五章溃不成军
正当卿君转溜着眼珠寻摸着什么话题打岔的时候,那人迷离着双眼,张牙舞爪又朝她扑来。
既来之,则安之。不是说生活就像内什么吗?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罢!
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动员之后,卿君闭起眼,带着视死如归的心qíng,凛然慷慨服刑——来吧。
卿君被扑倒随即便又被一通乱啃。啃完她嘴巴接着啃她耳垂,要命的是还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男人的气息,那是不可一世的卿君上一世惟独不曾领略过的滋味——苏痒难耐。
“爷对每个女人都这般如láng似虎吗?”
“爷只对阿卿如láng似虎……”
“爷对每个女人都这般奉承讨好吗?”
“爷只对阿卿奉承讨好……”
“唔……嗯……爷对每个女人都会动qíng吗?”
“爷只对阿卿动qíng……”
分明是赤果果不负责任的甜言蜜语,奈何此刻卿君却听的很受用。
夜无俦果然是个中高手,各个前戏环节都掌握的恰到好处。卿君无奈的想:那是被多少女人调教出来的熟稔!
卿君一边yù拒还迎,一边暗慡享受着最原始的欢愉。
就在扑倒与反扑倒的拉锯战即将进入尾声,卿君即将缴械投降之际,喜房的门外响起了煮鹤清冷的声线在满室暧昧的空气里回dàng:“爷……”
卿君初初放开一点,猛地被人一提醒,她又开始拘谨了起来。
她娇羞的推开正埋在她脖颈处啃的正欢的夜无俦,指了指罗帐之外,然则夜无俦此刻正在动qíng之时,哪里顾得了?
夜无俦一把拽过卿君,已然云里雾里的卿君被他这般生猛一拽,便覆到了夜无俦之上。衣衫已然被撕扯得如同虚设,长发也凌乱如同卿君此刻心境。双腿被夜无俦摆成屈rǔ的姿态,跨坐在夜无俦身上,她分明感受到他热辣滚烫的抵触。
她娇羞似醉的模样让夜无俦邪魅如狂。反身将卿君带入怀中又是一顿啃。
大掌流连在她的娇躯,这滋味果真是好。宛转嘤咛,一室旖旎。
“爷……碧……”煮鹤的声音在沉寂了片刻之后又一次响起。
“滚!”夜无俦如同困shòu般嘶吼。
“可是,碧池姑娘被掳走……对方留信一封……约爷出面……否则撕票,这碰头的时辰将近……”煮鹤断断续续捡着关键词在外说道。
尽管夜无俦极力掩饰,卿君还是感受到了他渐渐涣散的专注力。正如他自己所说,做这种事qíng,自然是要心无旁骛、专注纵qíng的。
卿君瞧着夜无俦极力忍耐模样,勉力挖苦道:“看来,爷的属下们是铁了心不让爷chūn宵一刻……”
“劝你莫要招惹我……”夜无俦将卿君娇嫩的脸颊攥在掌中摩挲。
待煮鹤说到“撕票……时辰将近……”之时,他几乎是一跃而起,边走路带风往外走,边迅速给自己穿上衣服。
没想到他给自己脱衣服时动作利索,穿衣服时也同样利索。不一会儿便穿戴整齐,衣冠楚楚。这喜房内方才放làng形骸之外的不羁与一室chūn光,随着夜无俦的离去也一扫而光。
卿君听见他焦急向煮鹤询问着碧池被绑架的详qíng以及商议营救方案。离去前,他对子衿说:“伺候你们主子先睡下。”
卿君凄凉的给自己穿上衣物,他既然来去自如,自己又何必动qíng?可是她分明在失望。
先前一个焚琴已然将自己击败的溃不成军,如今一个碧池,印象中那个娇俏、毒辣、骄奢的女子,又从时刻准备献身的自己的喜榻上生生抢走了自己新婚夫婿!身和心皆被鞭挞的彻底。
碧池被绑架,面临撕票的危险,她还拈酸吃醋,这心胸气度是否太过狭隘了?可是要她入乡随俗同古代妇人一般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她是万万不能够的。即便一个她不爱的人,若贴上她萧卿君的标签,便是她的私有物品,怎可同旁人分甘同味?这滋味怪异的紧!
