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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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欢转头去看陆心髓,见他居然微微地笑着,用那特有的斯文的语调缓缓道:“哦,原来是童兄,在下几乎忘了还曾经劈过你一剑,把你搞成现今这模样,适才没有认出来,真是万分抱歉。”又道:“不过童兄身为男子,本身又长的甚为丑陋,就不必像个娘们一样记仇,恼恨在下给你毁容了吧。”

  严欢见他这样的态势下,还能抽空挖苦讽刺,不禁暗夸一句有种。

  果然那姓童的立刻恼怒了,拔出腰间的短刀,向陆心髓劈来,待到他眼前,又硬生生停住。

  陆心髓笑道:“怎么,莫非在下那时把童兄的手筋也不小心挑断了,如今还没有复原?还是童兄实在害怕在下,此时已然尿了裤子,竟然连刀也挥不动了么?”

  那姓童的脸色涨红,气喘如牛,过了良久,忽然冷笑一声,道:“你不必想着激怒我,好让我给你个痛快。”转身坐回jiāo椅,道:“我自然是没有陆大侠长得俊俏,听说拔拔郡王天天叫你暖被窝,想来对你十分宝贝,江湖上也有不少人想把你弄去玩玩,可惜呀,如今落在老子手里,我却没有你家郡王那么怜香惜玉。”

  听到这里,严欢不禁寒了一把,原来这哥们还是个同xing恋,看他长这样,估计是下面那个吧……想到这里不禁转头去看陆心髓,只见他神色如常,不起半分波澜,仍旧保持着恬淡的微笑,温言道:“童兄,你在这里也不过是个虞侯,还要监管这刑囚的苦差,不若我与勿忸于将军修书一封,保你个前程,可比你在南齐胡混qiáng得多了。”

  童虞侯此时紫胀了面皮,咬牙道:“陆心髓你休要痴心妄想,老子今天不把你伺候妥帖了,就不姓童。”复又指着严欢道:“他是谁?”

  陆心髓道:“好教你知晓,这位可是任城王的幕僚,现下王爷正在和南齐皇帝和谈,你最好不要得罪了他。”

  童虞侯道:“也好,让他过过眼瘾,说不定也能吓破苦胆。”

  听到这里严欢松了口气,够哥们。

  童虞侯挥了挥手,一旁的兵士便抬着一桶水走上前来,然后取下墙上的长鞭浸在水中,片刻又提起,挥鞭向陆心髓身上抽去。

  那兵士用蘸着盐水的皮鞭一口气将陆心髓抽了五六十下,只将他浑身的衣服都抽成破条,露出白皙细腻的皮ròu,严欢看着他皮开ròu绽,鲜血淋漓的伤口,在旁边直抽凉气,陆心髓却很是硬朗,一声也没哼。

  那兵士停了手,童虞侯道:“虽然入秋,襄阳蚊虫却甚多,小的们给陆大侠挠了挠痒痒,陆大侠可还满意?”

  陆心髓展颜道:“童兄这里的伙食想来不太好,怎么兵士们都像娘们一般,半点气力也无。”

  童虞侯冷哼一声,道:“现下再给陆大侠洗个澡吧。”话毕那兵士便抬起一桶盐水,兜头倒在陆心髓身上,陆心髓痛的直打颤,终于闷哼了一声。

  童虞侯笑道:“陆大侠的呻吟很是销魂,想来拔拔郡王喜欢得紧。”随即亲自取来一套极粗的钢针,一根根cha入陆心髓右手的指fèng,他每cha一根,陆心髓就浑身剧震,严欢看到他脸色青白,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严欢看着他原本修长有力的手指瞬间血ròu模糊,不禁嘴角抽搐,想起《红岩》里的革命先烈江姐同志,咦……通常这个刑罚貌似是给女人用的。

  童虞侯一边动作,一边道:“陆大侠的琵琶弹得甚好,剑法也很厉害,这几年来我回想起长安一战,很佩服你这只手,如今童某给你戴上铁指套,盼望陆大侠的琵琶能弹得更好些,下次见面时剑法也再jīng进些,一定一剑劈死了我才好。”说罢,忽又恍然大悟似的道:“对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今后我们是不会再见的了。”

  严欢这才明白陆心髓是用剑的,貌似还是个音乐家,所以童虞侯才要毁了他的手,不禁心道真他妈残忍,不知道他以后右手还能不能用,切,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童虞侯手一挥,一旁的兵士抡起一把小锤,向cha入陆心髓指fèng的钢针砸去,一砸之下,鲜血横飞,钢针深深刺入,指甲应声而掉,陆心髓终于痛呼一声,旋即晕去。

