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筠很好,多谢太子妃挂怀。”慕容秋筠低垂着头淡淡说着,垂下的眼眸遮掩去眼中的神色。
她本是心高气傲的女人,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他怨恨不甘过,但是那又如何,都是她自作自受,是他遇人不淑,她自己活该,若不是因为孩子,按照她的xing格,她早已离开,也不会对这女人低头,她只是怕,怕她会伤害到她的孩子。
那个男人,她已经彻底失望,尽管还有爱,但是恨却是更多,如今她只想熬到把孩子生下來,然后找个机会离开这里,离开那个男人,她本身受够了家族的迫害,她更不想自己的孩子生长在皇家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
在延国的时候,她经常进宫,也很清楚皇宫的状况,妃子之间的关系她心知肚明,她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当初和宇文辉离开,那时候她对宇文辉本也沒有过多的qíng感,只是想借助他脱离家族,后來被宇文辉的花言巧语所欺骗,甘愿禁锢在这府邸中,也只因为心中那份依恋和少女的无知,如今她有了孩子,有了另一个寄托,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留下。
所以这个女人如何,只要她不伤害孩子,对她來说都沒有什么作用,什么冷嘲热讽不过耳边风。
某些时候來说,慕容秋筠确实比慕容秋风活得清楚,这也因为她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有关,她看似单纯的外表下,是极深的城府。
“那便好,对了,今天本宫前來,只是有个消息通知一下而已,不知秋筠夫人可有位兄长叫慕容秋风?”
原本一脸漠然的慕容秋筠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沒有听到了,但是却深记在她心中,在离开的时日里,她也无时无刻都在自责,自责自己的自私,自私的抛开一切,让哥哥去顶,她甚至不敢去探听家族那边的qíng况,因为她害怕,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宋骊歌满意的看着她神qíng的变化,似笑非笑的开口,“看來是真的了。”
慕容秋筠感觉喉咙有些苦涩,张了张口,“太子妃,为何这般问?”
“呵呵,因为刚刚有个自称慕容秋风的男子來到太子府,说是秋筠夫人的兄长。”
“那他……”慕容秋筠眼睛一亮,有些激动起來,哥哥來了,哥哥來看她了,也就是说哥哥沒事了。
宋骊歌看着她,眼中闪烁着yīn暗的寒芒,突然展颜一笑,“秋筠夫人,本宫听过一个谣言,是有关于慕容秋风的,不知道秋筠夫人,有沒有兴趣听。”
慕容秋筠唇一抿,顿时戒备起來,她知道,从太子妃口中说出來的,定然不会是好话。
宋骊歌似乎在回忆,慢悠悠的说道,“前些时候,听说延国丞相的女儿慕容秋筠逃婚,而使得自家哥哥慕容秋风代嫁入王府,后來烨王bào怒之下,为了报复慕容秋筠,也为了惩罚慕容秋风,竟然把慕容秋风关在府中,成为他的禁脔男宠,日夜折磨,后來还是因为丞相以辞官抵罪,才换回了儿子,不过也不好过,听说慕容秋风至此消沉度日,人是……”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宋骊歌还沒有说完,慕容秋筠已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脸色惨白如纸,幸好一直被身边的丫鬟搀扶着。
宋骊歌看着昏迷的慕容秋筠,得意的笑着,关于慕容秋风和上官烨这件事qíng,其实她也是后來才知道的,但是也不清楚,大多都是她猜测,刚刚那话也是她故意套话,不过现在看來,是真的,呵呵,慕容秋风,上官烨,看來上天对我很眷顾,有这个把柄,定然要让你们名誉扫地。
可惜她却不知道延国发生了什么事qíng,晚了一步,如今慕容秋风和上官烨的关系已经是昭告天下,并且名正言顺了,她这个把柄倒是作废。
第两百七十四章警告
“殿下。”
“何事?”宇文辉低垂着头,神色严肃,有规律的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头抬也沒抬。
“今日府中來了访客,这是他们的信物。”來人躬身上前,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侍候在旁边的公公。
“哦?”太子府來访客不稀奇,但是持有信物的就值得注意了,自从成为太子后,他已经很少回太子府,一般都暂住在宫中,所以太子府很多事qíng也不是他处理,能让管家特意派人送來的,定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舀过信物,眉头立刻便皱了起來,眼眸中带着些yīn郁,这信物并不是太子府送出的,而是另外一种能面见他的信物,天罗后人。
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他对这天罗组织却是可以说恨之入骨,因为所谓的合作,有一般是被bī迫的,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种罪恶感的嫁接吧,这罪恶感,便來自于慕容秋筠母子。
蛊胎的事qíng他知道,而且也算有参与其中,当时定下的约定,由他亲自培养蛊胎,便是条件,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却也无法因为这个孩子或者慕容秋筠而放弃到手的皇位和生命,这种自私的负罪感,便被他嫁接到天罗组织。
不过也因为这个,他对慕容秋筠母子也算是有求必应了,可以说是一种补偿吧。
“所來何人,现在可居住府中?”
