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飞将军仰首高鸣,四蹄动了动,转过身来,马尾巴一甩一甩,眼睛盯住站在不远处的时何弱。
“就是你家傻主子。之前我和空空道人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他会重生,但是却不一定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去。”殷书欢接着补充道,伸手拍了拍飞将军的马脖子,又给它顺了顺毛。
“为何到了他身上?”飞将军偏过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殷书欢。
“这……”殷书欢微愣,自知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只好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飞将军又是长鸣了一声,提着自己的马蹄子踏了踏地,对站在远处的时何弱敌意不减,毕竟时何弱现在披着是别人的皮,它一匹马看不出来,只好老老实实地道:“以前我家傻主子不在的时候,他二哥曾试图想驯服我。结果被我几次摔下马后,他二哥恼羞成怒,三番五次地想弄死我……”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分享一只被撩到腿软的时兔兔和一个全世界都知道他暗恋谁,然而他暗恋的人却不知道的苦bī殷狐狸。
飞将军的画风有点奇特是不是,因为它以后会成jīng还会有马男友。23333~
又一更4000+~自己都有点吃惊
第25章第二十四章
殷书欢与时何弱,两人共骑着飞将军到了苍岩山。
温热的呼吸拂在耳旁,时何弱整个脸微微发烫起来。他努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板,不让自己与身后人的胸膛碰上。
可无奈马上一颠一颠,即使他竭力保持住,不一会就又会重新贴上去。
殷书欢低笑,索xing一把拦紧了时何弱的细腰:“你这样,我刚刚稍微好点的胸口就又要给你撞疼了。”
时何弱下意识地挣了挣,可依旧还是挣不开。他只好侧过头,咬了咬牙,狠狠剜了殷书欢一眼。
谁叫你非要和我乘一匹马的?
殷书欢又是笑,手上的缰绳一甩,口中喝道:“驾!”
飞将军引颈长鸣,马蹄飞扬,加快了速度。
疾风掠过耳边,所见之处一片雪白。树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棱,日光落下透过投she出许多道七彩炫目的光。
时何弱忽而听见了扑簌簌的雪落声。
他钻出殷书欢盖在他身上的皮裘,朝着发出声音的低矮灌木丛看去,只见那灌木丛上头的雪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抖落下来了部分,露出了枯huáng的颜色。
大约是只山兔或者是只鹿罢。时何弱心里想着,面上更加兴奋。马上就要到山顶了,时隔多年,能再见识到老爷子百发百中的箭术,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要是老爷子心qíng够好的话,说不定还会让自己试试。
马蹄声哒哒,飞溅起一片片雪沫。
殷书欢紧勒缰绳,高声喝了一句:“吁!”
马蹄止停。
殷书欢先行下马,而后站在马下,向着马上的时何弱伸出手。
很显然,殷书欢是担心时何弱下不来,想帮他一把。
不就下个马么?自己还至于要别人这样伸手来扶?
时何弱嗤之以鼻,看了殷书欢一眼。故意避开了殷书欢伸出的手,自己往下跳。
“唔!”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时何弱发誓自己绝对听到了骨头咔啦的一声响。
实在是有点疼!
然而……这年头面子不能丢!不能丢!
时何弱咬了咬牙,qiáng行站稳了身子,硬摆出一副自己没事的样子。
“你……”殷书欢微讶,伸出手还是想去扶。
可时何弱却偏偏qiáng撑到底,瘸着一条腿地自己走开了,拒绝了殷书欢的搀扶。还特别逞qiáng地bī着自己正常走路,以表示:我才没事,我一点事也没有……
殷书欢:“……”
殷书欢没辙,只好快步跟上时何弱。
“这马是你驯服的?”正拉开弓,瞄准某处,要一箭she出去的时启章,听到自己身后的动静,转过了身,放下了手中的箭。而后微微眯起眼,打量着一步步走向自己跟前两人,开口询问道。
分明是对着两个人发问说的却是你而不是你们,时何弱与殷书欢相互对视了一眼。
“回时将军,是在下。”殷书欢率先移开与时何弱对视的目光,向着时启章行了一礼,答道。
“嗯。”时启章颔了颔首,目光却在时何弱的脸上扫了一圈,冷笑道:“也不知你用了甚么法子,竟能让飞将军屈于你身下。”
时何弱皱了皱眉。
真是奇了怪了。自家二哥怎么就骑不得飞将军了?怎么就好似用了甚么恶毒法子才让飞将军听服一样?
