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本王是谁?”他冷冷一声,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女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慕王朝最不得了的庄王,但那又如何!王爷就可以随便qiáng迫民女吗?”萧襄愤慨。
“民女?”庄朔冷哼一声,“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庄王府行窃的飞天女贼,你若为一般的民女,本王自是能放你一马。”
庄朔言毕,前身端坐起来,伸手就又要薅下萧襄身上的单薄素衣,萧襄连忙出手将他有些粗糙的大手按住了,慌乱求饶道:“是我错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太晚。”他火气已经上来了,常年征战沙场,也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他就是要吃掉她,让她为自己方才侵犯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庄朔单手将萧襄不安分的两只手提至她的头顶,一并按在了木板上,空闲的手在她的柔软处摩挲,萧襄急得嚎啕大哭起来。
要早知道自己会有被人qiáng的这么一天,她当初就该听温九的话,先找几个男朋友谈几场恋爱,如此也不用便宜了这么一个时空之外的男人。
虽然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但感觉却是她在受着的,何况这个阿来生的与她一般无异,所以要是阿来的身体被这个男人占了,而她也就等同于被那个了……
她哭是因为她完全处于被迫。本来她的灵魂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她都还没有分清楚眼下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在梦境中,突然又遇到这种应接不暇的状况,她不知道除了哭自己还能做什么,心里觉得委屈极了。
庄朔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英眉紧皱,松开她的手,遂从她身上起身。
“你是第一个在本王身下哭泣的女人。”
萧襄没有心思顾及他的话,缓缓起身,蹲坐在地上蜷缩作一团。她停止了哭声,眼泪却仍然忍不住地往下滑。
她想回家……
如果这是梦,她要醒过来,拜托让她醒过来。
“不许哭了,本王不动你就是。”他安庄朔几时向一个女人服过软?对方还是个要小上自己十来岁的小丫头。
她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顺着脊背倾泻而下,一身胸前染了嫣红的素白衣衫,搭上她那一张清秀而无比憔悴的面容,不时有清泪滑出,她在啜泣哽咽,让人见了不由生怜。
不是萧襄无理取闹,她觉得面前这个威严而英俊的男人就是个衣冠禽shòu,好,他是承诺不再动她了,可他已经惹怒了她!
萧襄起身,不再顾及身上的疼痛,手握成拳,徒手扑向了庄朔。她也是在江湖上有所名号的人,人称——玉面小飞龙,武功自然也是拿得出手的,可偏偏到了这个庄王爷面前就完全不好使了,她出的每一招都能被他轻松躲过。
一直打不中庄朔,萧襄还不小心打翻了一只金色的莲花烛台,气的直磨后槽牙。经她如此折腾,她的伤口也完全裂开了,溢出纱布的血珠顺势又往她的衣摆边际滑落至木板上,身前一片触目惊心的色彩促使庄朔皱紧了眉头。他索xing不作躲闪了,由她只剩三层力度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胸口。
“本王由着你打了,可能消停否?”他不耐烦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谁要你让了……?”萧襄真是气的不行,江湖人一向注重公平决斗,他如此小觑她,让她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不过女人时常都是矛盾的,等庄朔真挥发了实力,她又该哭对方不懂怜香惜玉了。
庄朔冷呼道:“你这女子!倒是要如何?”
萧襄委屈的眼泪又翻滚了下来,她呵斥道:“你凭什么凶我?!我爸凶我,他死了!你也凶我,你怎么不去死呢!”
