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夷之qíng流露无疑:“丢脸!丢脸!你们还是男人吗?堂堂大丈夫,居然委身于一个丑女?”
我当时也听过长公主的名声,大多是坏的方面,什么裙下男宠无数,台面上的驸马就有四个了,哦,最后一任还是一个太监。
我想当然地把长公主想象成一个——相貌丑陋,满口龅牙,鼻子朝天,浑身恶臭,见到男人都要流口水的超级无敌丑女人!
我一想到面前这些长相端庄的男人要伺候那长公主,我顿时觉得恶心无比。
“丑女人?”我对面的一个男宠嗤笑了起来。
我皱眉:“怎么了?”
“长公主可不丑,她呀,漂亮着,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愿意当她的男宠?”
我嘴角猛烈地一抽:“你们是自愿的?”
“是啊。长公主长得媚人,那功夫又是一流,我们伺候了她,可以飞huáng腾达,为什么不好?”
顿时我觉得我的三观被炸成碎片了。当然,为了挽回男人的尊严,以及在这个无聊的地方找点事qíng做做,我还是决定,带领着他们走向美好自由的明天!
我不停地带领着他们‘造反’,一次次地出逃,一次次地被抓回来。
我是乐此不彼,但是那些男宠们可就不一样了,他们越来越没斗志。我严重鄙视他们!
某天,我正在激qíng洋溢地演说男人要争取自由的言论时,我被府里的护卫带到了一个房间。
那房间富丽堂皇的,一看就知道是那什么风流的长公主的。估摸着她想找我侍寝,哼!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脚踏进去,当我见到懒洋洋靠在榻上的女人时,我怔住了。
我
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幕——那个老女人媚眼微挑,拿过一颗葡萄,慢慢地含在嘴里,汁水不小心溢了出来,流到她饱满的红唇上。她轻轻地一舔。我当时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我真傻!我早该知道那是老女人诱惑男人的伎俩,想要我消停些,不要再带领男宠们闹了。
可我当时昏了头,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反而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所以现在我见到归一大师时,窘迫地不行,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下去。
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此来不是来劝施主入我佛门的,施主无需如此。”
我迈出的脚步突然一顿,面有疑色:“真的?”
大师说,他是来帮助老女人度劫的。不过有要求:“贫僧最不喜欢勉qiáng人。若是施主答应了,就要和贫僧修行一年。施主意下如何?
我简直要吐血,但是现在能解决此事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目送着老女人离开,心里不是滋味。
我故作轻松地说:“哎,老女人,你记住,你欠了我个大大的人qíng,将来可是要双倍奉还的。,也不知道本世子没了头发,还英不英俊了。”我还是挺舍不得我的头发的。
当她走后,我和老和尚守在镜前,等待着结果。
“大师,那个……你说老女人会不会……”我犹豫着开口。
突然,从镜中浮现了一副画面,崖边,身穿嫁衣的明若,还有和皇叔长得一模一样的国师云延。
归一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年国师拒绝了明若,害得明若怀恨而死,后来国师悔不当初,找到了得到高人,放弃三是轮回,只为这一世重新遇到她。还有当年的陛下,一直默默地守着明若,可明若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即便如此,陛下仍然爱着她,用血ròu之躯启动了禁术。哎……”
“元施主便是盛国已故的太子盛翎,而云施主便是陵国国主。”
我一听,浑身一怔。原来这就是皇叔和老女人的过去,如此凄凉。
我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大师继续说:“qíng这一字,实在太苦太苦……世子,你虽经历qíng劫,可并不是没有机会挽回。若你跟着贫僧回去修行,或许有遭一日,也能修得一份善缘。”
“是和她吗?”
“是。”
我豁然起身,嘶哑着声音说:“老和尚,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和你走!”
☆、第163章 这对狡猾的父子
那天她从殿里出来后,就遇到花翎的人,他们一起回到了荣国,过起了从前的日子。
所有的事qíng都告一段落了,除了花翎的伤。
他在那种天牢里待过,一定吃了不少苦,但每次开口问他,他都不肯透露一字半句,还十分不以为然地说:“男子汉大丈夫,那些伤算什么?”
