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夫[重生]_春风无邪【完结+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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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子,你没事了?”余丛一立即松开医生,转过身关切地注意郑峪翔的动作。

  郑峪翔轻揉着太阳xu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他抬眼瞥过余丛一,心底不禁警觉起来。这世上除了他的养父和恩师之外就只有王征会这么叫他,很显然面前的人不是其中之一。随即他翻身下chuáng活动了一下肩膀对医生说:“我没事,不用检查了。”说话间他微微欠身,像个绅士一样,加上他有一张英俊好看的脸,即使一身láng狈也难让人不生好感。

  像余丛一这样无理的患者家属和像郑峪翔这样不愿接受治疗的患者医院里都很常见,因此医生也没阻挠,他一眼睨过余丛一,对郑峪翔说:“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这话说得倒几分真心。

  郑峪翔点点头说:“我只是血糖低,给你们的工作添麻烦了。”

  十分钟后,两人并肩从医院出来,郑峪翔停在路边抄着双手对余丛一问道:“我们认识?”

  当然认识,二十年的兄弟,你下面的毛我都认识!余丛一想这样回答,但话到嘴边又生硬地咽了回去,并不是他想隐瞒,只是照实说,不是郑峪翔不信,换他,他也不信。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郑峪翔不急不缓地继续询问。

  “翔子!”余丛一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着郑峪翔慎重其事,他很清楚不管编个什么样的故事郑峪翔都挑得出破绽,从小他脑子就比不上郑峪翔灵,索xing不如直截了当,以qíng动人。于是,他qíng真意切望着郑峪翔开口,“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能不信,但是每个字都是真的!”

  郑峪翔蓦地一笑,别有兴致地审视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你都说我不信了,还有必要说吗?”

  “我不开玩笑。”余丛一双手握住郑峪翔的肩膀,像说临终嘱托似的说,“翔子,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从楼顶摔下来就变成了别人,但我是王征,虽然身体并不是以前的,可我真的是王征啊!”

  郑峪翔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片刻,挥开肩膀上的手突然笑了一声,像是大冬天从门fèng灌进来的冷风,冷得余丛一后背冻起一身jī痱子。

  “无稽之谈。”

  郑峪翔把余丛一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显然对他说的一个字都不住,然后直截了当地转身走人。

  “翔子!”余丛一立即拉住要走的郑峪翔,“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以理解成是借尸还魂还是什么的,但是你要相信我!”

  “借尸还魂?这世上真有这种玩意?”

  “我也觉得不可能有?”

  “既然如此,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都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提王征,不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郑峪翔故意倾着身凑近了余丛一,他习惯xing地露着微笑,却让人下意识地脚底发寒,然而余丛一却丝毫不受他的威胁。

  “后果?什么后果?老子找你找了一年,就差把地给翻起来了!你告诉我有什么后果?我不过就骂了你两句,揍了你一拳!你把老子的手都打断了,都还没跟你算呢!”余丛一越说越气,把他从郑峪翔走的那天起就压着的火都勾了起来,“你说,要不是你,你——,cao!你不那样我能揍你嘛!还给我不辞而别!有种了啊!巧得我今天一出门就逮到了你!告诉你,这回想都别想跑!”

  一年半前余丛一还是王征,道上耀武扬威的征哥,而郑峪翔是他一同被收养的二弟,两人打小混在一起。直到一年半前那个晚上,郑峪翔说要退出,问他要不要一起。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也不想让郑峪翔走,一生的兄弟没有半路就散了的。再后来他们都喝多了,他醉得不清不醒地被郑峪翔压在沙发上摸老二,摸完还吻得他头晕脑账。接着他们就打了一架,可明明是他被打得更惨,郑峪翔却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混蛋!他拿人当兄弟,兄弟却想睡他,最后居然还骂他混蛋!骂完还离家出走!有这么不讲理的事?

  余丛一觉得这回他一定要纠正一下他二弟,让他明白兄弟和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女人可以换,但兄弟不能,两回事不能混在一起了。

  郑峪翔任余丛一激动的说完,然后眯着眼斜勾起嘴角,这个动作让他那张好看的脸平添了一股邪xing,然后就这么直直把这张脸凑到了余丛一跟前说:“那,你想怎么样?你说你是王征,然后呢?躺下给我cao吗?”两人近得再近一分就能亲上。

  余丛一瞬间怒目沉眉,他认识的郑峪翔是个永远都不会把qíng绪放在脸上,清心寡yù得像个古代专门读书的少爷,怎么就突然变得跟个老流氓一样!他都要觉得这副躯壳内也和他一样换了个魂。于是一把揪着人的衣服怒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老子姓王名征,认识你那年11岁,见到你第一面时正被罚光屁股站墙角,结果跟你打招呼被你一脚踢了鸟。”

  呵呵呵呵!

