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宁的话让谭正英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头也低得快要挨著水了,轻声嗯了声。
对於怎麽处理他跟谭正英的关系,赵开宁开始想著要不要跟谭正英说,昨晚是个意外,後来想想,还是顺其自然别提的好,免得太尴尬,只要不提,这事久了相信彼此也就淡忘了。
正这样想著,却听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响,赵开宁赶紧进去看,却发现是谭正英洗好了大概想穿衣,结果身体无力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赵开宁赶紧上前扶起他,又拿巾帕把他身上的污迹擦掉了,帮他穿好了衣服,他知道谭正英尴尬,所以一见他脸色发红便赶紧移开视线,免得自己盯著他让他更加不好意思。
穿好了,赵开宁便打横抱起,把他放回了chuáng上。
他知道谭正英只怕不喜欢像女人样被人抱在怀里,但他不想搀扶著他走,因为他不想谭正英没好的私密地方因为走路又裂开来,况且他还在发烧呢,所以只能这样抱著他进房,好在谭正英也没反对。
处理完这些,赵开宁就打开门,谭正英见他要离开的模样,不由道:“你……你要回去了吗?”
生病的时候还真想有个朋友陪在身边,看赵开宁要走,谭正英心qíng不由有点低落。
赵开宁笑道:“不是,我是去总部看看,你不是发烧然後又受伤了吗?我去找周七要点能消炎的药丸和治外伤的药膏过来,好让你快点好起来。另外也看看qíng况,昨天你为了救我,还没回总部看吧。他们这时候应该已经知道天水帮出事了,应该回来了,我刚好跟他们jiāo代点事qíng。”
听了赵开宁的解释,谭正英这才放下心来,道:“那你快去快回……”这样说好像渴望他呆在身边的想法太明显了,於是谭正英便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道:“呃……因为我口渴了,肚子也饿了,想麻烦你快点帮我带点吃的回来。”
赵开宁点点头,道:“好的,没问题。”
想著谭正英那儿撕裂了,得吃点流食比较好,呆会弄点粥过来。
赵开宁到总部,果然发现盟众知道昨天他和谭正英灭了天水帮,几十个人正谈的兴高采烈,这事已在江湖传开,鸽盟gān掉了京城数得上号的大门派,在江湖上自是声名更响了,今早就有人投靠,相信以後鸽盟势力会越来越壮大的,想到这些,让最先投奔鸽盟的人怎能不高兴,毕竟谁都希望自己所呆的门派天下闻名,势力雄壮,跟著混的人出去脸上也有光彩,不少人都庆幸自己眼光不错,跟对了人,以後能算盟里元老级人物。
这时见赵开宁来了,俱站了起来,叫了声“副盟主”。
赵开宁看众人qíng绪高昂,也自高兴,吩咐负责生意方面事、比较会打理琐事的钱六道:“今天是鸽盟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大喜日子,你从帐上领一百两银子,带兄弟们到城里好好庆贺庆贺吧,盟主昨天受了点伤,正在养伤,我得照顾他,要不然我们也会去的。”
“那要不等盟主伤好了再庆贺?”周七道。
赵开宁微笑:“恐怕咱们盟马上就要事务繁忙起来了,等他伤好了,盟里的事太多,大家夥就要没时间庆贺了。”
众人都知道赵开宁是什麽意思,也都明白此事过後会有很多人来投奔以及也会有很多人愿意找他们做事,的确会忙起来,於是众人便依言,带上银子庆贺去了。
赵开宁跟著众人一起去了,与众人喝了几杯酒意思意思,便退了席,提著从酒楼弄来的饭菜端给谭正英吃。
“这是消炎药丸,你吃了。这是涂抹伤口的药膏,呃……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擦?”吃饭之前先疗伤,所以赵开宁如是问。
谭正英忠厚老实的脸上顿时再次染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自己来。”
谭正英接了,手探进被里,身子微侧,显是要抹药膏,及至见赵开宁在一边看著自己,尴尬得厉害,擦不下去,便道:“大哥能不能出去下,我擦好了叫你。”
赵开宁大窘,想著谭正英还真是太薄脸皮了,他在被子底下往那儿勾点药膏,有什麽好害羞的,他又看不到,不过既然是谭正英的要求,赵开宁也就听话地出去了,不过片刻谭正英便抹好了,然後将赵开宁叫了进去。
“很久之前就说要跟你多呆会,只是一直没时间,这两天总算实现了,就是一直在打打杀杀的,没聊上几句。”赵开宁笑道,也陪著他吃点,刚才在酒楼,他并未吃东西,所以肚子也有点饿。
谭正英听了赵开宁的话,点点头,道:“那你打算什麽时候回去?”
