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下[重生]_一颗青梅【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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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一记锋锐的声音打破空气。

  殷书欢惊愣地看着时何弱,只见时何弱的弓上已没了方才搭着的箭!

  他没想到,时何弱竟真把那百来斤重的弓给拉开了!还把箭给she了出去!

  she出箭的时何弱则有些脱力,手一松,握着的弓就掉了下来。

  讲道理,手臂都要废了……

  时启章也是大吃了一惊。

  然而就在时启章和殷书欢两人不知道接下来该作何反应时。

  箭飞出去的方向却突然响起了一记凄厉至极的女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呢~~~~

  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不更新,后天更,让作者想想这兔子怎么办哈哈哈哈!!

  么么哒~(づ ̄3 ̄)づ

  第26章第二十五章

  时何弱的确是闯了大祸,而且如果这祸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非弥天大祸一词莫属了。

  想他那日在苍岩山上,赌气地非要把手中的箭给she出去。

  结果she是she出去了,而且还she中了。

  只是到底she中了个甚么玩意。

  那就说起来很玄乎了。

  他时何弱she中的—不是甚么兔啊鹿的,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女人。

  还是个身份不简单的女人—当今柳相府柳丞相膝下唯一的一个孩子,柳丞相的心头ròu、掌上珠—柳白蔻。

  好端端的,一个丞相府的千金只身跑到苍岩山上去做甚么?

  而且自己当时she箭不过是随手一发,赌气一试,怎的就she到人了?

  还是……当心一箭。

  时何弱跪在门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且不论这事有多古怪,可现在结果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了。

  丞相府的千金现在躺在屋子里头,生死未卜。至于老爷子,听说已经快马赶至丞相府去请柳相了。

  兹事体大,为防止消息走漏,中了箭的柳白蔻被安排在偏僻的西角院。又因西角院的屋子大多闲置,只有时玉守的屋子还算凑合过得去,便只好将人放在了那里。

  跪在雪地里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寒意像条毒蛇一样往他的骨头里钻。膝盖发麻发痛,就好像被人拿着刀在剜一样。

  时何弱只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的朱门雕窗也在视野里开始变得模糊摇晃起来。

  “孽子!老夫今日非打死你不可!”正当时何弱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听闻身后传来一句怒喝声来。紧接着鞭子抽扬起的雪沫溅了他一脸,勉qiáng中拉回了他的一点清醒。

  “时将军冷静。既然事已至此,现在再做甚么都是没有意义的。我只想问现在小女qíng况如何?”

  时何弱抹了抹自己的脸,抬起头来,只见时启章身边站了位鬓发微白,身穿佛灰棉袍的老人。

  此刻能站在自家老爷子身边,出现在这的也就只能是柳白蔻的父亲,华国历经两朝,为文官之首的柳相了。

  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ròu。虽说自己的确是无心之失,可到底是酿成了这一件祸事。责任是无论如何都推不掉的,更何况自己也并不想推。

  时何弱艰难地跪着转过了身子,向着柳相叩头重重一拜。

  “拜见柳相,时将军。”时何弱叩头的瞬间,忽而听到自己身边有人匆匆走过的脚步声。

  “敢问殷神医,小女现在qíng况如何了?”

  柳相一双枯瘦的手紧紧抓住殷书欢的衣袖。

  “柳相放心,柳姑娘胸口的箭在下在苍岩山的时候就已经拔|出|来了。”

  “只是……柳相可要在下继续为令千金医治么?”殷书欢面露犹疑,接着道:“或是说您另请高明?”

  “毕竟柳姑娘乃是女儿家,在下实在是怕……”

  殷书欢在顾忌甚么,或是说时启章为什么要封锁住柳白蔻受伤的消息,命令下人三缄其口,并将受伤的柳白蔻安排在偏僻的西角院,又立刻快马加鞭赶至柳相府将柳相请来,眼下一切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柳白蔻是个女儿身,且尚未出阁,待字闺中。

