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_纳兰无常【完结】(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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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君定定望向子佩,她站在门口,落日的余晖从fèng隙中倾泻进来,将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

  这位娇憨的小妹,从前的净是假象。可是,看着夏日暖阳之中的她,依旧有温暖的感觉。看着同子衿从来形影无间的她,有种子衿从未离开的错觉。

  卿君苦笑:“你比我看得透彻。”

  子佩似乎又想起什么,道:“主子昨夜彻夜昏迷,七爷寸步不曾离小姐塌前,便是今日早朝议政,也推辞了去。

  方才,另一位七王妃那头似是有甚要事,七爷才匆匆赴去。

  奴婢虽则隐瞒身世,却也数年来一直侍奉小姐左右,亦是希望小姐宽心、安乐。七爷对小姐上心关切不假,小姐身子如今不比从前,逝者已矣,小姐望请兀自珍重。莫要让七爷瞧见了忧心。”

  随后,卿君耳边响起关门的吱呀声。

  唔,他回来了?他的凯旋,意味着,什么人的溃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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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卿本妖娆(大结局)

  今日卿君收来江浸月的一封密函,自从焚琴被纳为七王正妃之后,卿君的护身符便已然失效了。因此,数月未曾同江浸月通信。今日冷不防收到他的书信,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寥寥数语,糙糙字迹:昔日少年依旧思无邪。

  ——

  卿君是在子佩口中的得知,夜无俦讨伐平陵时途径青川,顺道袭之灭之。史称,假道青川以伐平陵。

  当时卿君yù回信给江浸月,子佩劝慰,江世子怕是,玉碎了。

  卿君郁结在心,一时难以疏解。

  是否已然忘却了自己的来路?对于这西凉古国的人和事,自己是否太过入戏?

  成王败寇是他们的宿命,然而旁人闻之,难免伤qíng一场。

  ——

  当天晚膳时分,夜无俦过来了卿君房中。两人共进了一顿相顾无言、无关痛痒、举案齐眉、心怀叵测的晚膳。不同于往常夜无俦晚膳的清苦,当日都是些清补的膳食,卿君不由胃口大开,没有理会夜无俦灼热乱抛的媚眼。

  见卿君乖巧用完了他jīng心筹备下的晚膳,夜无俦也放下了碗筷,道:“本王征战两月,阿卿可想我?”

  卿君没有理会他的**,正经道:“焚琴她,怀孕了,孩子是三爷的?”

  夜无俦面上闪过一丝讶异,继而又淡然一笑揶揄:“既然知晓孩子不是本王的,你做什么给本王脸色瞧?”

  影帝。卿君剜了他一眼,起身到书案上继续着她的“工程”。

  他跟了过来,卿君伏案书写。他沉重的心得到了片刻欢愉。她醒了,她无恙,还能写字,这很好,尽管她执笔姿势很怪异,那一手jī爪狗爬字令人惨不忍睹。拿起一张看看,原来是为子衿写的悼词。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8232;

  原上糙,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chuáng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卿君见他来,并未停下手中的láng毫笔,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说着:“即便是细作,也是十数年来同我吃住一处、同来同往的姐妹。王爷生xing凉薄,便也要剥夺别人的手足深qíng吗?”

  夜无俦将那张被写得不堪入目的悼词轻放下,于她邻近的鼓凳上坐下,俯身在她耳边道:“西凉同平陵之间势必要有人承担这通敌之罪,此罪本王既不愿你担当,自然有人要偿赎。那子衿,自背负江浸月之嘱托入了七王府,便该料及这归宿,本王原本便有意让她代替你成为同平陵jiāo恶的始作俑者,此番,也算是她死得其所了。”

  生命,在他眼中竟然这般轻飘。一句死得其所,便可糙糙jiāo待了那些关切和温暖。

  夜无俦的话令卿君五内俱焚,自知现下身子倦怠,无力同其纠结,便没有作声,自顾自凭着自己高考前苦背诗词的记忆,写一些哀悼诗词,遣子佩一并烧了祭奠子衿。夜无俦这厮分明有意相瞒,子衿走了这么久她也没能烧衣焚香。

  夜无俦竟然qiáng行将她手中láng毫夺下,抱起她,轻轻放在塌上。卿君疑惑,他动作怎么轻柔似捧着件瓷器?

  “才刚醒来,便cao劳这些。”夜无俦嗔怪道,继而嫌弃的看了眼桌上的纸张,“你也算名门闺秀,怎么萧伯殷竟这般教女儿书写?”

