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儿家,就算吃了绣妍丹六识过人,听见了这种腌臜声音,也不好直接说明,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没听到跟着一块儿往前走。
谁料此际,假山后头的人却出声了,一个娇媚的女声道:“二爷,您,您慢着点,嗯……”
“妖jīng,方才是谁催着爷就在此处的,现在又求饶了。”
“爷,您小声些,别,别捏那里。”
“怕什么,这会子谁会来,老四是不是喂不饱你,瞧你那小嘴儿饿的。”
……
如此污言秽语,且是由一对男女喘息着说出,即便声音不大,也叫几人都停下脚步。早懂了事的几人已是面红耳赤。
阮筠婷和徐承风更加尴尬,君召英和韩肃毕竟是客人,邀请客人到院子中游玩,可不是请他们来看活chūn宫的。而且方才的对话……二爷,四爷,这府里头只有两个人可以这样称呼,想不到二爷徐承宣竟然会动四爷徐承茗屋里的人,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野|合。
徐承风脸色黑了,刚要说话,却被阮筠婷一把拉住。抱歉的看了眼韩肃与君召英和君兰舟,冲着几人摆摆手,示意无声离开。韩肃等人便也跟随者,顺着原路故意放轻脚步,快速的离开东园。
到了月亮门外,原本无话的几人更加不知该说什么了。
韩肃、君召英、君兰舟年岁都稍微大些,对于男女之事也并非不知,想不到今日在徐府遇上这事,还是与阮筠婷一起,难免觉得尴尬,同时又怕阮筠婷脸皮薄,更怕污了她纯净的心。
过了好半晌,君兰舟才先开了口,“阮姑娘,今日的事,最好还是当做没遇见。”
他不说还好,一说,阮筠婷的脸已经羞成了红布,点点头道:“我自然省得,那个,你们……”
“我们方才什么都没听见。”韩肃道:“兰舟说的对,你若说与旁人,于你清誉受损,况且容易沾染是非。那个,咱们回松龄堂吧。”
几人穿过穿堂,人便开始多了起来。徐承风道:“此事我回头会禀报祖母知晓。”
韩肃、君召英和阮筠岚同时看他。徐承风道:“放心,我有分寸,我素来飞檐走壁,在府里用轻功也是惯了的,说是不留神遇上的祖母不会多想,再者说这样的事若是让婷儿去说,岂不是坏了姑娘名节?二哥也真是的,房里头有个二嫂子,还有姨娘,怎么会这样糊涂。”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大约说的就是此刻。毕竟是年轻小伙,就连回想起那声音,都觉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几人回到松龄堂不多时就到了摆饭时间,韩肃与君召英用过晚饭,便匆匆离去了。徐承风和阮筠岚则是一同送阮筠婷回了静思园。
才推开院门,却见一物迎面飞来。徐承风眼疾手快,拉着阮筠婷避到了一旁,那物掠过阮筠婷脑畔,正砸中了静思园绿漆的木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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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嗯你真坏
阮筠婷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便被徐承风拉到怀中,额头撞上他的下巴,疼的她皱了下眉头,待到听见身后一声巨响,感觉到擦着耳边掠过的凉风,心跳才开始砰砰的加速,再迷茫也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婷儿,怎么样?”徐承风双手托着她胳膊将她拉离一些,仔细查看她头部,见没受伤,才长出一口气。那日她缓缓倒下口洽鲜血的模样到如今还映在脑海中,若再眼睁睁看她受一次伤,他定会怪罪自己。
阮筠婷惊魂未定的摇摇头,方才真的好险,若不是徐承风反应迅捷,恐怕她又有血光之灾了。
“六表哥,我没事,多谢了。”
虽然她说没事,可她煞白的小脸和惊慌的眼神格外惹人心怜,看的徐承风心疼不已,放开阮筠婷愤怒的吼道:“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给我滚出来!”
阮筠岚这会儿已经拾起地上的“凶器”,分明是洗衣裳用的棒槌。他看的心惊ròu跳,若不是徐承风反应快,以棒槌砸在门上留下的痕迹来判断,此等力度,阮筠婷不是要头破血流?
“谁,过来!”
