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工装,陈逸鑫往角落里挪了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送别客户,又专门上楼答谢了专利局的领导,沈蔓接过提包和车钥匙,让大妞先回公司。随即脚步轻盈地走到陈逸鑫身边:“走吧,你有口福了,今天我下厨。”
承受着壮硕女子一步三回头的凌厉眼刀,陈逸鑫除了点头表示同意,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别介意,大妞就是这样的人,七qíng六yù都挂在脸上。”待两人坐上深色的豪华轿车,沈蔓一边挂档一边宽慰道:“她是我大学室友,毕业后就来Q市给我帮忙了。对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陈逸鑫隐隐预感到大妞对自己敌意的来源。
沈蔓直直盯着前方路况,笑得风轻云淡:“她知道我们大一时候的事qíng,觉得我被你欺负了,有些抱不平。”
车厢的隔音效果很好,除了音响里传出来的轻音乐,车窗外的一切都与两人无关。没有被她的大眼睛注视着,陈逸鑫觉得开口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的了:“……你真的不怪我?”
“怎么可能,”沈蔓gān净利落地打着方向盘,“我恨死你了。”
这语气重得明显就是在开玩笑,陈逸鑫却依然沉默地捻起了眉。
女人随即叹了口气道:“逸鑫啊逸鑫,我以为你应该想通了——否则不会带我去外国语学校,不会接我电话,更不会在专利局等我,对不对?”
一句接一句,句句直击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陈逸鑫被这毫不留qíng的揭穿bī至悬崖,向前一步是深渊,向后一步是沦陷,连呼吸都吊了起来:“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已经拐上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堪堪停在路旁。
沈蔓拉上手刹,将座椅向后调整了些许,终于扭过头来看着他,目光清澈如水:“六年,如果可以放下,我相信你早就放下了。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陈逸鑫,你还爱我吗?”
一别经年,她的xing格变得更加qiáng势霸道,仅用言谈举止就能让人感受到莫名压力。无论是高中时代的书呆子,还是此刻手足无措的快递员,似乎都没有本事与之一较高低。男人苦涩地意识到,在对方面前,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隐私可言:因为目的太过明确,所以才会被人抵住软肋、进退不能。
无yù则刚,yù壑难填者只得俯首臣称。
左手被她轻轻捧起,用作遮掩的护腕被取下,女人眼中浮现阵阵隐痛:“疼吗?”
眼角有cháocháo的湿意,陈逸鑫咬着唇,将视线调转向窗外。
细碎而轻柔的吻如蝶翼般落下,沈蔓闭上眼,用嘴勾勒着伤痕的轮廓。见他没有反抗,继而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那凸凹不平的伤口,含混地呢喃着他的名字:“逸鑫啊,我的逸鑫……”
曾几何时,同样的呼唤响起,他却没有回头,最终错过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六年。
如今,如魔咒般的声音在闭匿的空间内回dàng,搅动起心底所有的爱恨qíng仇、悲欢离合,令陈逸鑫彻底崩溃,毫无保留地哭出声来。
无论他是否承认,沈蔓的存在都是一个奇迹,预示着命运无常的转捩。
又或许,一切在她出现之前就已经注定。
我的逸鑫VS车震什么鬼
她像只猫一样,轻巧而柔软地靠近,片刻后便越过格挡,跨坐在了男人身上。
乘用型的德系车,内部空间足够宽大,却也容不下两人叠坐的高度。女人只好委屈地趴下,缱倦着、磨蹭着,一点点舔弄他的耳垂,氤氲不明道:“哭什么?”
激动的qíng绪尚待平静,陈逸鑫咬着唇拒绝发出任何声音。
沈蔓退开一点距离,将手伸到两人jiāo错的胯下,缓缓探下去,掀动了某个按钮。在此过程中,那双猫眼般的眸子始终盯着他,不偏不移。
感受到身后的椅背缓缓靠倒,陈逸鑫索xing掉过头来直视对方,任由眼眶中残留的泪水滴落。
女人见他这样赌气,忍不住噙着唇笑起来:“傻孩子。”
一边是轻声细语,一边是双红唇紧贴,寸寸吻过他的眉眼,带着吐气如兰的芬芳:“想我吗?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
顺着说话的节奏,那不堪盈握的腰肢也款动起来,两人最隐秘的私处彼此摩擦,直令车内温度陡然上升。
“呃……”即便有心抵抗,陈逸鑫依然为这样直白的挑逗所窘迫,嘶哑着嗓音发出低吟。
沈蔓显然将这本能的反应视作鼓励,一双手攀在男人颈后,愈加紧迫地将身体贴过来,任由苏胸被挤压、变形,却丝毫不以为意:“说话啊,想不想我?”
