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_纳兰无常【完结】(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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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人似乎想挑战。

  卿君冷笑了两声,对上焚琴唯一露在人前的一双眸子,步步近bī道:“先前我总也想不明白我姐姐为何要置夜无忌于死地。现下总算醍醐灌顶!原来是你在糕点里做了手脚,夜无忌一死,夜无俦上位,你便唾手可得你的中宫后位了是不是!”

  “住口!是谁教会你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夜无俦的声线在卿君头顶响起。

  愤怒至极的卿君虽然听见他分明的袒护,但思及夜无忌莫大的冤屈,已然忘记的伤感:“怎么,事到如今你要偏袒不成?难道,你也牵扯其中不成?”

  卿君看着被夜无俦护在身后、抬眼望着房梁、不把自己看在眼中的焚琴炸毛了,指着她对夜无俦破口怒骂:“你就那么欠她cao,想给她后位,天天对着她发qíng吗?夜无忌已然将玉玺都给了你,你‘哀民生之多艰’,你‘上下而求索’去啊!他碍着你哪儿了?这么汲汲营营于皇位,当初夜无忌要拿皇位同你jiāo换老子的时候,你装什么bī?!直接把老子jiāo出来,然后跟你的‘皇后’翻云覆雨去!还是你觉得,满手血腥的她,你上起来要更刺激?!夜无俦,你丫果真是一冷血变态,衣冠禽shòu!”

  夜无俦的脸色yīn沉得骇人,煮鹤适时劝诫:“爷,王妃她也只是为了先帝突然驾崩伤心过度,护主心切,一时蒙蔽心智,她并非有意顶撞……”

  “伤心过度?护主心切?煮鹤,你可越来越会说话了!恐怕你忘了她是谁的妃?”夜无俦yīn森着脸朝煮鹤道。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一条xing命,是谋杀,是弑君!你丫在这儿跟老子装什么酷?”卿君着实见不得夜无俦现在这副嘴脸。

  “本王自有担当!何来偏袒之说?”夜无俦恨恨回道。

  卿君冷笑三声,“焚琴前来西京,你不赞成,甚至不知qíng,说明这弑君的yīn谋不在你计划之内,这不假;但是事后夜无忌莫名驾崩,你不忙着彻查,而火急火燎斩杀了数名主治医官,王爷这居心何在,还要我明说吗?你分明想要袒护,这也不假!萧仪君一介女流,如何能逃脱未央宫中你布下的天罗地网?我猜测,你定然是念她与我同胞之qíng,才没有拿她做了替死鬼。可是,你以为老子会因此而感激你吗?!”

  夜无俦的眸光越发沉重地焦灼住眼前这个瘦小而愤怒张狂的身躯。

  卿君还没有骂得慡,忽然从夜无俦身后传来女人的冷笑——焚琴。

  她从夜无俦身后步步生莲的走了出来。边走边将自己面上的面纱解下。到她的真面目终于出现面前的时候,卿君倒吸一口凉气!

  焚琴是你!?萧仪君!

  她冷笑道:“除却你最后一句‘念你与我同胞之qíng,才没有拿萧仪君做了替死鬼’,你所有的推断都对!这般想想,我倒是词穷了。该说你聪睿还是愚昧呢?感激?爷要你的感激何用?”

  卿君眼前,焚琴含威的凤眸同萧仪君的重合。犹记初见时她身着一袭染尽红尘的衣,通身气派,贵气bī人。凝向卿君的眼神中自有一派“粉面含chūn威不露”的韵味。一双化着jīng致眼线的丹凤眼,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威仪。她终于明白为毛当初觉得自己同那位坑爹的爹都生的眉眼深刻,而姐姐仪君则眉目顾盼间淡然宁静——因为她根本是被掉包了的冒牌货!

  她终于明白为毛当初先前去青川为质的是姐姐而过了几年后却被换成了自己——因为要原本的姐姐萧仪君离开平陵数年后再寻个冒牌顶替回去比较不容易识穿。况且这萧仪君在青川为质的时候便被夜无俦打造的“财”名远播。求“财”若渴的萧伯殷自然火急火燎用幺女换“财女”。而顶包姐姐仪君的焚琴同为质平陵的三爷夜无缺联手,自然也为萧伯殷创收不少!他盆满钵满,哪里还有心思怀疑此“仪君”非彼“仪君”?

  她终于明白当初夜无俦将焚琴设在平陵的主要作用——掌管整个平陵的金库钥匙,分配予夺,好不威风!换言之,其合理利用其地理优势,大力发展与胡人的双边贸易,积累的那笔可观的财富,除却小部分以填其父酒池ròu林、夜夜笙歌的奢靡yù壑,更大的另一部分,其实源源不断流入了夜无俦的囊中。所以他才牛bī哄哄。所以他才如此着紧焚琴!