呦,chuī牛皮啊,那天从陵国皇宫出来,一直趴在她身上嚷嚷着痛,还威胁车夫再赶车赶得这样颠簸的话就宰了他,那人是谁啊?现在稍微好些了,就在这里嚣张了?
君妩嗤之以鼻:“那么最勇敢的男子汉,来,把药喝了。”
花翎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对喝药这种事向来是抵抗的、有yīn影的,比如从前,他就万般无奈地在她的胁迫下喝了一种奇奇怪怪的药,弄得浑身燥热无比。最重要的是,还险些被阉割了,他能不后怕吗?
他眨巴着勾魂的眼睛,软绵绵地蹭着她:“娘子,奴家不要喝嘛。”
君妩断然拒绝:“不行!”
他委屈地扁扁嘴,哼地一声翻身睡去。
她笑眯眯地伏在他身上,戳戳他鼓起的脸蛋:“小花,来,喝药嘛。”
“不要!”
都当爹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君妩在心里腹诽着。她慢慢地凑了过去,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她闷声说:“小花,你在那里经历了什么,你不说我不会bī你,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身子。小花,我不能没有你,小希也不能没有爹啊。”
花翎慢慢地转身过来,神色动容。
就在他想要说话时,君妩没耐xing了,那点温柔早已耗尽,她虎着脸,张牙舞爪地坐在他身上:“臭妖孽!我好说歹说,还装起小女人来哄你,你居然摆起谱来?来,今天的药你不喝也得喝!”
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愣在那里,抽抽噎噎地抱怨:“你……好啊,奴家就知道,你是嫌弃奴家了,现在连说话都大声了…”
又来了!
死妖孽的这招可谓屡试不慡。
从前吧,她还能用‘不让你啪啪啪’来威胁,可现在这已经没用了,因为每当她这么开口时,他都会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细数着他在天牢有多么多么可怜。
“很黑很冷哦。可怜奴家为了你千里迢迢地跑到那个地方,想不到你……哼!”
她趁机想问问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闹别扭不说,媚眼微挑,说:“除非今□□子洗香喷喷了让奴家抱着呀。”
她嘴角一抽,正想给他一点教训时,他都会钻入被子里大叫:“娘子你好坏,你欺负奴家!”
他这么一叫,每一次包子都会神奇地出现,叉着腰,气鼓鼓着一张小脸,严肃地对她说:“娘,你怎么可以欺负爹爹呢?你难道不知道爹爹现在很脆弱很需要安慰吗?”
花翎十分赞同地点头:“就是就是!”
包子长到五岁才认识爹,可以说是个妥妥的爹控狂人,这点君妩毫不怀疑。尤其是听说了他爹在陵国的各种惨遇后,更是将爱护爹爹的关则贯彻到底,为此还和她唱起了反调。
比如,她稍微凶那么一点点,包子都会扬起小脸,特别认真地和她说:“现在爹爹很虚弱,娘,你不能这么凶哦。”
比如,她在府里待得发闷,想出去走走。花翎眼泪汪汪地说在那里咬手绢,包子就会神奇地出现,张开两只小短手,虎着脸说:“娘,你不能离开爹爹哦。”随声符合的,还有一声láng嚎。
这样诡异的事qíng实在太多了,君妩不得不怀疑他们两父子是窜通好的。
有一回,她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关注他们两父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她故意出去,给他们留下了密谈的机会,她听到的对话是这样的。
“爹爹,我们还要这样继续吗?娘亲后来真的安慰你了吗?”
“那当然!”某人得意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不过儿子啊,下次你说完就走,千万不要再出现了,明白吗?”
“那次我回来是听到爹爹你很痛苦的声音。”包子眨眨眼,好奇地问,“爹爹,为什么每次你和娘在一起,都会发出很古怪的声音呢?你是不是很难受?”
花某人笑得花枝乱颤:“那不是难受,而是慡!你还小,不明白,等你长大了,爹亲自来教你,这种事啊,作为男人还是要jīng通的,不然找不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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