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有些想混,因为觉得穿越到一本书里太不可思议,因为觉得这就像是她的一个梦。
她想等梦醒,所以第一时间并不想去改变什么。可是现在她却害怕这是一个梦了,而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梦,那她希望这个梦永远也不会醒。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一个古代的略微有些古板的男人而言,胡玉柔这番qíng话杀伤力太大了。
短暂的愣神后,男人比起最年少轻狂时还要冲动。他抱着胡玉柔,直接就将她举了起来,连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低头吻上了那专说qíng话的嘴。
明明已经是秋末了,可屋子里却温暖如chūn。门口的下人们听见屋里的笑声,也忍不住jiāo头接耳,轻声笑着为主人欢喜。
最后,甚至是周承宇主动跟胡玉柔说:“你放心,这一回我写一封信去京城,定然不让他这回做的事qíng,影响了他的前途。”
只有赵寂言过得好,柔柔才能不再挂心。
举手之劳的事qíng,他做就做了。
再说,到底也算是他从赵寂言手里把柔柔抢了过来的。他得了这么好的妻子,力所能及的时候帮赵寂言一把,就当对他的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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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此时却一片愁云。
胡玉婉回来后就把自己锁进了屋,薛氏则是知道发生什么事后就倒下了。
胡领一会儿跑女儿门口一会儿跑妻子门口,直急得他头顶都快冒烟了。可怎么办,他难不成要打去妹妹家吗?
妹夫和外甥都考中了举人,他哪里有那个胆子?
他没有,薛氏却有。薛氏死死攥着曹妈妈的手,吩咐道:“你亲自去找舅老爷,亲自去,把阿婉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他,叫他给我做主,叫他一定要想办法,毁了赵家父子的功名!”
这个仇她不能不报。
奈何不了胡玉柔和周承宇,小小一个赵寂言,她还不信就奈何不了了!她要让赵寂言和胡氏一道哭着来求阿婉嫁过去!当然,到那时她再不会把阿婉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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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这里,也有人在讨论这事儿,倒不是旁的人,是梁月梅和谢娇一道窝在苏氏这边说话。
三人中苏氏出身最低,嫁的也是庶出三房的嫡次子,所以对公主大嫂侯门千金二嫂,自然拿出十二分的jīng力去jiāo际。他们已经做了六年多的妯娌了,在苏氏的有心维护下感qíng自然不错。
此番谢娇好奇的跟苏氏打听,“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原本就是和她那表哥青梅竹马早就定下婚约的。今日在场居然那般淡定,若不是后来听说还有那回事,我都要以为她今日和我们一样,也是第一次遇着那人呢。”
苏氏把今日的事qíng问清楚了,心里也有着怀疑了,自己之前是误会胡玉柔了吗?原来不是她抢了妹妹的亲事,真的是她妹妹设计了她?
那赵寂言此次乡试居然取得了头名,可见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而两个表妹都喜欢他,说不定人长的也很不错。
这般一想,苏氏就不敢胡乱说胡玉柔的不好了,她想了想道:“她进府之后,三哥待她很好。许是原本就只是有婚约,但她对她表哥的感qíng并不深吧。这段时间她和三哥真的两qíng相悦了,所以自然不在意之前的事了。”
谢娇一想,倒也觉得有道理。
只是一进门周承宇就待她很好?还两qíng相悦?她忍不住问:“周承宇喜欢她什么?喜欢她长得漂亮吗?”
还是……喜欢她的大胸?
那可真够肤浅的!
苏氏为难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梁月梅道:“你管他喜欢她什么呢,你如今和二弟过得很好,还过问这些做什么?”
谢娇道:“不找回点场子我这心里不舒坦。月梅,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小姑娘其实挺在乎她那表哥的,但是怕周承宇误会,所以她才装没感觉的?”
梁月梅无奈道:“你想gān什么?”
谢娇一笑,道:“你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对不对?我也觉得这个可能xing很大,那姓赵的小孩不错,但做这事却有些欠考虑了,不如我帮帮他!”
帮他?
梁月梅面上有些狐疑,帮他什么?
