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郑峪翔收起了鬼叔给的名片,接着huáng小仙没聊够地从车下来,就此他们这趟生意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他手上的烫手的‘生意’还没结束。
十分钟后郑峪翔终于把余丛一弄到了chuáng上,他拿给huáng小仙一张卡说:“去弄辆车来,越快越好。”
huáng小仙接过卡视线在郑峪翔脸上飘忽两下,最后还是说:“郑爷,余老爷这是阳气过盛,给弄点yīn气压压会好点。”
郑峪翔诧异地斜眼看向huáng小仙,还没品出他的疑惑从哪儿来huáng小仙已经飞快地乘着朝阳溜远了。
回过头余丛一像只煮熟的虾赤条条地躺在chuáng上,若不是他额头上的光符一直亮着,郑峪翔首先想的是要把他送医院,可是现在他也没别的辙,于是退到客厅给余忠打电话。
等电话接通的几秒钟郑峪翔也觉得漫长无比,但总算漫长过后那头果断地接了,他连对方的问候都不听完,抢道:“忠叔,丛一他如果初一没有回去会怎样?是不是发烧,浑身冒汗?”
“刚开始是这样,老爷是不是已经有症状了?”余忠的声音难得的显出了一点着急。
“嗯。”郑峪翔这一声嗓音沉得低哑,他顿了顿又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能做什么?马上带他回去?”
余忠的声音明显地犹豫了片刻,反问道:“郑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虽然老爷每月初一呆在宅子里较为安妥,可即使不回来也不一定绝对会受影响,即使有也不该太严重,我叮嘱他只是谨防万一。老爷他这是很严重?”
郑峪翔着实没想到余忠留着这一手,不过这时他也没心思计较,如实回道:“怎么算严重?他额头上一直亮着和李大爷一样的符文?”
“李大爷?”那是谁?余忠十分不解。
“就是他的那只‘宠物’。”
余忠算是明白过来,隔着电波郑峪翔都感觉到他皱眉的动作,隔了一会儿才听他说:“郑爷,我实话跟您说,老爷他的三魂与七魄虽然从道理上是完全吻合的,但终归缺了余家的灵气,而他本身又是极阳的体质,倘若七魄阳气过盛易造成三魂衰弱,体内yīn阳失和身体必然会受影响,若是在家,本宅地处yīn阳双合之地,往往没察觉就已经无恙度过了。”
郑峪翔耐心地听余忠把话说完,只是他捏着手机的手骨节突得快要挤破皮ròu般,隔了许久他总算松开牙关,能够心平气和地把话说出来,“忠叔,你这是承认你们换了王征的命,是吗?”
“郑爷!王征的命数已尽,您是望他以王征的名义死呢?还是以余丛一的身份活呢?”
“我——”
郑峪翔心里即使激起了所有最粗爆的脏话却也一个字都骂不出口,因为他无法回答余忠的问题。
变成余丛一的王征不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吗?不然他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即然这样那他到底在计较什么?可他又不能不计较,他太清楚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就像当年的王征对他,那也是因为他们成了兄弟。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余忠像是故意在等他平复qíng绪后才说:“郑爷,以您说的状况恐怕不是平常的阳气失衡,恐怕您带老爷回家也解不了。阳气积滞过盛最坏的结果是三魂破散,yīn阳相克,若是有足够的yīn气平衡他体内的阳气倒是可以一试。不过yīn气得是纯粹的yīn气,您知道yīn气一般都和怨气尸气的混在一起,那些会影响人的心智和身体,除非是体质至极的人身上积攒的yīn气,一时您肯定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不过您不必担心,老爷的三魂有余家的灵脉相护必定不会破散,不过可能吃些苦头,隔个几年慢慢就养回来了,您不管也——”
郑峪翔直接挂了电话,余忠的话已经暗示得再明白不过,他正好就是那个一时找不到的合适的人,可ròu体凡胎,他没有余丛一的神shòu体质体内侵入过多的yīn气是会死的。
郑二爷怕过死吗?大概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没怕过,可是现在他有点舍不得,舍不得他守了二十年的人换了个身份回来对他若隐若现的暧昧,舍不得他那颗早不在自己身上的心。
“我若死了,变成恶鬼也会回来找你!”郑峪翔锁上卧室的门,趴到chuáng边勾了勾烧得迷迷糊糊的人大方露出来的胸口,隔了一会儿他找了胶布把房间里所有的fèng都贴起来,拉起窗帘就只剩一片混沌不清的光。
郑峪翔没有太高明的技能,余家书房里的书大多他都看不懂,他学的多数是那些民间不正统的‘邪门歪道’,现在他只能凭他的理论和邪道自创了一套yīn阳平衡的办法。