这碧池,若不是夜无俦已然爱她入骨,便是她掌握了夜无俦最最核心的机密。抛却他对卿君未必无qíng这一质疑,单单这原始冲动,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可说忍耐便可忍耐的。
方才的qíng话言犹在耳,身边却荒芜冰冷的肆意清晰。
------题外话------
艾玛,羞she捂脸~内什么,第一次写这种,担待啊~喜欢的亲们收藏哦
☆、第六章夺命信笺
黑暗之中她静坐了一阵,忽而房门被推启,噢,是子衿,遵循了夜无俦方才的指示,她是进来伺候她休息的。可笑,这睡觉还需要人伺候?直接眼睛一闭不就完了?
看来,今晚他不会再回来了。凭他夜无俦,莫说一个被劫持的女人,即便是这江山,他也能手到擒来。英雄救美,之后便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罢?
子衿走了过来,给失落的卿君擦身。她从前没见识过小姐这等落魄形状,不免有些担忧。将盛着温水的盆置于一旁的架子上,熟练的拧了块帕子,小碎步走到榻旁,给卿君擦着脖颈。
“哎呀!”
子衿一声惊叫,将正在神游的卿君拽回了现实。循这子衿疑惑惊恐的目光望去,是自己青紫淤痕遍布的身躯——脖颈、胸前、手臂……满满都是那人的印记。卿君想起方才的蚀骨缠绵,不由一阵赧然。
“小姐,这七王爷……都是用咬的吗?”子衿一边轻柔的擦拭着小姐伤痕累累的娇躯,一边心疼抱怨着。
卿君继而脸颊越发红润了。她一把拽过自己的手臂,qiáng势给自己穿戴好,说道:“莫要擦了,擦也擦不gān净了。”
子衿只得返身将帕子放入盆中。端起水盆朝外间踱步。忽而又这回,yù言又止。
“说。”卿君躺在榻上,单手支额,迷离着眼,朝子衿说道。
“小姐,有件事,不知……”子衿又将水盆放在近旁的茶桌上,徒身碎步走到卿君chuáng榻旁,小心翼翼的措辞。
卿君已然不耐烦的打断:“子衿,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介怀的?说罢!”
子衿被小姐此言所感化,放心大胆说了:“小姐,我方才在外间发现了这个……”
随即子衿便将藏匿在袖笼里的一张信笺掏出来,递到卿君面前。
卿君见子衿神色微敛,貌似事态很严重的gān活,便起身,凝重打开这张信笺。
“七王爷他们一行人走后,被一只飞镖钉在喜房外间的门框上的。”子衿补充道,“不知道,这七王爷……小姐,你要做什么?”
卿君已然一跃而起,学着方才夜无俦的模样迅速给自己穿戴好。没有时间寻摸别的衣物了,只有接着披上这件绛红色嫁衣。没有理会子衿在身后的啰嗦询问,她便迫切朝外面踱步而去。
那张信笺上所言,要夜无俦自卸一只手臂,换碧池一命。一臂换一命,似乎很划算,然而夜无俦是心在天下的人,如何甘心痛失一臂?独臂,做大侠尚可,做皇帝?贻笑大方了罢?
信笺还有下文,若要换他夜无俦一臂,需萧卿君奉上一指。一指换一臂,似乎更划算。
按照等价jiāo换的原则,似乎她萧卿君一根手指便足以换了碧池一命了?这似乎也太抬举她了。
同焚琴一样,碧池一直是夜无俦背后的女人。能将这个女人算计进去,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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