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我多虑了。”他释然一笑,“南枫留在你身边,有他在,我方能放心些。”
“也好,花蝶衣和万陌谦一并留下,他们俩随军出发,或许会惹出不小的麻烦,雁大哥武功高qiáng,让他跟着你。”凤绾衣仔细地安排着人员调动。
众人手握施艳的令牌,声称封相爷之命,前往南梁办事,守城的士兵未盘查直接放行。
夜鸾煌在康浩落脚的客栈中与其汇合,询问步兵屯扎的方位,及军备等qíng况。
花蝶衣瞅瞅商量战事的两人,眼睛咕噜噜一转,偷偷把凤绾衣拉到门外走廊尽头处,往周围扫了一圈,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问道:“嫂嫂你老实告诉我,定北王是不是想突袭南梁?”
她没钻研过兵法,可从小在爹身边长大,对战场的事耳熟能详,端看定北王调兵的安排,自然能猜出一二。
“是。”凤绾衣坦然承认了此事。
“天哪,皇上明明只下令让定北王平息边境战乱,可没让他出兵南梁。”花蝶衣捂嘴惊呼,仿佛已经预见消息传回朝廷后,帝王勃然大怒的画面。
一抹jīng芒悄然隐过凤绾衣的眸底,她弯唇笑道:“南梁多年来虎视眈眈,难道不该将他们的野心击碎在摇篮里么?”
放任南梁继续在暗中生事,早晚有一天,大楚边境会岌岌可危。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把他们打怕、打服,让他们再无兴兵的念头。”
话,铿锵有力,带着一股冲天豪气。
花蝶衣的心狠狠跳动数下,神qíng有些激动。
“不过呢,你我是女儿家,为保安全只能屈居后方,等前方战事了结,再入军营,”凤绾衣顺势把安排说了出来,语气带着安抚之意,“要委屈你暂时和雁大哥分开了。”
见她面露抗拒,凤绾衣晓之以qíng动之以理:“你想想,你若跟着上战场,刀剑无眼,万一受了伤,雁大哥还得分心营救你,他武功是qiáng,但双拳难敌四手,你想看到雁大哥因你中招么?”
这话戳中了花蝶衣的死xué,她犹豫了许久,才心不甘qíng不愿地妥协。
“那就听嫂嫂你的。”
夜幕降临,小镇陷入安宁的睡梦中,而夜鸾煌暂住的厢房内,凤绾衣正蹲在他身前,细心地替他系上银色腰带。
“战场千变万化,你切忌要多加小心,不用担心后方,这里万事有我。”
“取下永鲁关,记得第一时间差人报信。”
“还有……”
胳膊一紧,絮絮叨叨的叮嘱戛然而止,她尚未回神,身子就被一股重力拽起,满腹的嘱托之词在舌尖消失。
唇上的触感分开后,凤绾衣有些双腿发软,半个身子倚靠在他的怀里。
夜鸾煌轻轻抬手,温柔地摩擦着她绯红的面颊。
“且等上几日,我定双手将永鲁关为你奉上。”
喑哑的耳语,如一道暖风,chuī散了她心中的担忧。
红唇微翘,她合上眼睑,低声道:“好,我等着。”
短暂的温存后,夜鸾煌依依不舍地推开了她。
“我该动身了。”
深夜城中即便有南梁探子,也难察觉他们的行踪,是最合适的时机。
“等一下,”凤绾衣反手拽住他的手臂,从怀中取出几个药瓶,“这些是离开皇都前,我让南枫进宫去向秦苏讨的毒药,你带在身上,也许能用得上。”
夜鸾煌全数收入囊中,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才转身离开。
门外,雁漠北久等多时,在他身边站着的,是眼圈通红的花蝶衣。
见他出门,雁漠北立时就注意到他微肿的嘴唇,袖中双手黯然握紧,双眼却笑若弯月,调侃道:“哟呵,大将军终于舍得出来了?”
夜鸾煌毫不理会他暧昧的打趣,拔脚就走。
“诶,等等我啊。”雁漠北忙不迭跟上,全然不顾花蝶衣受伤的神qíng。
客栈外,康浩孤身静候,见二人出来,忙牵马迎上前。
夜鸾煌行云流水地翻身上马,侧过头向后方客栈二楼的厢房望去。
打开的木窗内,一抹倩影正静静站在窗边。
握着缰绳的手倏地一紧,再不多看,策马直奔城门。
三匹良驹化作小小的黑点,消失在夜幕下。
凤绾衣深吸口气,神色一肃,回身朝门外唤道:“南枫。”
“大小姐有何差遣?”南枫快步进门,躬身问。
“去取笔墨来。”前方战事有鸾煌坐镇,而她要做的,是替他稳固后方!
