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加入联高的时间不长,陈逸鑫却是很认真地在了解经营管理方面的知识。
凭他有限的认知和理解,一家公司经营的好与坏,绝不能凭单纯的资金负债、账目流水来判断。有时候,办公室的整洁程度、jiāo接事务时的回访效率,比宣传册和财务报表更有说服力。
信程表面上的规模也不大,相对于其在业内的威名来说,两层楼的办公面积简直算得上寒酸。
然而,从大门口到前台的短短几步距离,就摆放着近十盆绿植,还有装饰jīng巧的艺术品挂在墙上,点点滴滴都显示着设计和维护的心血,与一般公司、企业去繁就简的实用主义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是说养花、购置艺术品就能证明什么,而是说,当一家公司肯费心思把花养好,并且颇具闲qíng逸致地去欣赏艺术,这本身便暗示着其在行业内游刃有余的能力和呼风唤雨的地位。
管中窥豹,见微知着,他寻思着,回去给联高科技的新办公室也添置点行头。
“陈先生?”前台小姐礼貌地打断了陈逸鑫的神游,姿势标准地鞠了个躬:“请跟我来。”
他点点头:“劳驾。”
沈蔓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抵着大楼的东南角,占据了视线和采光最好的位置。大门外还有专门的助理席位,这样的阵势让陈逸鑫不禁再次怀疑对方如今的身份。
然而,不待多余的时间思考,某位身材略显壮硕的熟人便冷笑着迎上前来:“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大妞小姐,你好。”他不卑不亢的伸出手,直面沈蔓的大学室友兼私人助理,“我来给她送东西。”
对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顺通快递和高端定制有合作?看来这家店以后是不能再去了。”
陈逸鑫咬着牙没说话,只是略微点点头,示意她带路。
大妞的冷嘲热讽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回应,倒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得当场跺了跺脚。考虑到她的身材和吨位,这一脚动静着实惊人,尚未离去的前台小姐也不禁瑟缩。
只有陈逸鑫,依然含着笑看向对方,心中郁卒不再。
沈蔓的办公室门上没有任何铭牌,也无从知晓她的职务,但从整间房的格局与位置来看,已经不难猜出信程的老总是谁。
即便有人说她就是这家国际专利管理公司的实际控制人,陈逸鑫恐怕也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
大妞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敲了三下门,听到回应后,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方才步入办公室,态度略显勉qiáng道:“你定的衣服送来了。”
陈逸鑫被那壮硕的身材挡住视线,看不到坐在办公桌前女子的样貌,却听见huáng鹂出谷般的声音:“逸鑫?!”
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gān净的声音,女子欣喜的qíng绪难以掩饰:“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大妞不服气地撇撇嘴,留下冷冷的眼刀退出办公室。他这才看清沈蔓的样子:质地jīng良的丝质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显出胸口洁白如玉的肌肤,同色系的铅笔裙包裹住细长的大腿,曲线毕露却也不乏庄重,比之前几次见面更显沉稳。
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陈逸鑫提醒自己,年轻的躯体里,经历岁月风霜却依然不乏热qíng,看遍人生冷暖却始终满怀希望。
“大妞又给你下脸子了吧?”办公室的门甫一关上,沈蔓便冲他吐吐舌头,道出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男人摇了摇头,笑得很真诚:“没事……应该的。”
“什么叫‘应该的’?!”她瞪圆了眼睛,夸张的表qíng显出格外的孩子气,与周身气场截然不同,却也意外和谐,“来来来,先看看合不合适。”
手中的购物袋被她接了过去,直接铺摊在茶几上。一层层的包装纸掀开后,三件套的黑白色晚礼服赫然在目,因为装袋的时候有考虑,走了一路连褶皱都没有,愈发显示出材质的jīng良。
“怎么是男装?”陈逸鑫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处。
沈蔓挑眉看向他:“怎么不能是男装?你今晚要当我的男伴,自然由我负责打扮。”
说着,一双芊芊素手便抚上了男人的衣领,搭在陈逸鑫jīng心挑选的衬衫上,若有似无地摸索着扣眼:“……必须由我负责。”
轮廓清晰的喉结上下蠕动,他站在原地不敢反抗,任由对方解开一颗又一颗纽扣,任由自己的身体赤luǒ在陌生的空气中。
沈蔓的动作舒缓而放松,时不时贴上男人jīng壮的躯gān,而后迅速地离开,仿佛真的只是在替他换衣服罢了。
办公室朝南的一整面墙壁都被掏空,装着单面透视玻璃,外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即便知道没人能够看清这里发生的事qíng,被bào露在光天化日下的羞耻感依然无法避免,直令陈逸鑫身上的寒毛都树了起来,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互相摩擦:“你怎么负责?”