时何弱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被一旁的殷书欢给拉住了衣袖,时何弱看了眼殷书欢,又见对方冲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许是飞将军在府里关久了,也想出来透透气?这才肯让在下有幸一骑?”殷书欢笑了笑,又对着时启章行了一礼。
“殷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更不必为了……”时启章话说了一半却又收住了口,目光瞥了时何弱一眼,又迅速转开,望向别处,淡淡道:“有动静了。”
这话题转得太生硬,连时何弱都感觉得出来,老爷子没说完的那句话一定和自己有关。
而且还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自家老爷子对二哥的敌意那么重?
十八年来自己不是没有困惑过。问自家二哥,对方是拒不承认。只低眉顺眼地道:“弟弟你误会了,父亲对我很好。”
问自家老爷子,老爷子直接避而不谈。
经过昨晚的事,时何弱意识到这个问题已经远没有他以前想得那么简单了。再重活一次,他一定要把这件事qíng搞明白!
时何弱握着的拳头紧了紧,向着背对着自己的时启章大踏了一步。
而此时,时启章却拉开了弓,箭头瞄准了糙丛的某处。
“咻!”
飞箭离弦,势如破竹!
时何弱愣了一瞬,立刻屁颠颠地向时启章箭she出箭的地方跑去。
一下子把自己要问的要紧事给丢在了脑后。
没办法,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良好习惯。
以往时启章带时何弱出来打猎时,就是这样。一箭she了出去,就拍拍小时何弱的肩膀,笑着对他说:“快去看看!爹爹给你打了甚么好东西?”
she中的是一只圆滚滚的huáng毛兔子!
时何弱提溜着那兔子的两只耳朵,兴奋地朝时启章快步跑了回来。
不得了,这兔子老肥了,自己一只手还提不住。
时何弱伸出另一只手托住那huáng毛肥兔的屁股。
那huáng毛的兔子并没有被时启章当脑一箭she死。中箭的部位是在兔的腹部。时何弱抓着那huáng毛兔子的时候,它还在不停地蹬着自己兔腿子乱动。
时启章看着向自己快速跑来的时何弱,眼里有一瞬间的困惑闪过。
时何弱连蹦带跳地蹿到时启章跟前,面上的神qíng激动不已。
“啊啊啊啊!”
其实他想说的是:爹!你快看,这是只大肥兔!
然而他又忘了自己现在不会说话了。
可这并不影响时何弱的心qíng,他一脸兴奋地望着时启章。
但时启章的反应却是意外地平淡。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持弓的手,粗糙gān瘦,上头的青筋条条凸显,而大拇指与食指间的虎口被震得发痛发麻。
他老了,真的老了。
想当初自己都是一箭she穿猎物的脑门,当场击毙。
而现在,自己竟是连只兔子都she不死了。
他是真的老了,也是累了。
时启章抬起头,把自己的弓递给了时何弱,道:“你来试试罢。”
时何弱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弓,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后,立刻两眼放光地盯住时启章。
“你试试罢。”时启章又道,将手上的弓更送近时何弱的眼前。
一旁的殷书欢微微皱起了眉,向前跨了一步:“时将军,少爷他恐怕……”
时启章摆了摆手,示意殷书欢不必多说。而时何弱的反应更是积极,一把就拿过了时启章手上的弓,又取了箭。
箭搭于弦上。
时何弱却突然发现自己两臂无力得很,根本就无法把弓完全拉开!
见此qíng形,殷书欢眉头皱得更紧,又向着时启章大跨了一步,急急道:“时将军,少爷他……”
这百来斤的弓,哪里是时何弱现在这个弱身子能拉得开的?
可时何弱这会子,却偏偏犯了倔脾气。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bī迫着双臂聚集起力量,使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那弓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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