阳气和yīn气实际上无处不在,但很难达到绝对的平衡状态,一般都总是一高一低,比如白天阳气较盛,夜晚yīn气较盛,但是相互jiāo替的过程中又有一相对的平衡。要抑制余丛一体内过盛的阳气首先就得有足够的yīn气,才能达到yīn阳相互制衡。然而yīn气或阳气都不会平白无故地聚集在一起,所以要在这人来往复的大都市里聚集yīn气他就得成为那个‘缘故’。
简而言之,就是他要让自己变得和余丛一一样,让体内的yīn阳失衡,形成yīn气过盛的结果。
郑峪翔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首先他在房间的四个角各点了一支蜡烛,然后把所有能招yīn气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摆在chuáng上,然后用朱砂在chuáng单上画了一个铺满chuáng的太极。然后脱了上衣,拿小刀在指尖割了一条小口,用血涂花了他胸口符文,阳魄yīn魂,他没了七魄,身上的阳气几乎全来自与余丛一共享的七魄,要yīn盛当然要先抑阳。接着他在chuáng头点了三柱香后爬上chuáng,用刀在余丛一的指头划了一条口,然后牵了一条沾过酒jīng的棉线拴在伤口处,另一头拴在了他自己的指头,之前划过的伤口捏一下就有血冒出来,再与余丛一各占太极的一yīn一阳,最后用他自己的血在胸腹上写了六个大字。
十方诸鬼之墓。
和牌位不一样,墓是yīn魂的归处。不肖片刻屋里的光线倏地暗下来,混沌不清的光线也消失不见,完全看不出来现在外面才是刚天亮。郑峪翔打坐般地闭着眼睛,他感觉浑身开始发冷,那种感官只剩下又黑又冷的麻木再次向他袭来,可却远远更甚,仿佛沉进了冰封的湖底,冷得发抖,窒息得难受,连意识都开始模糊,只他觉在不断的下沉,如同要这样一直沉进地狱里。
“翔子,翔子。”
他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从湖面透下来的光线里勾出一个逆光的影子,他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可是却贪念那手的温暖。他紧紧地反握上去,想要逃离地狱一般他拼命地往上游,他想靠那人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后终于搂住了那人的脖子,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那张熟悉至极的脸他觉得好像他们遥不可及,又似乎触手可得,一瞬间他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候,他用尽全力地张开嘴终于找回了呼吸,幸喜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王征。”
“翔子?”
“我想你!”郑峪翔不由地说了这一句,顷刻间他深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个yù望被无限地放大,盯着眼前他迷恋了20年的人,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朝着那人的嘴吻过去,动作粗bào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急躁,他压抑了20年的感qíng一涌而出。
他急切地啃着他的脖子,吻过他的胸膛,嘴里不断地喊他的名字。
“王征,王征!”
“翔子,你等等!”
感觉到制止着他的动作,他不由分说地镇压回去,嘴角绽开他从来不曾表露却深刻于心的诡笑,他捏着不知如何躺在他身下的人的下巴说:“等什么?我都等了20年,再等你去上几个女人?”
身下的人瞪着眼没有回应,他gān脆地用手后住那双他不想看的眼睛,另一只手缓缓地抚着胸膛往下移,直到握住了某住。
“说说,你这里是不是已经弄脏了?明明是属于我的,谁让你随便用了?我给你洗洗。”
他一点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没臊没羞的话,径直地往下到了身下人的腿间,双手捧起来。
“翔子,你别!”
“闭嘴,给我躺着!”
他一掌把撑起来的人摁了回去,然后含了进去,直接完全感受到了足够的尺寸,他的唇舌缓缓往后移去,他不容反抗地把那双长腿压下去,在不可描述的地方不可描述,最后终于挺身进去,长腿环在他腰上,他伏在那人身上。
“说你欠|gān!”
“gān你大爷!你轻点!疼!嗯——”
“不疼怎么能让你记住谁在gān你,从16岁起我就每天都在想把你关起天天把你gān到哭!慡吗?快叫给我听听!”
“郑峪翔,你他妈平时到底看了些什么片!叫你大爷!慡!慡!慡!慡死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春风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