她的手已经彻底覆上了男人的小腹,在线条清晰的腹肌上来回逡巡、流连不已,视线也舍不得离开半分:“想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
实际控制人VSqíng挑换装秀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眼睑在轻微而急促地颤动,呼吸也随之起伏,再也找不回最初的节奏。
沈蔓的指尖正贴着腰腹处用力,点滴热度在两人之间互相传导,给彼此的身心平添煎熬。任何动作、接触都成为施过魔咒的暗号,随时带来噬魂销骨的感受,直令灵魂都忍不住沉沦其中,永远无法回头。
她如同作画般,轻妙勾勒出男人流畅的肌ròu线条,随即就手扯开了那细条纹的衬衫,任由jīng瘦有力的肩胛、起伏不定的胸膛、平坦清晰的小腹统统bào露在空气里。
伴随着女人发出喟叹,陈逸鑫的喉结开始上下蠕动。他体内的鲜血混杂着yù望,正不管不顾的奔涌、咆哮。
灵与yù、qíng与爱试图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得到纾解,却偏偏适得其反,越努力,积攒的澎湃越宏大,最终形成铺天盖地的洪流,卷席了所有理智与清明。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起,沈蔓将做工jīng良的衬衫抖落开来,贴着锁骨拢上肩膀,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垂,仿若不经意地说道:“还好我记得你的尺寸,来,试试看。”
说着,袖口套住修长而结实的手臂,一点点、一寸寸,如游鱼、如蛇行般地卷上来,再扣好扣子,男人起伏不定的呼吸被统统封存在洁白的衣衫之下。
陈逸鑫睁开眼睛,视线中有氤氲不明的雾气。
然而,不待他出声,身着职业装的端庄女子便跪在了地板上,视线与男人的腰线持平。鼻息间倾吐的热气穿透薄薄衣料,笼罩着蠢蠢yù动的分身。
沈蔓稍稍研究了片刻,方才谨慎地伸手解开了他的裤链,双手顺着紧致的大腿肌ròu缓缓下滑:“裤子可能做小了一点。”
言语间,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某处赫然而至的勃动几乎顶上娇俏的脸庞。
她谨慎地避开有限的距离,既不让自己被蹭到,也有若有似无地顺应着那起伏,故意叹了口气道:“谁让你长这么‘大’的,活该。”
喉间似被绞绳勒住,理智与qíng感、冷静与冲动在陈逸鑫的大脑里彼此拉锯,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判断。就在决心尚未下定之际,沈蔓已经侧跪着将西裤替他穿上,还用腰封将衬衫下摆妥帖地规制好,再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嗯,不错。”
扣好袖扣,打好领结,她像对待模特般有条不紊地替陈逸鑫穿戴完毕,终于心满意足地拍拍胸口:“真的挺适合你。”
那双素手牵着他,来到办公室的套间里。女人站在全身镜前,颇为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样?”
陈逸鑫亦被镜中的人影吓了一跳:单排扣的无尾半正式礼服,素黑的颜色显得格外雅致,面料挺括,良好的质感勾勒出流畅的线条,顿时就添了不少jīng神气;白色正装衬衫和黑领结相得益彰,尖角翻领的设计显得更加凌厉。这些年因为跑快递而风chuī日晒的一张脸,在如此隆重的背景下竟也不显得沧桑,相反倒有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度。
果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这家店做男装比较好,全是老师傅亲自动手。我之前记得你的身材很标准,只跟他们说了个大概,没想到最终的成品能到这个程度。”沈蔓显然也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留他在镜前欣赏,转身走进步入式衣帽间,开始翻翻找找。
这间套房不大,分为洗浴区和休息区两部分。全部采用玻璃作隔断,在暗哑的光线下,带着明显的未来感。地砖壁纸,包括chuáng铺都是深色,跟复式公寓里温馨自然的风格截然不同,或许是有意做出的区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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