早已吓傻了的笑儿连滚带爬的到了地当间儿,哽咽着磕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有心的,方才实在是滑了手,一抬手,棒槌就飞了。奴婢当真并非有意的。”
阮筠岚怒结的上前,抬腿便是一脚,正踹在笑儿肩膀,“若是伤着姑娘你现在说什么不是都没用了!”
笑儿被踹的跌坐在地,顾不得身上疼痛,又爬起来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发出闷闷的碰撞声:“姑娘饶命,求姑娘饶命!”
阮筠岚并非是依仗身份欺负人的人,从前他也做过最下等人,对下人有一种自然的同qíng,他是真的让阮筠婷给吓坏了,才会顾不上许多抬腿就踹。
如今看着笑儿变作磕头虫,他心中略有愧疚。然而对阮筠婷的心疼却又让他觉得笑儿就是欠踹,但也没再动作,只斥责道:“你旁日做事也是如此莽撞的?姑娘心善好说话,客别当她是没人疼没人管的!弱势她有半点闪失,我第一个就不饶那伤了她的人,你可听懂了?!”
“奴婢懂,奴婢懂。”笑儿哽咽。模样楚楚可怜。
“姑娘,怎么了?”
韩斌家的和红豆、婵娟此即闻声赶来,看到跪在地上的笑儿,不明所以。
徐承风眯着眼冷哼一声,接过阮筠岚手中的棒槌到了笑儿跟前,附身,以棒槌的一端抬起笑儿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爷问你,你平日里,都是在门口洗衣裳?”
笑儿惊慌失措。舌头打结。“回,回六爷。奴婢,奴婢平时,是在后院洗的。”
“哈,爷就说呢,这里没水井也没有水沟,你小小年纪搬着木盆水桶的,到前院儿来洗衣裳。先不说这费事多少。就说你竟不怕饶了主子,污了前院儿这一出景致,你说说,你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后院,为何不在那儿洗了?”
笑儿惨白着脸咬了下嘴唇,“奴婢,奴婢是看可儿在后院打扫,这才到了前头,想着世子爷和英爷都来了,姑娘也不会这么快回来,奴婢也是为了怕耽误了姑娘穿……”
“啪——!”
笑儿话没说完,徐承风已经翻手一个嘴巴打在她左脸,右手惦着棒槌,冷笑道:“你给爷说实话,否则,下次我就用这棒槌。看看你的脑袋硬还是棒槌硬!”
徐承风毕竟是上过沙场的人,发起怒来,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煞气。加上习武之人手重,笑儿已然被打的跌倒在地,一歪头突出一口血来,里头还连带着两颗牙齿。
“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在爬起来时,笑儿已经吐字不清,口边鲜血直流。
徐承风却冷笑,“不是有心?事出异常必有妖,你好端端不在后院洗衣,跑到前头来,还瞄准了姑娘下毒手,居心何在?!是有人指使,还是你自己个儿的主意?还不说!”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你说不说,若不说,我就先叫人拉了你去见老太太,到了那处自然有人有法子让你开口说话!”
笑儿已经是脸色惨白,抖若筛糠,“奴婢不敢,六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你且说来,你为何到前院来,为何那棒槌不偏不倚的就瞄准阮姑娘?你是何时跟着姑娘的,原来的主子是谁,说!”
“好了,六表哥。”
见徐承风是真的怒了,且有刨根问底的架势,阮筠婷拉住他的袖子,道:“她或许真的不是有意的。”
可说这话的时候,阮筠婷的心中还是有所怀疑的。毕竟她才刚得知消息,“绣妍丹”服用七日内,药xing未尽,血液中仍有作用,她现在就跟西天取经的唐玄奘一样,妖乐鬼怪或许都盯着她的血呢。可是他们不知道,那药丸她只用了十分之一,如今血液中,或许已经没有药效了。
但是无论如何,笑儿毕竟才十四岁,若是在现代,还是个初中生的年纪,这样打她,总觉得灭绝人道,“表哥,笑儿可疑,自有管教她的人,何必做主子的动用私刑坏了名声?”
转向笑儿,阮筠婷温和的道:“笑儿,你是二嫂子身边的人,我总不能重罚了你,不过你这样不留神,今儿个是险些打死我,改日老太太若是来了,你也许会鲁莽伤了老太太,我院子里不能留你了。”望着韩斌家的:“韩妈妈,还劳您跑一趟,将笑儿送回风华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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