萧襄的父亲是个严父,对她的言谈举止要求比较严苛,总是跟她说一大堆大道理,却从未真正地陪伴过她。她父亲死后,她母亲疯了,她哥哥身为堂堂八尺男儿眼泪也轻弹了,而她没有任何反应。
庄朔被她的话震惊到了,他虽然听不懂她口中的“爸”是什么意思,却知道她是在愤怒,是在绝望,也是在诅咒他不得好死。
“那冰海夜明珠既然你喜欢,本王便将它送给你,不过,你得答应给本王做事,听本王差遣。”
“……”
“如果你不答应,潇湘楼里的人下到跑堂的,上到你,一个也活不了。”
“……”
“你好好想想,本王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你若明事,便在潇湘楼的门口挂上一盏白纸灯笼,到时本王会再来找你。”
“……”
“还有便是,今日之事,楼里的人若敢泄露出去半个字,你们亦活不得。”
“若有人追问官兵查楼之事,道是本王来此寻欢作乐,别的,就守紧你们的嘴皮子。”
……
庄王走了。
官兵也都撤走了。
姑娘们都冲上了楼梯,涌进房间,见萧襄失魂落魄的样子,都以为是那人面shòu心的靠山王对她行了那种不伦之事,眼中纷纷流露出怜惜之色。方才在楼下听到萧襄在楼上传去的哭啼声,一帮姑娘险些跟看守她们的官兵给打了起来,也就她们赤手空拳,也实在柔弱,被官兵们出鞘的刀锋压制住了。
“妈妈……”
“妈妈……”
……
萧襄回过神来,见一大帮姑娘将自己拥在中间,鼻头发酸,心里竟莫名很感动,这该是属于阿来的qíng感,她同这帮流离失所的女子感qíng很深厚。
“我没事,你们哭什么?”萧襄突然笑着打趣道。
一帮正一边掩着眼泪的姑娘愣了愣神,望向萧襄,有些不明所以。虽说妈妈xing子慡朗,常常如此打趣她们,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们也是头回听见萧襄哭,她那般不可一世的一个奇女子,竟然也有嚎啕大哭的时候。许是真的伤心了。
而她此时却一脸轻松,姑娘们都以为她是装的,实在高兴不起来。
“好了,没事了,快去密室将碧罗放出来吧!”
碧罗为了不让她落入官兵手里,不许她走出密室,萧襄没办法,只能将她绑在了密室里的椅子上。从密室的暗格可以看到楼下观舞场发生的状况,见禽shòu王爷为难一帮姑娘们,萧襄怎么可能坐得住。
之前便有传言,庄王乃经历戎马沧桑之人,杀人如麻,最是心狠手辣,就算姑娘们脱了衣裳他找不到盗他夜明珠的窃贼,他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没准儿还会更大变本加厉的为难她的姑娘们。
☆、鬼楼鬼主
碧珠率先前往密室将碧罗身上的绳索解开了,那绳索不过是萧襄临时从裙摆上撕下来的一片长长的布条,却也结实。
碧罗一从密室出来,首先要见萧襄,见到萧襄之后,看她满身是血,少了其她姐妹的几分顾及,硬拉着她走到chuáng上坐下,而后找来药箱,又细心替她清理伤口之后换上了敷伤药跟纱布。
也不是其她姑娘不知道担心萧襄的伤势,而是她们都以为萧襄刚刚受过那种侮rǔ,怕过分靠近她反而激化她的伤心,所以大家都是十分小心翼翼地。也是萧襄太过逞qiáng,能自己站立走动,她又是潇湘楼唯一会武功的女子,大家自然习惯以不一样的眼光看她,她不倒下谁都不会以为她有大事。
吃了晚膳之后萧襄嘱咐姑娘们都各自回房休息,潇湘楼暂且闭馆一晚。
待大家都基本睡下之后,萧襄来到了碧罗跟碧珠的房间,楼里的姑娘都是可信的,她于她们都有莫大的恩qíng,任何时候她们都不会出卖她。可有些事并不能让所有人知道,知道的多了,对于她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碧罗跟碧珠不一样,她们两姐妹已经铁了心要一辈子跟着萧襄,作为阿来的她,喜欢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给这两姐妹,而萧襄之所以顺着阿来的想法找她们俩,是因为她刚来这个朝代,需要有人跟她分担压力。
“你明日将夜明珠送去给鬼主。”萧襄对碧珠说。
碧珠跟姐姐碧罗互视一眼,她道:“妈妈,这夜明珠庄王不收回去了吗?”按理来说不会呀,他那么大费周章地寻这夜明珠,岂会因为qiáng了盗取夜明珠的女子就放弃追回这罕世之宝?
所有人都以为萧襄被禽shòu王爷占了那种便宜……
萧襄也懒得解释,大家都姐妹一场,她有没有失了身子并不会影响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分量。
“庄王让我为他卖命,他便将这夜明珠赠与我。”她淡淡说道。
碧罗一直愁容满面,心里不知道骂了那个禽shòu王爷多少遍,她怒目圆瞠,气圆了腮帮子:“妈妈,咱们不吃这个亏,我们搬家吧!江湖之大,也不是他庄王一人便能只手遮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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