  这点算是戳中了卿君的痛处。硬笔字她倒是写得行云流水,可这毛笔字……于是,倚靠在塌上,怨恨的看他。

  他倒也不介意,反而劝解道:“等你……等你身子好些,本王教你可好?”

  卿君狐疑看向夜无俦,他今日的确太反常。方才她用“生xing凉薄”来激他,他竟然没有大怒?她对他如此怠慢,他竟也毫不介意。在卿君看来,他怎么也不该是以此qíng此景出现,说着这些无关痛痒的话,用这番宠溺的语调。

  她不打算再继续这场无谓的纠缠。

  夜无俦,所谓爱,便是天下无双,其他的,只是其他。

  而她,不愿将就。

  她收起倔qiáng的姿态,用自己冰凉的手握住夜无俦的臂膀,夜无俦尚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之中,却听见了她温柔的决绝:“放我走罢!此生唯愿现世安稳,求你成全。”

  “你休想!”夜无俦否决,继而又好言相劝,“别闹,乖一些。”

  “不,求你放了我……”

  “你现在……不能走!”

  “因为她的背叛,让你伤了qíng,所以,同她的新婚之夜,你却跑来与我dòng房,是不是?趁你还没登基,我先休了你。王妃休王爷,总比皇妃休皇帝要好接受。我去意已决,王爷何必qiáng留?”

  “本王偏要qiáng留!是谁对你说了这些无稽之谈?莫道些古怪言辞,当日本王已同你坦言,也容不得你逃脱。本王绝不染指其他!究竟要本王如何,你才能安份留下?”

  卿君放弃了同其周旋,攒足气力,道:“夜无俦,我的骨血里镌刻着平陵荣国公的姓氏,他日你君临天下,如何保我?你若是一时伤qíng,实在不该玩弄旁人,如此一来,累及三人……矫qíng也好,自保也好,伤qíng也罢,你当知我去意已绝,何须多言?”

  “可你现下有了身孕!”

  卿君多么希望从夜无俦的面目之中觉察出些许戏谑的蛛丝马迹,然而他始终认真笃定得紧,让她不免慌了神。

  “当日你昏迷,太医诊脉,便得知是喜脉。自己有喜竟还懵懂无知,你的心思究竟整日放在什么上呢?”夜无俦没有察觉卿君此刻的恍惚,自顾自数落着她。

  待卿君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然覆在自己小腹上,而自己手上,覆着他的大掌。

  眼见着自己的一句话便让先前聒噪的卿君瞬间异常安静,夜无俦也颇为满意。

  “先时我便不会放你,现下更绝无可能。”夜无俦说道,双手捧起卿君始终低垂的头,bī迫她正视自己,“莫再使小xing儿了,太医说你血不养心,宜静养待产。你便只顾安份养胎,切忌思虑太甚,一切有本王,记住了吗?”

  他在等卿君点头,可是她只是怔怔望着他,似乎还没有接受一个生命此刻已然在自己身体里萌芽的事实,认识觉悟显然同夜无俦不在同一个频道。所以夜无俦方才一番关切悲哀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倒也不在意,继而又自顾自说道:“你先歇会儿,本王在外间批会子奏章。”

  说完浅啄她额头,便起身往外间走。

  “子嗣,无外乎是外戚氏族宫闱倾轧的筹码。局势尚未明朗之前,王爷不该让任何一方有控制皇权的倾向。”卿君清冷的声音在夜无俦身后响起。

  “本王的子嗣,只会是你萧卿君为我所生!

  如我从前所说,你要的现世安稳本王自会给你,亦会给你尊崇与恩宠,不计较你同我六哥以及江浸月的过往,会给你安排一个同萧伯殷无gān的身份,上穷碧落下huáng泉,本王亦会保你毫发无虞,你便安生做本王的妃,除了你,本王不会染指她人,即便登基,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变!

  关于焚琴,本王从前有所许诺这无可更改。多年泅渡,她变了,本王也变了——这也无可更改!

  先前同你说过多少次,除却一个后位,焚琴只是焚琴!本王只是在偿还自己的债务,颇多无奈,我所能主宰的只有本王的心而已!自从遇见你,焚琴的后位便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而本王的心,也再也容不下旁人。

  如今,焚琴方才同本王说她最后选择六哥,本王也乐得玉成此事。否则,纵然负了焚琴负了天下,我也不容你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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