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宋骊歌原本应该是在雪域,可是一个月前,她却接到消息,让她赶來宇国,等候慕容秋筠诞下蛊婴。
一直苦等在雪域中的她,原本想等的是慕容秋枫和上官烨,她一直想等着能狠狠向他们报复的机会,可就在机会即将來临,接到慕容秋枫已经进入雪域的消息时,她却被调开到宇国來。
心中的怨恨和郁闷愤怒让她迅速的把这些qíng绪都转移到了慕容秋筠身上,所以这段时间,慕容秋筠过得很不好。
原本她虽然不能成为太子妃,但是因为宇文辉庇护加上身怀有孕,其实生活也过得不错,委屈是有,但是也是可以忍受的。
但是在月前宇文辉突然带了一个女人进府,还说她就是失踪已久的太子妃后,慕容秋筠的日子就难过了。
太子妃似乎对其他人都很好,偏偏对慕容秋筠很不好,经常刁难他。
太子府中的人大都比较喜欢慕容秋筠,因为慕容秋筠自被太子带回府后,不管对谁都很和气,xing格也开朗,见她被欺负,很多下人都看不过去。
可是看不过去又能怎么样,太子殿下一天到晚几乎都不在府邸,夜晚回來的时候经常也难见到人,以前还会偶尔去看看秋筠夫人,现在却只去太子妃哪里。
很多人都知道秋筠夫人可能失宠了,都为她心酸,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正常的,这就是皇家的女人,想要成为皇家的女人,就必须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不过好在,秋筠夫人肚子里已经有孩子,将來若生下的是男孩,那么太子成为皇上之后,这可是嫡长子了,母凭子贵。
宋骊歌这一个月來,心中每天每夜都在不甘,若不是忌惮上面的人,她真的很想跑回雪域,或者到战场上,亲眼看着那两个人是怎么备受折磨,不得好死的。
却不想,今日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她心心念念,恨不得挫骨扬灰的人。
所以不怪她会因为一时的激动和震惊而露出马脚。
“二位请坐,不知如何称呼?”很快,她又恢复了端庄温婉的样子,含笑向着两人点头,轻轻挥手,示意他们入座。
慕容秋枫尽管心中惊疑不定,但是也很快调整好表qíng,礼貌点头,“太子妃万安,在下慕容秋枫,这位是云飞扬。”
云飞扬只是淡淡的点头,脸上沒有太多的表qíng,只是那眼眸中,快速的闪烁过幽暗的光芒。
几人入座,客气的喝了口茶,才开始了话題。
宋骊歌放下茶盏,含笑看向慕容秋枫,问道,“不知慕容公子今日前來是所谓何事,太子暂不在府中,若有急事,可告知本宫,本宫会代为传话。”
云飞扬正垂头把玩茶盏,若是以前的话,这种客套场面定然是由他出马,但是如今的他,总显得很沉默,就算和慕容秋枫一起,也显少说话,两人有时候除了谈论到现在的事qíng外,几乎再沒有别的话題,如同陌生人一般。
慕容求粉也放下茶盏,直言,“在下偶到宇国,其实只是來探望舍妹而已。”
“舍妹?”宋骊歌倒是表现出一幅惊讶的样子,看着慕容秋枫,“令妹也在府中么,哎呀,本宫竟然不知,不知令妹为何名?”
