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下[重生]_一颗青梅【完结】(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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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笑吓了一跳,时何弱依旧垂首沉默地跪着。

  楚子瑜看了眼跪着地上的时何弱,忽而笑了笑,走到了另一个屋子的帐帘前,才伸手挑了一角,便听到有人急急出声:“殿下。”

  楚子瑜看了眼移跪到自己面前的时何弱,放下了挑起帐帘的手:“对了,万岐国的公主要见见殷神医。”

  时何弱怔愣住:“万岐国的公主?”

  楚子瑜颔了颔首:“对。听那万岐国的公主说,殷神医是她的救命恩人。”

  “还有万岐国表示若我们要去讨伐西羌国他们愿意出七万jīng锐兵马。”

  这样的两句话无端地连在一块,着实很难不让人想到些甚么,时何弱白了脸色:“殿下……这……”

  “哈哈哈……”楚子瑜仰头大笑,拍了拍时何弱的肩膀:“别担心。牺牲了色相的是本太子。”

  “殿下……”时何弱一时脑子有些糊涂。

  李长笑只好出来帮忙解释道:“万岐国的公主看上了太子,吵着嚷着这辈子非太子不嫁。万岐国国王疼爱这位公主,又听闻了消息,就派遣国内的七万jīng锐部队护送公主入京,说若是太子殿下也有意……”

  楚子瑜又是大笑,俯身拍了拍时何弱的肩:“云麾大将军,这兵我们可是都为你准备好了,可你要不要来当这收复十六州的将就看你的了。”

  “殿下!”

  “啊,对了。”楚子瑜转过半个人来,拍了拍手示意手下的人上来。

  一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匣子被拿了上来:“这里头是十二颗金乌丹,我想云麾大将军是很需要的。”

  ……

  李长笑在地上摆好了酒ròu,一共两份。他来时既没有叫门,也不打算叫门。

  他知道——时何弱一定知道他现在正坐在院子的门口外。

  李长笑喝完自己那份酒,吃完自己那份ròu,身子不稳地站了起来:“何弱,我走了。”

  “长笑!”

  李长笑转过头来,看见站在面前的时何弱,笑了笑:“我昨个已经将请奏的折子递上去了。相信再不过两日,复北大将军的诏书就下来了……”

  许是酒劲有些大得厉害,李长笑觉得自己头有些昏,他晃了晃脑袋,打了个酒嗝:“在我走之前,我有句话想跟你说,这句话……这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李长笑抓住时何弱的肩膀:“何弱……我……”

  时何弱抬眼定定地看着李长笑。

  李长笑看着时何弱的眼睛,忽然觉得甚么也说不出了:“我……我……算了……我走了,以后也不来烦你了……”

  “对了,如果这次复北之征我不能活着回来的话,以后到了清明你记得……”

  “还未出征就说这种丧气话!”时何弱走到李长笑面前,不客气地就打了李长笑胸口一拳:“甚么清明不清明,放屁!”

  “好,好!放屁!”

  “醉成这样,我送你下山。”时何弱扶住李长笑。

  时何弱送完李长笑正往回走的时候,忽而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大群人,凑过去一听,原来是有人说书。

  这说的故事很是简单:一书生机缘偶然之下救了一只白兔,这白兔为了报答书生的救命之恩,化身为人与书生相恋。但人妖殊途,十年眨眼过去,书生因与妖结合即将要死了。白兔不舍,yù剖妖丹救书生一命。此时一位心善的仙人路过,阻止了白兔jīng。仙人对白兔jīng道我一法子可以让你不必剖妖丹他也不必死,你可想知道?