  立时便有兵士将一桶冷水泼向他,陆心髓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便即醒来,还没容他喘口气,那兵士又重重敲上了钢针,陆心髓惨呼一声,小锤复又砸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敲打、昏厥、泼醒、再次敲打……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陆心髓嗓音沙哑,已经无力惨呼,同时他的右手血ròu横飞,五个指甲全都被敲掉了。

  冷汗和着盐水在陆心髓身上滴落,他粗重的喘息着,遍布鞭痕的胸膛急速起伏,眼神开始混乱,瞳孔也缩放不定。

  童虞侯yīn测测一笑,道:“忘了你左手还能使刀,总不能厚此薄彼。”随即吩咐左右:“换左手。”

  兵士刚要动手,忽听牢门“咯吱吱”一响,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大步走了进来,陆虞侯一见那人,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洪将军。”

  那人挥了挥手,示意免礼,而后指着陆心髓问道:“此人就是步六孤氏么?”

  童虞侯道:“正是。”

  那人神色不豫,道:“你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童虞侯不敢搭言,那人又道:“任城王拓跋澄亲自向皇上提出,要用huáng金千两换他回去,如今人伤成这样,叫我如何向皇上jiāo代?”

  童虞侯不敢回答,那人哼了一声,道:“让军中的郎中来给他裹伤。两日后有人来接他,届时务必将他治好。”

  不等童虞侯回答,那人便拂袖而去。

  等那人走远,童虞侯转过身来,眼神yīn冷地看了陆心髓半天,恨恨道:“拔拔泰竟如此看重你,早知如此,方才就该将你一刀杀了!”

  陆心髓轻笑了一声,低声道:“你如今后悔却已晚了,下次再见,我定不会手下留qíng,必将你劈成两半。”

  童虞侯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良久,闷声道:“将他们送回牢房。”

  两人终于又回到牢房,牢门关闭,一会从门上的方孔里抛进一堆布条和一瓶药粉,严欢估计童虞侯是不会派什么郎中来了,便将药粉和布条拣了起来,俯身察看陆心髓的伤势。

  他已经昏厥过去,严欢揭开他破烂的上衣,看到他细腻的皮肤遍布渗血的鞭痕,原本白皙的脸色也泛着死灰,清秀的长眉紧紧地蹙着,嘴唇咬破了,随着严欢检视的动作,喉中不时溢出痛苦的轻吟。

  严欢叹了口气,郎中等不来,现在只有三脚猫的严大夫了,当下用布条蘸着陶罐中的清水将他浑身的伤口大概清洗了一下,又将药粉在伤口均匀撒下,再用布条包扎好。

  给他清洗右手时,他痛的打了个颤,然后醒来了,便咬着嘴唇,忍住不再呻吟,沉默地看着他给自己包扎。虽然坚持不出声,他的身体却一直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打湿了头发,顺着鬓角流下来。

  包好后严欢和陆心髓同时松了口气,严欢提起陶罐来给他喂了些水,他轻声道:“多谢。”然后笑了笑。

  严欢此时对他很是佩服,深觉此人虽然是同xing恋,但也算一条好汉,便也对他笑笑,宽慰他道:“他们说后天送你走。”

  陆心髓点了点头,道:“我跟他们说你是任城王的幕僚,届时他们会把你一同送走。”

  严欢笑了笑,道:“你很会说谎。”

  陆心髓笑道:“诡道也。”

  过了一会,严欢自言自语道:“这里连个老鼠都没有,吃点什么好呢?”

  话音刚落,只见铁门上的方孔里递进了一个餐盘,严欢接过来一看,是两大碗白饭,便拿了一碗给陆心髓,陆心髓右手受伤,左手却很是灵便,片刻间便将白饭吃光了,放下碗,遗憾地道:“恁的小器,也不送些酒来。”

  严欢见他在如此境遇下不但安之若泰,还保持着幽默感,欣赏之意油然而生。

  两日转眼即过,这天清晨,果然有一队兵士来,将他俩的镣铐去除,同时送来两套新衣,陆心髓费力地换了衣服,严欢研究了半天不知如何穿着,还是放弃了。

  陆心髓见状却笑了笑,道:“你原先的衣服甚是古怪,我怕南齐人起疑,便将一旁死尸的外袍扒下来给你套在身上,你若是不愿意换,继续穿着就是。”

  严欢听了只觉浑身发毛,连忙将那件染血的衣服脱下,又将自己的夹克和T恤脱了,陆心髓便指点他穿上南齐服饰,随后他将夹克、T恤和腰包用血衣包成个包袱,背在背上,扶着陆心髓走了出去。

  第五章:美少年

  南齐人对他们很是体贴,估计是那huáng金千两的功劳,居然给他们备了辆颇大的马车,严欢扶着陆心髓躺进马车,自己在他身边坐了,那车夫一挥马鞭,不一刻离了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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