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极寻常的赞语,却被这位美人说得好像挑逗,楚昭这个万年小处男忍不住面红耳赤。
“花隐夫人?”崔景深握住面前美人的腰,一把将其拉到怀中,阻止其继续调戏可怜的小王爷。
花隐夫人显然知道怎样应付这种侵略性极qiáng的男人,只见她一旋身,抱住崔景深的手臂,猫一般倚在对方怀里,笑道:“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崔郎吧,奴家早就听过崔郎的才名,几次相邀,崔郎只不肯来。”
这花隐夫人真是人间尤物,举手投足都是风情。一声声崔郎让崔景深的脸上也闪现出几分异样的神色,卫霁的神色中却露出几分气恼来,嘀咕道:“没长骨头吗?”
崔景深笑道:“夫人说笑了,下官家无恒产,囊中羞涩,怎有资格来会美人?”
花隐夫人哀然道:“崔郎便当我们欢场中人真的那般下贱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若是能够得到崔郎的垂怜,奴家便是做郎君身边的一只小猫儿小狗儿又有何妨。”说着,便趴伏在崔景深腿上,姿态慵懒美妙,轻纱般的衣服隐约透出剔透的肌肤,能够撩起男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楚昭塞了一粒苏独huáng在嘴里,开心得发现卫霁的脸色变得铁青。啦啦啦,这下遇到对手了吧!叫你玩弄我们家小胖!
第74章
卫霁铁青着脸色,道:“夫人若是不爱金钱,怎么会成为大楚第一花魁呢?”
谢棣对着卢恒夸张的龇牙咧嘴,意思是你就喜欢这种货色?卢恒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楚昭心里颇为同情,他虽然两辈子都没有经历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却也知道有时候爱上一个人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纵使旁的人都说不好,对方也的确满身缺点一无是处,奈何自己偏偏喜欢,又能怎么办呢?卫霁能够让卢恒改变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好,也算是他的功劳一件了。
分析得这般头头是道,果然是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一大特点啊。这么一想,楚昭心里不禁酸酸的:前世青chūn被狗吃了也就罢了,如今明明穿成高帅富了,一晃就到该谈婚论嫁的年纪,身边也就一个韩起,还是喝醉酒霸王来的qaq傻吃傻乐一心当明君的小王爷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说起来,自己身边的侍女小厮,好像越来越丑啊……
大约是见到卫霁动了气,崔景深温柔地婉拒道:“多谢夫人抬爱,只是小生早有心上人。纵然美人如花隔云端,景深却也再无心其他风景了。”
卫霁闻言,自觉在说他,忍不住转怒为喜。此人虽然有种种不是,心里也全然没有家国观念,唯独对崔景深,却是一片痴心。
花隐夫人听了,脸上自然而言地流露出几分轻颦浅怒的动人神色,却也不作纠缠,直起身走到一旁的chuáng榻上,双手抱膝坐在上面,露出一双粉白晶莹的玉足,俏皮的姿态给她增添了几分天真的风情,非常可爱。
王若飞忍不住露出几分迷醉的神色,笑道:“美人恩重,景深啊景深啊,你可真是不解风情。”
花影偏着头,随意的撩拨旁边的琴弦,懒洋洋地说道:“罢了,难得看到这般痴情的男子,却又已经心有所属。”那慵懒的姿态,令男人一见便心dàng神驰,想立刻将她抱向chuáng榻,许下海誓山盟。
接下来,花隐拍拍手,一队美人鱼贯而入。每一个手里都抱着各色乐器。最末是一位神态冷若冰霜,形貌都不输给花隐夫人的绝代佳人。
楚昭知道,这就是明月楼里的另外一个台柱子,莫愁姑娘。这位美人看上去半点都不似青楼女子,反而像是士族娇女,待人的态度疏离但是并不显得冷淡,清高但是并不显得傲慢。在都城中以舞蹈著称,力压玲珑阁的水玲珑,博得大楚第一舞姬的称号。
崔灵鞠见状,忍不住笑道:“我等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同时请动都中诸位曲乐大家。”说着,他走到那队乐师中间,拿起筑笑道:“今日我便为美人击筑。”这位公子天性单纯,也不多话,却是一位真正喜爱音乐之人。
卫霁有心要在心上人面前力压群芳,便手执dòng箫站起身来,也要上前伴奏。
不一时,乐堂内人影毕集,鼓瑟响震。乐工偏左而坐,琴瑟都是大家或者贵人,便倚乐器立于其前,居中及偏右的空地上,则是舞者及歌者的场地。
几位王孙公子或倚楼而坐,或弹琴鼓瑟,恍如神仙中人。
花隐夫人首先拨动琴弦,那声音,似乎是溪流撞击山石的轻响,又像山涧之间风动树梢,其声过后,一支dòng箫的呜咽声加入其中,其声在空旷的月夜下更显哀愁,其后续音中又似有苍凉之意。此后,丝、木乐器如琴、瑟、筑、雅、应依序奏出,描绘出一派似真亦幻的景象:空明的月夜里,一位王孙公子漫步旷野,既有无尽的哀怨,又有与自然风景为伴的悠然。每至乐声转换之际,古琴便成为乐器进退的指挥。
52书库推荐浏览: 三无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