  这还没出嫁,身子就要给人看了去。即使是为了救命,也难免会落人口舌。

  更何况,柳白蔻要是嫁人了,决计不是是一般的人。

  想当初,年仅七岁的柳白蔻竟在元宵食宴上出口便对出了解大才子的对联。

  虽说那对联当场对出的人也并不少。可并未有一人之所对深得解亘之心。

  而解亘见那七岁的柳白蔻长得粉雕玉琢,甚为可爱,又素来听闻其聪颖非常。便去考了一考。

  七岁的柳白蔻出口答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1】

  解亘听了当场拍手称赞起来,宴会上的众人也皆是惊叹不已。后更有太后,拉着七岁柳白蔻的小手,笑道:“此女容貌绝艳,而又才学满腹。实乃天家儿媳之不二人选。哀家先行问柳相讨要过来,也不知柳相舍与不舍?”

  所以就算是两年前柳白蔻已过了及笄之年,也不敢有人去柳相府攀这么一段姻缘。

  谁敢呀?她柳白蔻可是天家的儿媳。谁敢打她的主意?不要命了?

  “柳相放心,我已快马派人前去宫内请女医了。”时启章看了眼一旁面色有些犹豫的柳相,道。

  若是能请来女医自是极好不过的。

  只是……谁又知道这段时间柳白蔻是撑得过还是撑不过?

  柳相沉吟了半会,道:“待女医赶来怕还是要好一会,而小女可又能撑得到?”

  殷书欢眉头紧锁,拿捏着道:“在下定当在女医赶来之前,全力护住柳姑娘。”

  柳白蔻的qíng况危急,显然并不适合多做拖延。可其身份太过特殊,又不得不让人多方顾忌。

  “罢了罢了。”柳相摆了摆手,面上倦容尽现:“还请殷神医现在就进屋,尽快为小女医治。”

  “名节和xing命……在老夫心里,总归还是小女的xing命更重要些。殷神医,一切就劳烦你了。”柳相低身竟是要作礼而拜。

  殷书欢赶紧伸手搀住眼前身形有些颤抖的老人,忙道:“柳相,这使不得,使不得。”

  说完,殷书欢又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时启章。

  时启章对着殷书欢点了点头。

  那么就只能全力一试了。

  殷书欢作了个礼,抽身yù退。

  时何弱则至始至终都跪在地上,垂着头听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三人的对话。

  没胆起来,也没脸起来。

  看似步伐走得极快的殷书欢,实则经过时何弱背后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飞快地在时何弱的背上扫了一遍。

  还好没受伤。

  方才自己在屋子里听到时老将军那一声吼,再加那一声分明清楚的皮鞭声,可是吓得不轻。

  生怕自己救完一个柳白蔻,出了屋子还得再救一个。

  殷书欢暗暗松了一口气。

  却又见对方低垂着头,一副分明内疚自恼至极的样子。

  “没事的,信我。”

  时何弱愕然回头,却只看见了殷书欢急步走进屋子的身影。

  “孽子!你看看你做的这些好事!”时启章余怒未消,扬起鞭子就是要再好好抽上时何弱一顿。

  “算了罢。时将军,我想令公子也决非是有意为之。发生这样的意外,是谁也不想的。况且当务之急乃是救治小女的xing命。”柳相再一次阻止了时启章,摆了摆手,又转向时何弱:“起来罢,这天寒地冻的跪着也着实伤身子。”

  对方能有这样的气度是时何弱想不到的,可越是这样,时何弱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老人。

  只好又低下身子,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地拜了三个。

  拜完后,时何弱却依旧挺直了腰板跪在原地。

  这是他应该磕的头,应该赔的罪……

  但这一举动却并未消掉时父心口的半点怒气,时启章拉着柳相的衣袖,指着时何弱,道:“柳相你不必为这孽畜求qíng!就让他跪着,哪怕是跪到死也是他活该!”

  说完话便引着人想要往前院的客堂走去。

  可到底柳相心中放心不下,只随着时父走到了屋子外的屋檐下静等。

  时何弱一个人跪在院子里,雪纷纷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朱红的房门“吱呀”一声地被向外推开。

  时何弱看着一身月白锦锻袍子殷书欢踏门而出,而后快步走到站在屋外的时启章和柳相跟前,垂首低语道。

  也不知那柳姑娘脱险了没有……时何弱只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昏沉,一不受控制地就向地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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