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我转头,轻嗯一声,算是答应了。穿着huáng纱衣的少年脸上一红,咬了下自己水润的唇,端起一杯酒含入口中,贴在了我的嘴上。
暖雾放走我就如此,是否有些对不起他呢?可一想到那绿衣人冰冷的目光与父亲的信,不再犹豫,手搂上那少年水蛇般的腰身,张口让他把酒哺入我的嘴里。
父亲的信上只有两句话是写给我的,“qíng爱毁人,莫忘了自己姓玄。”这是警告,如若我在对暖雾像原来那样,恐不只是把暖雾调离我身边那么简单了吧。我叹了口气,父亲,你到底要让我gān什么呢?
看着我怀中媚眼如丝至多十三,四的少年,容貌算是不错,只是怎么看都少了几分神韵在里面,好想他,只是几个时辰不见,我竟然开始想暖雾了。“决儿要是喜欢就要了吧。他们还是gān净的孩子。”殷如柳低头吻了一下怀中青衣少年,掩住了眼中那一瞬的伤痛,道。
“决儿自有打算,劳师兄费心了。”吃下身边红衣少年递来的水果,手已经挑开了huáng衣少年的衣襟摸上了他的胸膛。
“爷……huáng衣……唔……”huáng衣睁开已被泪水湿润的眼,看着这个如天人般俊美的人,如果自己能得到此人的怜爱,哪怕只是一晚,自己也心足了。自己从小被卖入楚香院,十二岁被开苞,至今已有两年了吧,微微苦笑,gān净的孩子?gān净的孩子是眼前这个人吧。如果能让他迷上自己,自己……想到这里,他更卖力的扭动着身体,他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如果能让他迷上自己的身体。huáng衣娇媚的呻吟着,身不由自主地去碰触眼前人的身体。完全忘记了老鸨让自己装青涩的jiāo代。
我看着手已老练的伸进我衣服里的人,斜眼看着柳师兄,这叫做gān净的孩子?入青楼不可能有真正的gān净,这我是知道的,可是,除了父亲外,我讨厌有人算计我。
殷如柳显然也发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决,推开怀中的少年,玉门中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欺骗了。我也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看着被殷如柳推开的少年慌慌张张把老鸨叫了进来。
殷如柳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老鸨,老鸨冷汗直流,终于意识到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不该把殷如柳看成普通的商贾。“请问公子贵姓?”老鸨拿手帕擦去额上的冷汗,问道。
“殷。”殷如柳轻轻吐出一个字,那老鸨脸色更白了。
我笑了笑,“你也别怕了,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吧。”我挑唇一笑道。我可没有兴趣对着一个这么丑的人。
那老鸨连连点头,朝身边的少年吩咐了几句,少年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一风韵犹存年约四十的美妇人过来了,她扫了一眼周围的qíng况,狠狠瞪了老鸨几下,就笑容满面地朝我们走来,“两位公子对不住了,这全怪我调教无方,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晴到后院小楼让怜娘给二位赔个不是如何?”
好厉害个女人,她这话一出,事qíng被她轻描淡写地说了过去,我们也不好跟个女人多计较什么。殷如柳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我点了一下头。
“带路吧。”殷如柳又恢复了文雅多qíng的样子,怜娘看了我一眼,我朝她一笑,好一个聪明的女人,这么快就发现掏钱的虽然是殷如柳可是我才是关键。
后院是个很清幽的地方,有一二层小楼,从小楼中传来丝竹声。我一听,顿时大喜,奏的竟是我儿时一是兴致所作的《赋水》,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流传出来的?不会是玉老头来这里吃饭,没有钱付帐,就拿这首曲谱抵上了吧?看着他平时的德行,万分可能,我与殷如柳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怀疑。
“请二位爷进去吧,院中的绝色全在此处了。”怜娘不无得意地道,小楼中的人可都是他花重金培养出来的。
“我为何不知道这楚香院还有如此妙地?”殷如柳轻贴在怜娘耳边道,笑的好温柔,只是我知道他生气了,越温柔越危险。
“殷爷从不逛这烟花之地,怎么会知道我这楚香院只招待贵宾的地方呢?”怜娘轻抛个媚眼主动贴到了殷如柳的身上道。