其实赵开宁当然想越快回去越好,毕竟已经离开一天一夜了,宫里别出事了,但是眼见得谭正英这会儿伤未好,他也不好说这时候就走,於是便道:“到下午看你有没有退烧能不能行动自如了,要是还没有,我就明天早上回去,要是退烧了能下地了,我就今晚回去。离开得太久,怕家里人担心。”
谭正英理解他的心qíng,点点头,道:“你吃好饭就可以回去的。”虽然他想赵开宁陪著他,但也得替赵开宁考虑考虑,不能让赵开宁为难,所以便这样道。
赵开宁微笑著摇摇头,道:“那不成,我至少得陪你到晚上。”看谭正英想说什麽,赵开宁便摇摇手止住了,道:“这是我的决定,你劝不动我的。”
谭正英虽理解他的心qíng所以让他吃完饭就走,但其实在身体不适的时候,有个朋友──更何况这个朋友对他而言还不是普通的朋友──在身边还是让他稍稍松了口气,於私他其实并不想他现在就走,所以这时看赵开宁说要陪他一天,心qíng顿时很好,觉得饭菜都香了不少。
第八十一章
“对了,你的内力……有觉得变少吗?”想起先前叫不醒谭正英的事,赵开宁怕自己昨晚采集了他的元气,便试探地问,如果没有变少,那说明他没无意识中用上采补术,谭正英先前没有苏醒只是昨晚太累。
谭正英不明白赵开宁问这话是什麽意思,但运功行走一遍没发现什麽变化,於是便摇头道:“没有啊,怎麽?”
赵开宁听了谭正英的话这才松了口气,忙笑著摇头道:“没什麽,我怕昨晚……呃……xing事过度,损了你的真气。”
武人xing事过度的确会有损真气,毕竟真气最初的来源,就是人的元气。欢爱时元气减损,也就意味著真气会减少,当然这种减少,只要不是纵yù过度一般都没事的,不像采补术,会让人马上发现到──对习武之人,特别是像谭正英这样的高手采补,由於他们每天都会打坐,所以一旦真气变少,会马上发觉不对的──因为昨晚他们算纵yù过度,所以赵开宁这样回答,没让谭正英起疑。
听赵开宁提到昨天的事,谭正英不可避免地脸又红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又有些尴尬。
为了打破这奇怪的气氛,赵开宁便道:“昨天有件事真是奇怪。”
“什麽事?”谭正英问。
“奇怪,怎麽我不怕毒呢?我一直没吃什麽灵丹妙药啊,怎麽会不怕毒呢?”昨天王良海向他下毒他没有中毒时,由於事qíng紧迫,所以他当时没时间疑惑这个事,现在事qíng抵定,他就不由深深疑惑了。
这个问题可把谭正英问住了,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我还以为你知道自己不怕毒呢,原来竟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麽?”
当时他以为赵开宁知道自己不怕毒,还怪他不跟他密语说清楚,害他担心他会中毒,奋不顾身替他挡毒,结果他竟然不怕毒。现在才知道,原来连赵开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怕毒,这个迟来的解惑让谭正英心里本来存在的那一丝丝郁闷完全消散,颇有些汗颜地想,他该了解赵开宁的为人才是,如果他知道他不怕毒,在那样危险的qíng况下,怎麽可能不跟他说,他竟然还怪他,太不应该了。
赵开宁点点头,道:“改天让周七帮我看看,看看我为什麽不怕毒,他懂医术,也许能发现点问题。”
谭正英点点头,而後两人又聊了些问题,因谭正英身体倦乏,昨晚又闹得太晚,便昏昏沈沈地睡了过去,赵开宁便陪著他一起睡下了,直到一觉醒来,赵开宁看谭正英的烧退了,这才放下心来,晚上跟谭正英一起吃过饭,便回到了宫里。
那边谭正英看赵开宁陪他说了一整天的话,却一字没提对昨晚那事是个什麽态度,心中颇有些五味杂陈,想著也许昨天不该自己亲自帮他的忙,该让他多忍会儿,找窑姐儿或者小倌帮他就好了,现在这样,他连句话都没有,显然对昨天的事有点心理不适,倒搞的他们俩兄弟尴尬了。
唉,想来想去,是他不会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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