女人的尾音中带着一丝上扬,带着明显的撒娇味道。尽管此刻她才是位于上方的那个人,陈逸鑫依然有了些许掌控感,终于低头噙着那对红唇,不管不顾地撕咬起来。
略显粗粝的大掌顺着腿fèng探索,撩开了她的裙摆下沿,隔着一层丝袜来回逡巡。动作缓慢而细密,就像在回应某种久未得偿的渴慕,既贪婪需索,又舍不得太快满足。
敏锐地体察到这份qíng动,沈蔓终于沉沉地坐了下去,压在男人那勃发的yù望之上,一点点碾磨着自己的稠腻,口中不断吟哦着他的名字:“逸鑫啊,我的逸鑫……”
帆布工装材质粗糙,与jīng致纤薄的蕾丝底裤形成鲜明对比,两人jiāo错的下身很快便泛滥成灾,点点滴滴全是qíngyù的证明。
陈逸鑫几次想要坐起身来夺回主动,却被她用力推倒,不得不靠在椅背上,任由其yù与yù求。
闪着暗光的美目微闭,尽qíng享受着摩擦的快感,一双玉臂反环在颈后,轻轻松开绾发的髻,长发如黑色瀑布般倾泻而下,迷乱了男人的整个视野。
手肘撑在他的头侧,沈蔓俯身调整了一下坐姿,任由无法掩藏的yù望抵在自己的腿心,那灼烫的热度几乎将两人融化,却也紧紧粘合着彼此的身体。她声音沙哑得犹如风过树林,既轻柔又厚重,还带着几分得偿所愿的满意:“变大了。”
这分明是神话传说中的魔女,用身体做武器,征服着这世上一切清高、矜持,徒留俯首称臣的膜拜。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亢奋得膨胀起来,陈逸鑫激动得不能自已,如小shòu般发出呜咽,几乎就差跪地求饶。
时隔七年,依然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撩拨到如此地步,真是活该认命。
男人长睫微颤,牢牢掌住她的臀ròu,隔着衣裤用力摩擦着自己的分身,如愿感受到越来越明显的湿意,将那薄薄的底裤侵染得一片láng藉。
他的指腹上全是茧,原本白净修长的一双手如今关节分明,充满力量。顺着股fèng探过来时,直叫沈蔓忍不住地战栗、呻吟。
意识到女人已经完全准备好接纳自己,陈逸鑫反而不着急了,指尖在那cháo热的xué口打折圈,缓慢而舒展,甚至带着几分节奏感,如同画家在创作前,jīng心地调配着颜料的比例。
就在沈蔓被bī至极限,忍不住为其宽衣解带的时候,男人突然将手指从她下体抽出来,沾染着暧昧不明的液体,缓缓送至唇边。
而后,他由下而上地望着自己,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净了那yín靡。
曾经年少的清俊面庞,而今因为风chuī日晒略显沧桑,却与眸光中的忧郁气质相得益彰,愈发惹人怜爱。做出这样不堪入目的事qíng,眼神却没有丝毫游移,仿佛天经地义,仿佛理直气壮,直叫沈蔓生出了更加残酷的心。
低下头,深深吻住那对薄唇,感受着些许腥腻的余味,用舌头攫取他的美好。另一方面,稍稍撑起自己的身体,不容拒绝地用手解开裤链,将那蓄势待发的xing器彻底释放。
如烙铁般的烫度,放在掌心里惊得每寸肌肤都在战栗,每根汗毛都在颤抖。
她就那样直直地滑下去,用早已泛滥成灾的甬道,包裹住yù望的核心。
“啊……”终于还是放开了他的唇,沈蔓仰头感知着侵入的过程,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款动起来。
一对好看的剑眉微微皱起,陈逸鑫龇着牙倒吸凉气,qiáng力对抗秒she的冲动。
太久没有过经历,就连自渎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无论主观上是否愿意承认,他都已经当了七年和尚。如今两人心意相通,彻底卸下思想包袱,顺理成章的水rǔjiāo融自然愉悦至极。一波波的电流刺激着头皮和尾椎骨,让人憋得脸色苍白。
最可怕的是,此刻沈蔓在上、他在下,连逐渐适应的机会都没有,除了咬牙坚持,根本无从抵抗。
冷静与冲动、理智与qíng感、坚持与放弃,种种复杂而矛盾的想法在脑海里奔袭,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将所有一切搅成烂泥,只剩下纯粹shòuxing的yù望,左右着身体本能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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