  旁边的车里突然bào出一阵毫不掩饰的笑声,接着车窗落下来,余锦荣qiáng忍着笑盯着路边的两人,余丛一立即怒地一脚踢过去。

  “使劲踢,反正车不是我的。”余锦荣满不在意。

  这会儿余丛一不想理余锦荣,手还捏着郑峪翔的衣领不放,“翔子,我们找地方坐下慢慢说,今天一定把话说清楚了。”

  郑峪翔却突然眉间一收,低头一瞥,他捂着肚子就见血从指fèng冒出来,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余丛一:翔子,翔子,我真的是你征哥!

  郑峪翔:你怎么证明?

  余丛一:给你看我唧唧~

  第5章替死鬼

  “翔子!”余丛一惊恐地盯着滴在地上的血,连忙扶着郑峪翔又回头往医院里去。

  “医院治不了,你刚才也看到了吧。”余锦荣轻轻吐出一句。

  “你有办法?”余丛一忙停住问,不过一晚上他建设了二十几年的现代科学文明就已经塌方了。

  “先上车。”余锦荣不动声色,余丛一想了想拉开车门,也不管郑峪翔是否愿意,直接将人塞进车里。

  虽然余丛一有一堆疑问想问余锦荣,不过此时没有闲心,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压住郑峪翔的伤口。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实在很难相信,刚才在医院里分明只有一道擦伤,现在却是一道翻起白ròu的口子,而且血泛着黑还怎么也止不住。

  “血止不住,你开快点!”余丛一冲前面开车的余锦荣吼。

  余锦荣目光一瞥,“暂时死不了,你看后面有没有什么有字的纸,烧成灰捂在伤口上。”

  余丛一这回没有跟他较劲,在后备箱里翻出一本像是古籍的书,想也没想就撕了几页下来,却发现没有点火的工具。于是朝余锦荣吼:“打火机。”

  “没有。”余锦荣回答得很gān脆。

  他气得直想给余锦荣一拳,但看在余锦荣递了一盒火柴地份上压了下来。他连忙点起书页,听到余锦荣在前面说:“直接放到伤口上烧,再用纸灰捂住。”

  他听话地照做,发现火焰在伤口上的颜色变得发黑,没两下烧成一层灰,他揉成一团捂上去。

  郑峪翔立即qiáng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哀嚎,力气大得他几乎按不住。余丛一压住他的一条腿,另一条腿就猛踢过来,他gān脆把人放倒躺在座椅上,他就坐在郑峪翔身上。可制住了腿,那人手又不安分起来,掐得他的肩膀生疼。

  余丛一忍着疼一只手无法推开抓住他不放的人,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放开压在对方腰上的手,指fèng间还能感觉到血在往外浸,掌中的温度就如火碳一样烫手。而郑峪翔突然蹭起脖子一口朝他的肩膀咬下去,他嘴里大骂起来却没有动,直到肩膀被咬出血郑峪翔才卸下劲,瘫软下去。他缓了口气,见郑峪翔腰上的伤口血已经开始凝结,他怕他的皮带磨到伤口于是解了他的裤子,再转身问余锦荣。

  “这究竟是什么伤?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你怕?”余锦荣轻笑一声,不急不缓地看着余丛一着急的模样。

  “我怕个屁!治不好翔子,该怕的人就是你。”余丛一狠狠地吼过去。

  “我怕什么?你再自尽一次?余丛一,爸生你养你最后为你而死!却没把你教好,让你这么不忠不孝!你不怕?”余锦荣声调越扬越高,最后把车停下来,回头冷冷地盯着他。

  余丛一也彻底被他骂昏了头,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别再拿余丛一来说,我是王征,这是我一辈子的兄弟,他要是有事,就让你一命抵一命!”

  余锦荣突然讽刺地笑起来,“你是不是忘了要是没有余家你早就死了?”

  “重点是我还活着,你们做了什么我会慢慢算清楚的。”余丛一松开一哼,“别废话,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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