从不逛?我不禁疑惑地看着殷如柳,这么说他还是很自爱的,可是为什么在我面前总表现得那么风流多qíng呢?殷如柳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了,有些慌乱,可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哦。只是我前一段时间刚接手家业,还没有来得及来这美妙的地方罢了。”
“进去吧。”我说完就往里面走去,不想再深思,怕结论出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推开门,入目的景象只能用奢华二字来形容,地上铺着白毛地毯,有四个纯玉制的长方形矮桌立于四方,桌上放着奇珍异果,玉制的酒壶放在一盆冰中,一支小巧的杯子静立在酒壶旁边。
中间的空地用彩纱围起,隐约可见里面或坐或卧着八个少年,只是身姿就风qíng万种,我抚唇,果真是个好地方。
第五章
“二位爷来得真是时候,今日是我们楚香院五年一次的品美会,每次都只请四位当时最杰出之人,本来我还为今年只寻出两位爷而可惜呢,这不,您二位就来了。”怜娘一席话说得十分漂亮,让听者十分舒适,我不语,寻了一个喜欢的桌子坐下,慵懒地倚在软垫上。
“爷我刚出江湖,怎么个杰出法了?”挑了个樱桃含入口中,甜里带点酸,我喜欢,再选一颗扔进嘴里。
“啊……”怜娘一呆,恐怕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她又不能直接说是看在殷如柳的面子上勉qiáng让我进来的,“公子容貌不凡,气质更比天人,虽说刚出江湖,但来日必定一番成就不可限量。”冷汗从怜娘额头流下。
我轻笑,挥手不难为她了。殷如柳在我身边不远处的桌子前坐定,缓缓饮酒,不一会,门再次被打开了,两个华衣公子进来了,一个一身黑衣如一把出鞘的宝剑般,浑身散着冷寒。一个一身红色金丝绣边的长袍,手持一柄纯金打造的折扇,如刚出茧的蝴蝶般。
两人在我对面两桌坐下,怜娘更是笑的如朵白jú花似的,看得我一阵恶寒,她拍了两下手,《赋水》停下来了,“奴家为四位介绍一下。”她轻指着红衣蝴蝶,“这位公子乃是武林盟主之子天上间。”又指着黑衣宝剑道,“此乃天下第一庄萧庄现任庄主萧寒。”萧庄,我低头倒了杯酒,轻泯一口,敛下所有的表qíng。怜娘接着指着柳师兄道,“此乃轩辕王朝首富殷家现任当家殷如柳。”而后,她指着我一脸尴尬。
我饮尽杯中酒,一笑,“在下玉倾决,无名小卒一个。”不顾那二人打量的目光,又倒了一杯酒,朝他二人示意一下,也不管他们怎样,举杯仰头饮尽。那二人看我一眼,也缓缓把杯中酒饮尽。我重新靠回软垫上独饮。
怜娘再次拍手,彩纱被缓缓朝两边拉开,八名美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穿着各色绸衣,长发未束,与白绒地毯形成鲜明对比,美则美,可是……我轻叹一口气,爹爹,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独恋暖雾了吗?
怜娘不知何时已经退去,刚才弹琴的墨衣男子缓缓起身,抱着古琴往前踏了一步,他的足小巧jīng致,未着鞋袜更引人遐想。他弯腰把琴放于地上,仅着绸衣的白嫩胸膛若隐若现,他盘腿在于地上,古琴放于腿上,白皙的大腿几乎与白绒地毯同色,浑身透着无尽诱惑。
他不语,直接弹起《赋水》看来他很喜欢这首曲子,我与殷如柳jiāo换了个眼神,无奈摇头。曲毕,他盈盈起身,“楚琴献丑了。”声音如清泉,很是动人。
“好曲,好琴,好人。”天上间拍手起身,满目赞叹,只是不知道在赞曲还是在赞人。
“请问公子,此曲好在哪里?”嫣然一笑,楚琴歪头看着天上间。天上间顿时哑口无言,他怎么会知道这到底好在哪呢?他轻笑一下,又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楚琴的皮肤很好。”天上间说罢还抛了个媚眼,我含笑,此人果真是个妙人。
“谢公子夸奖。”楚琴很有风度地抚了下长发,“楚琴认为做此曲之人定是个惊华绝艳之人,他所做之曲意境深远,面对挫折的大气,失败后的一种黯然却不放弃之qíng令人敬佩,此人必定是一个世间仅有的天才。”我一愣,点点头,我确实是个天才。再看殷如柳,他一口酒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俊美的脸已经通红,对我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qíng。
如果告诉楚琴,那首曲子只是因为我年幼时看到殷如柳做的水晶白玉汤,但我却因犯错而只得罚站看着汤被丢给师傅给喝掉后,为了让殷如柳在为我做汤而讨他欢心所做,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气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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