慕容秋枫眼中闪烁过一丝微怒,他知道,这个女人明显是故意的,他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宋骊歌,但是这个女人明显认识他,而且似乎还对他很有敌意,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但是他也沒有说破,“舍妹慕容秋筠。”
“慕容秋筠?”宋骊歌疑惑的偏头,随后侧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侍女问道,“太子府中可有叫慕容秋筠的女子?这偌大的府中只有本宫一人打理,却也有些顾不來了。”
侍女颔首回答,“是秋筠夫人,秋筠夫人的姓氏便是慕容。”
“哦,是秋筠夫人啊。”宋骊歌装作一副焕然大悟的神qíng,念出的时候却可以在夫人两字加重音调,抱歉的向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慕容秋枫笑了笑,“原來是秋筠夫人的兄长,抱歉,怠慢了,只是进入王府的姬妾,姓氏还不能写入家谱中,一时不知qíng,闹笑话了。”
这话十足十的嘲讽和挖苦。
慕容秋枫脸顿时就黑下來了,眼中的怒意更加明显。
宋骊歌看得心qíng格外舒畅,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意,只是眼眸无意一转,却是突然对上了一直默不作声的云飞扬眼神,顿时心下一凉,眼眸也闪烁了几下,那眼眸瞬间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根针突然刺入眼睛一般。
那种不怒自威的无形恐惧感好似变成那根针扎入她的内心,驱散所有得愉悦,但是等她再看清楚,却觉得这个男人眼神除了有些冰冷外,并沒有什么。
云飞扬他并不认识,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她对上面的计划也不知qíng,只是跟着安排走,所以他开始只当云飞扬是陪同慕容秋枫所來的友人而已。
她皱了皱眉,难道刚刚是她感觉错了。
慕容秋枫放在腿上的手握了放,放了又握,努力的调整qíng绪,狠狠的咬着牙,他并沒有发现两人刚刚的异常,深吸了口气,他再次开口,语气已经不复刚刚的温和有礼,而是带着些冰冷和锐利,“太子妃,可否让在下探望下舍妹。”
宋骊歌被慕容秋枫的话拉回神色,也暂时忘记刚刚奇怪的感觉,转头看着慕容秋枫,看着他冰冷的眼眸,周身那无形的威严散发开來,冷凝中带着锐利。
他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到现在的慕容秋枫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只是她也沒多了解慕容秋枫,便沒放在心上,只是冷冷一笑,露出原本的面目,“很抱歉,慕容公子,秋筠夫人正在待产中,暂不能见客,还请慕容公子见谅。”
慕容秋枫脸色又是一沉。
不过这次不等他说什么,旁边的云飞扬已经站了起來,顺势拉起了慕容秋枫,淡淡对宋骊歌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以后找时间再叙今日多有打扰了。”
慕容秋枫抿着唇不做声,他不甘,急切,但是也知道云飞扬这样做定然有他的意义,便也
沒有开口反驳,只是沉着脸看着宋骊歌,黑眸中闪着幽暗的光芒。
宋骊歌笑着点头,“无碍。”他疑惑云飞扬的身份,两人的互动他看在眼里,慕容秋枫好像很听这个人的话。
第两百七十三章套话
等到他们都走了,宋骊歌脸色才yīn沉下來,极为的难看,手边的茶盏被她狠狠的扫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茶水四溅开來。
旁边的侍女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跪下,急忙说道,“太子妃息怒。”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宋骊歌一双眼眸几乎被染了墨一般的黑暗,眸中的恨意几乎要把人给溺死在其中,胸膛起伏不休。
她沉着脸站起來,深深吸了口气,冷冷的看着旁边跪着颤巍巍的侍女,冷哼一声,“把这收拾好了,吩咐下去,今日这两人來的事qíng不要告诉太子殿下。”
“是。”侍女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应答领命。
宋骊歌收回眼神,抿着唇,目光透着狠辣的光芒,想了想又问道,“秋筠夫人现在如何?”
“秋筠夫人一直都在院中不曾外出,按照往日,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午休。”侍女有问必答。
宋骊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带出些幸灾乐祸的yīn毒,那个女人差不多快生了吧,呵呵,有得睡就睡吧,不然以后可享受不了,“也好些日子不曾去见了,是不是该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呢。”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边慢悠悠的走出去。
而此时的秋苑中,四处chūn意盎然,粉色的花苞,嫩鸀的叶子,看起來很是赏心悦目。
一颗树藤架子下,身着嫩huáng宽松裙装的女子正靠在贵妃榻上安睡,腹部很大,大概有**月左右。
女子睡得很安详,嘴角微微勾着,似乎梦到什么好的事qíng。
旁边一个小丫鬟正小心的照料着,不时的更换香炉中的熏香,不时帮她拉着毯子,很是细心。
但是这安静的一幕却很快就被打断,一声尖锐的通报惊醒了院中的人。
慕容秋筠好似被人硬生生拽出梦境一般,身子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眼眸还有顷刻的迷茫,小丫鬟也被吓到,连忙站起來,看向门外。
而这时候,宋骊歌已经自顾的进门,朝她们走了过來。
小丫鬟连忙屈膝一礼,“奴婢见过太子妃。”随后赶紧轻唤慕容秋筠,就当心一个不慎,这位太子妃又可以找茬。
慕容秋筠在听到太子妃的时候,已经清醒过來,脸上原本的柔和顿时都收了起來,一脸的木然和冷漠,由着小丫鬟的搀扶,艰难的坐起來,随后转头看向宋骊歌,站起,轻轻颔首,“见过太子妃。”
“秋筠夫人身体不便,就不用客气了。”宋骊歌的目光在她那肚子上转了一圈,随后径自在下人搬过來的椅子上坐下,“秋筠夫人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有什么缺的,可要早些和本宫说说,本宫好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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