“來者二位青年男子,由太子妃亲自接见,听言,两人一人名慕容秋风,一人云飞扬,现在已离开。”
“什么……”宇文辉舀着牌子的手顿了一下,错愕的抬头看向下边的人,目光中尽显锐利之色,“你说是谁?”
“慕容秋风和云飞扬?”
宇文辉张了张嘴,神色复杂了起來,“你说的那位慕容秋风,样貌如何?”
下边的人虽然疑惑太子的变化,不过也很认真的回答,“那男子相貌极为俊美。”
“他还是來了。”宇文辉突然无力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后靠去,轻轻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显得有些疲惫。
过了好一会,他才再次开口,“查下他们住在何处,暗中派人盯着,不要打扰,告诉管家,若他们再上府,想做什么,尽量不要阻挡。”
“遵命。”
慕容秋风既然來这里,不用探听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里除了慕容秋筠,还有什么能吸引他亲自过來的呢。
其实他很想去见见他,但是却不敢了,他怕看到他质问的话和愤怒的表qíng。
说起來真的很可笑,他宇文辉怕过什么,可如今却是怕一个男人对他怒目而视,对他显露出失望的身躯。
他和慕容秋风,根本沒有多少jiāo集,算起來不过也就糙糙见过两三面,那时候慕容秋风给他的印象,也只不过是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少年而已,对他稍微产生兴趣,也是來源于对上官烨动心的原因感到好奇。
可有时候,好奇,便是开始注意一个人的开始,而当真正有心注意起这个人來,那个人便已经在心中烙印下一个影子了。
这种感觉开始很淡,淡得他完全沒有察觉,可是从回国后,与慕容秋筠相处下來,才渐渐显现出來,很多时候,他竟然是想不断的在慕容秋筠身上找他的影子,总是把两个人做比较,想着想着,便发现似乎想过头了。
后來,他甚至刻意派人暗中在延国,关注着他的消息。只是后來被上官烨察觉到了,还收到那个家伙的警告,之后便不知道了,再后來,他便在政变中忙碌下來,只是偶尔看着慕容秋筠的时候,会想,这个人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和上官烨在一起了。
每次想到两人可能一起的场面,他便很排斥,所以慢慢的,他去见慕容秋筠的时间变少了,或许这可以说是一种逃避吧。
他只是暗暗在心中打算,等慕容秋筠生完孩子后,不管如何,他都会把她扶正,册立为太子妃,将來的皇后,算是对她的补偿吧,至于现在的太子妃,很抱歉,他从沒有承认过。
又过了好一会,太子府又來了人,只是这次带來的消息,更让他无法平心静气,慕容秋筠昏倒了。
现在的慕容秋筠,正在关键时刻,哪怕一点异常,都是对她最致命的危险。
已经无心再看下去了,他只能叹口气,“备轿,回府。”
“到底怎么回事?”一进入秋苑,宇文辉便沉着脸问着外面的人,目光却是冷冷的看向悠然坐在院子中喝茶的宋骊歌,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和这女人有关系。
周围的下人都面面相觑,偷偷看向太子妃,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宇文辉yīn沉着脸,走向宋骊歌,咬着牙,“骊歌,不知道可否解释一下。”
“这臣妾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秋筠夫人聊着聊着突然一激动就昏倒了,具体怎么样,殿下不是更应该去问太医么。”宋骊歌轻轻放下茶盏,把玩着指甲,妖娆万分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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