  白兔jīng想知道,听书的人也想知道,时何弱听着听着也想知道。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惊堂木一拍,接着道——那仙人对白兔jīng说,人与妖相恋本就违反天理,他们这段姻缘本就不应该存在,错因酿成错果。要想解决这错果就得解决错因,这错因解决了错果也就没了。

  “甚么错因甚么错果,老何你这说的甚么意思?”听书的一些人听到这纷纷嚷嚷了起来。

  时何弱却似听懂了什么似的:“妖有妖道,人有人道。天意不可逆,人与妖本就不能相恋。他们错在不该相遇、更不该相爱结合……”

  “这位公子大慧啊!”那说书人对着时何弱拱了拱手,继而转过头面对听书的人接着道:“正如那位公子所说,人与妖不可相恋。纵然这白兔jīng与书生是真心相爱,可天理不可违抗。”

  “那仙人对白兔jīng道,即使书生这一世或许能靠白兔的妖丹得以保全xing命,但由于书生已经违反了天理,明知白兔是妖还与之相爱,所以书生将世世轮回命短。若想彻底保全书生的xing命,他要去白兔与书生的记忆,并且重新安排两人的命格线,让他们不再有相遇……”

  时何弱没继续听下去,也无法知道白兔最后是否答应了仙人。

  因为他虽然好像也是只白兔,可他并没有仙人给他这个选择。

  时何弱茫然地走着,忽而有人拦住了他的出去:“这位公子测个字罢?若是测得不准,老夫分文不取。”

  “公子虽然写了个‘因’字,想的却是如何才能解决‘果’罢?”那算命的人,一边捻着胡子,一边拿着时何弱写了的纸笑道。

  “先生如何得知?”时何弱讶然。

  “有因才有果,因果不可分。”那算命的人仰天笑道,又将写着‘因’的字递回到时何弱手中:“将军,你的归处该是战场而不是山林。”

  ……

  长夜寂静,殷书欢推了门进来的时候,时何弱正在看书。

  听闻动静后的时何弱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手中的书慌乱地往身后藏。

  “看甚么书?莫不是chūn宫图的罢,要这么藏着掖着?”殷书欢笑着,绕过时何弱的腰要去取。

  眼前忽然一黑,只听得到轻微的东西落地的声音。

  “甚么东西落了……?”殷书欢还想继续再说甚么,脸却在黑暗之中被捧住了,某个温软的东西贴在唇上。

  时何弱轻轻地吻着殷书欢,显得小心而又胆怯:“殷狐狸,我们回卧房……”

  烛火是亮而暖的,殷书欢取过时何弱右手拿着的《司马法》,笑了笑:“这深夜了,我家小老虎还在与司马大将军司马穰苴研讨兵法么?”

  “不讨了。”时何弱拿过殷书欢手上的书,扔在了地上。

  灯火被chuī灭——

  身上的衣袍被一件件解开,殷书欢按住时何弱的手,笑道:“我家小老虎该不会是想趁人之危罢?”

  时何弱拨开殷书欢的手,继续顺着殷书欢的脖颈一路吻下去。

  “你若不是想趁人之危,这般的热qíng似火倒是考验我的忍耐力了。”

  “本就未曾叫你忍着过。”时何弱主动吻上殷书欢的唇。

  身下的yù望被磨蹭得蠢蠢yù动,殷书欢不由地搂紧了时何弱的脖子,哑了声:“你明知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靡靡的香气传来,殷书欢睁着眼,却不怎么能看见眼前的景象,殷书欢去捉时何弱的右手却扑了个空。

  “你在做甚么?”殷书欢捉牢时何弱的左手。

  “观音坐莲也……不成的么?”即使有了润膏的作滑,时何弱仍觉得就一根手指的侵入就已经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了。

  “不成。”殷书欢叹了一口气,将时何弱的右手捉了回来:“很晚了,睡罢。”

  殷书欢能感觉到时何弱在哭,但他却几乎听不见时何弱哭的声音,他抬起手摸过时何弱的脸,轻声哄道:“乖,不哭了。”

  时何弱捉住殷书欢的手,从指尖亲吻到手背,再从手背亲吻到手心。

  “殷狐狸……”

  “殷书欢……”

  亲吻再一次顺着殷书欢的脖颈往下走,直至走到下腹的丛林中……

  “不腥?”

  时何弱窝在殷书欢的怀里,轻轻地摇摇头。

  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殷狐狸,你实话告诉我,你还有几日可活?”

  殷书欢低头看着怀里的时何弱许久,才伸出手拨开时何弱额角边的散发:“三十五天。”

  “一个月零五天。够么?够我家小老虎收完北河十六州么?”殷书欢忽而笑了笑。

  “够。一定够。”时何弱埋首在殷书欢的脖颈,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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