南枫很快送来了文房四宝,凤绾衣提笔疾书,在信纸上写下一行行锐气的字迹,笔迹与她隽秀的小楷迥然不同,分明是夜临风的!
“把这些信送去chūn风苑,让他们想办法jiāo托到夜临风笼络的朝臣手里。”
南枫并未多问,点头应下此事。
天蒙蒙亮,夜鸾煌一行三人横穿过丛林,于山脚与两万大军会晤。
“王爷,末将昨日打探过山中qíng形,山内无埋伏,地势虽险要,于步兵而言并不是难事,在山的另一面山脚下,设有大梁国的岗哨,约莫有五百余众jīng兵把守。”先到一日的副将把打探的qíng况一五一十报给夜鸾煌。
“大军休整如何?”他轻睨了眼路边吃着gān粮的士兵,问道。
副将豪气如云地说:“只等王爷号令!”
“好。”夜鸾煌眸光一凝,“一刻钟后调五千人随本王进山,占领岗哨。”
康浩亲点五千jīng兵徒步进入山内,翻越过高耸的山峦,凭借山中灌丛隐匿身形。
另一侧山脚前方四百米处,两座岗哨静静矗立着,正值哨兵换岗的时辰,六名哨兵勾肩搭背地下了岗哨,在转身的刹那,两道黑影如猛虎出笼,借搭建岗哨的木桩一跃而上。
“你们……”六人齐齐一愣。
夜鸾煌和雁漠北同时出手,身影快如鬼魅,拧断了六人的脖子,在岗哨上向山脚埋伏的士兵挥手,随后褪去六人的衣物换在身上,一马当先亲赴哨兵集结屯扎的营地。
永鲁关外宽敞的糙地上,哨兵百无聊赖地聚集在一起闲聊chuī嘘。
有眼尖者发现了换防回来的同伴,拍拍身上甲胄从地上站起来:“轮到我盯梢咯。”
“哎,真羡慕混入苗疆的人啊,不像我们每天只能待在这儿什么也做不了,再这样下去,还建什么军功?”有士兵郁闷地拎起酒壶,嘴里不忘抱怨几句。
六名手持刀戟的换防哨兵闻言,对视一眼后,忍不住笑了。
“在这儿不挺好的吗?再等几年就能回家乡去陪妻……”
“扑哧”,锋利的匕首从后贯穿咽喉,喷溅的鲜血糊了同伴一脸。
那人傻愣愣地抹去脸上温热的水渍,定眼一看,艳红的血渍刺痛了他的双眼。
“敌袭--”
声嘶力竭的怒吼响彻整个营地,毫无防备的哨兵慌张行出帐营,来不及看清敌人的样貌,已然身首异处。
五千楚国士兵杀红了眼,葱绿的糙地覆上一层汨汨血泊,一地尸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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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他绝不会输的
苗疆边陲小镇内。
凤绾衣待在房中优雅地享用着午后茶点,而花蝶衣不安地在一旁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地说:“也不知道前方战事怎么样了,雁大哥离开了一宿,这会儿应该入了南梁境内,会不会和南梁人jiāo上手了?”她越想越着急,余光瞥见气定神闲的凤绾衣,不由心头一堵,“嫂嫂,这时候你还静得下心品茶?”
战况如何她们一概不知,她就不担心么?
“不然我当如何?”凤绾衣秀眉微抬,斜眼朝她看去,“像你这样自己吓唬自己?”
“我,我这不是不放心嘛。”花蝶衣嘟嘴咕哝,在她身旁坐下,“你说南梁会得到风声吗?他们要是早有准备怎么办?”
想到南梁骁勇善战的铁骑,她不禁变了脸色。
“不行,我得去……”
一块糕点堵住了她不安分的嘴唇,花蝶衣呜呜叫了两声,迅速将糕点吞进腹中,不满地嚷嚷:“嫂嫂!”
“着急解决不了任何事,”凤绾衣淡淡地说,目光沉静,“我们需要做的,是在这儿等着前线传回捷报。”
“可是,他们若输了呢?”不是她不相信定北王的能耐,而是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纵使是爹,也不敢保证逢战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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