  她终于明白为毛当初自己回娘家待嫁,这位姐姐连明面儿上的伪善也不愿给。为毛初见自己时给了自己一个“怜悯”的神色。她如此不待见自己,同当初自己所料想的一般,是视自己为qíng敌。自己判断失误的是:当初**的三个男人之中,她并非心仪江浸月,而是——夜无俦!

  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

  卿君悲愤望向夜无俦:“那日见识了你同轩辕墨渊、轩辕碧池、轩辕欢的血浓于水,你留了我xing命。今日,见识了你未来皇后的庐山面貌,你也不会杀我灭口吧?夜无忌枉死,你就当作他‘遇疾病故’处理了是不是?”

  “你安生做你的七王妃,这些事,本王自有担待!别闹了!”夜无俦闪躲了卿君的目光。

  “你是裁判,你是评委,你是导师!你有担待?你有的是潜规则!你他妈压根就是一坑!”

  卿君觉得同这一屋子凶手、帮凶再也没有纠结必要了,而且眼前这么个信息量庞大的女人自己暂时消化不了,便烦躁甩甩头,夺门而出了。

  “煮鹤,安顿焚琴,早些休息。”夜无俦丢下这句话,便想追出去。奈何臂膀被焚琴缠绕,“爷,你不留下?”

  夜无俦见那个仓皇消瘦的背影快要淹没于夜色之中,又yīn沉地加重了语气:“煮鹤!安顿焚琴!”

  煮鹤意识到,每每夜无俦重复自己的话,便代表bào风骤雨的前兆,所以赶紧上前,牵制住了妹妹焚琴。

  得以脱身的夜无俦追了出去。

  ..

  第一章冲喜纳妃

  夜无俦方才从卿君的眼中似乎看出了一丝寒意。悫鹉琻làng他担心这个不省心的女人逃离他的控制。

  夜无忌死后,她表现出来的痛楚让他不快,很不快!

  但是他决心不同一个生前不济的已故之人计较。

  大步跟在卿君身后,她没有逃离,只是异常安静的回了自己的房中。

  她不吵,不闹,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蹲在那里修补一张支离破碎的宫灯。

  他当然知道那是谁给她的宫灯!他当然明白她此时修补这张宫灯是在埋汰自己!他当然知道她此时沉默静谧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濒临爆发边缘的心!

  他不愿她伤qíng,更不愿她为旁的男人伤qíng。

  他就这样在她身旁站了一夜,看她哭了一夜。

  第二天卿君却在他怀中醒来。昨夜她哭累了,竟然依偎在墙角昏睡过去,是夜无俦将她抱上chuáng榻。原本想放下怀中之人,让她安稳睡一觉,谁知,当触及到她的体温,他竟然不愿再放开,任她乖巧的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我宁愿看着你,睡的如此沉静,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qíng。

  卿君醒来,第一个动作是推开夜无俦,夜无俦不放,她便歇斯底里的抓挠。

  “爪子怎么这么利?”夜无俦伸手摸着自己脸上被她挠破了的皮肤,嗔怪道。

  卿君白了他一眼,问道:“我的宫灯呢?”

  这些似乎统统都在夜无俦的预料之中。然而夜无俦的眉心还是锁成了“川”字:“拿去教工匠修补了,就你的手艺,拆灯还是补灯?”

  煮鹤送来一盏茶,夜无俦浅啜一口,便起身要走。他望了眼躺在塌上眼神空dòng的卿君道:“稍后子衿会送来早膳,你自己用一些,莫要再使小xing了,我,中午过来瞧你。”

  ——

  前脚送客,临近午时,后脚又迎客。

  无瑕风风火火而来。入了房中,往方才夜无俦入座的位子上坐下,端起方才被夜无俦“浅啜”过的茶盏,“咕嘟咕嘟”喝了个jīng光。

  一旁的卿君目瞪口呆,那句“这盏茶已然被人问津”,话到嘴边又咽下。

  无瑕豪迈的指了指空盏,卿君心领神会的为其添茶。无瑕又将方才所作所为重复了遍。

  两杯茶下肚,无瑕的火焰山方稍稍缓解。

  “瓜子嗑多了罢?”卿君自顾自低头饮茶,问道。

  “嫂嫂,我这回可不是被灶火燥的。”无瑕一副忿忿不平模样。

  “哦?”卿君蔫蔫轻放下茶盏,作洗耳恭听状。

  “我此番是动了三昧真火!”无瑕粉雕玉琢的脸蛋红彤彤的。

  “又是那一叶扁舟?”卿君心下了然,不做局中人,单做观局者。

  “自那日同嫂嫂出宫之后,我便被皇兄禁足寝殿。皇兄的责罚仅此而已。然而叶扁舟那厮却每日没完没了的迁怒训斥,全然不顾我的公主威仪!”说着,又喝了口茶继续道,“这便罢了,我也只当那是耳旁风,一概不走心便是。可那厮每每训斥完了之后,总要沉默寡言坐在我殿中哀怨期艾好一阵儿。同他说话也不搭理,只当是充耳不闻,只直钩钩盯得你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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