谢娇道:“当年我被周承宇欺负的那么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不找点场子怎么对得起自己。而且我也是为他好,好姑娘自然有很多人喜欢,他也该改改臭脾气,好好珍惜人家才可以。”
听她这么说,梁月梅也想起早年间谢娇受的委屈了,虽说从头到尾周承宇并不曾做过什么,但她有一句话说对了,那个姓赵的小孩确实不错。
若是因为这次的事而毁了名声,从而影响了仕途的话,那的确是有些可惜。
她便叮嘱谢娇,“你救人可以,但其他事儿不可做的太过火了,别坏了三弟和三弟妹的感qíng。你也知道,三弟好不容易才愿意娶妻的。”
谢娇点点头。
她没有坏心,只是想到当初多少有些不甘而已。帮了那姓赵的小孩让周承宇紧张两回也就够了,她也不想破坏他们夫妻的感qíng。请百度搜索“魔爪小说阅读器”或登录www.imozhua.com下载最新版本
☆、第63章
接连下了两日的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从长洲县外的大道上驶来的马车里,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皱着眉,裹了裹身上的长袍。
这次出行太着急了,衣裳都没备齐。
一侧缩成一团蹲坐着的随从见了,撩开马车帘子往外飞快看了眼,转头笑道:“老爷,就快到了,进了长洲县不用多久就到姑太太家了。”
中年男子轻轻点头,并未答话。
下人传话说舅老爷来了的时候,薛氏正被扶着和胡领一道站在胡玉婉的门口。自打两日前被送回来后胡玉婉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两日来送进去的饭几乎都没动,要不是水少了,薛氏都要担心女儿是不是自寻短见了。
可即便不是,光喝水人也受不了啊!
“阿婉,快开门,舅舅来了,你舅舅来了!”听了下人的传话,薛氏更用力的拍了几下门,“乖,你舅舅会给你做主的,快开门出来见过你舅舅。”
屋子里的胡玉婉身上还穿着成亲那日的大红喜服,头发散乱,面上新泪痕覆着旧泪痕,已经将原本jīng致的妆容冲花了。她本是木呆呆坐着,听了这话,眼睛里慢慢有了光彩。
舅舅来了。
舅舅会给她做主的。
舅舅会让那些人不敢再对她指指点点,会让那些人闭上肮脏的嘴,会让那些人心里想得再多再看不起她,嘴上也不敢说什么。
还有……还有胡玉柔,还有表哥……
想到赵寂言,胡玉婉gān涸的眼里又流出了眼泪。
外面门却忽然被人又踢又撞起来。
薛氏面色担忧的看着弟弟薛士文,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胡领则是一见到冷着脸的薛士文就什么都不敢说了,这会儿哪里会想到这般会吓坏胡玉婉,他自个儿都恨不得躲薛士文远远的。
薛士文也不理姐姐姐夫,看着下人撞开门,直接就大步进去。在内室找到坐在chuáng边地下的外甥女,他上手抓着胡玉婉的肩头就把人提起来扔到了chuáng上。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要死索xing死了,你娘哭一场也就罢了。将自己关在门里不吃不喝,是就想看你娘担心的是不是?你好大的本事!”他开口就是训斥。
“士文!”薛氏担心女儿,忙叫了一声弟弟。
薛士文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跟着又将目光在胡领身上停了一瞬,“孩子被人家折腾成这副模样,你们做父母的就只gān看着,什么也不做?”
胡领缩了缩头,道:“那是我妹妹的儿子,而且……而且他和他爹都才中了举,日后……”
“外甥亲还是女儿亲?”薛士文冷声打断他,“中举?中举又如何,一个小小的举人,就把你吓成这副模样了?”
薛氏不忍胡领被质问,上前一步挡住他,对薛士文道:“除了他,还有咱们长洲县的县令,民不与官斗,何况我们还是商贾之家,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薛士文不屑:“区区七品县令,也值当你怕成这样!”
薛氏默了默,却是有些担心,“他的官职是不如你,可人人都知道他是京城威远侯府出来的三少爷。他大哥是手握兵权的侯爷,大嫂是福安公主,他背后有这些人,你……你可得当心点儿。”
“呵……庶出房头出来的,他爹更是险些害了如今的威远侯,更yín-乱后宅,这样人的儿子,你觉得侯爷公主还会看重?”薛士文面露鄙夷,“不赶尽杀绝已经是人家宽宏大度,也就在这小地方,他还能仗着那点儿出身行事了。真要是在京城,唾沫星子都能喷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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